賀一鳴和呂拓的關系不錯,所以他倒是沒什麽芥蒂地與呂拓坐在了一塊,兩人望着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賀師兄,這個陸小英怎麽樣,有機會赢吧?”
賀一鳴笑容滿面:“沒問題啦,這場我們肯定赢了。我告訴你,這個陸小英可是世家子弟,她的來頭很不小的。
陸小英很早就血脈覺醒了,她從小就被送入了門下,真乙門對她傾注了大量的精力,雲靜長老親自教授。
用在陸小英身上的資源根本不是門内普通弟子可以相對比的,我就不相信神機門派出來的那個胡逸能夠得到同樣的待遇。
雲靜長老首先把她派出來,我看她打的就是以強擊弱的主意。高階的學員估計我們是沒得玩了,雲靜想從低階次的選手突破。
這場要是都赢不了,我不知道還有哪一場能夠赢。”
“我看着也象!”呂拓點了點頭:“我看那個胡逸土拉吧幾的,看上去就跟個木頭人一樣,神機門還算厚道,他們可能會收着來比。”
“對,有可能是這樣。”
“賀師兄,你呢,你上場不?”呂拓問了一句。
賀一鳴得意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肯定得上。哥哥我剛剛突破六級,而且就挨着邊,派我出去打的是以弱擊強的主意。
小拓,你可不要小瞧兄弟,我在門派内可也是挂上了天才的頭銜,真要把我當六級初段的人來對待,我包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哥哥我還在人階五級的時候,我就能和六級以上的師兄對上幾手了。
我這一場,神機門小瞧了我他們就得輸,就算他們高看我,派來一個我幹不過的,但哥哥我怎麽樣也是剛剛突破六級,對方指不定是六級多少呢,哥哥我輸了不也會給門派丢人。
明白了吧,哥哥我是王牌!”
就見這個王牌搖頭晃腦,賀一鳴是洋洋得意,呂拓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得瑟貨還真算是一副“炸彈”,他在這場交流中的戰術地位确實十分重要。
赢了光榮倍增,輸了也不丢人,想不到賀一鳴在衆長老的心目中真的很有份量啊!
呂拓頓時對這個色友刮目相看,那一番的奉承更是源源捧上,賀一鳴被呂拓拍得施施然,他的屁股都快要飄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台上的兩名選手交手了,陸小英先出招。
就聽見“呯”的一聲,陸小英的身上炸出了一團紅光,原地裏消失了她的身影,而下一刻陸小英已經出現在了胡逸的身側,陸小英一腳踢了過去。
那個胡逸正如呂拓分析的一樣,他就是一個木頭人。陸小英這一腳已經砸過來了,他居然還沒有反應,眼看着他已經避不過了。
台下頓時一片轟然,看台上的衆觀衆歡欣鼓舞。這裏可是真乙門的地盤,每一個學員都憋着一口氣,眼見着陸小英就要一擊建功,大家都大聲喝起彩來。
就聽見“噗”的一聲,陸小英這一腳已經踢在了胡逸的身上。
如同踢中了一團泥巴,陸小英直接一腳掼入了胡逸的體内,“泥巴”順着胡逸的肩膀流淌了下來,它們漫過了陸小英的腳背,陸小英這一腳就如同踢入了胡逸的身體裏面一樣。
台下的呂拓、賀一鳴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被踢中的這個“胡逸”根本就是土元素凝聚起來的塑形,這是障眼法,誰都沒有注意到胡逸在什麽時候弄出了這麽一個假人,陸小英這一腳直接掼入了假胡逸的體内,她的肢體頓時被那隻假人給鎖住了。
這一切就發生在一瞬之間,陸小英當場被鎖住了右腳,在她做出下一步反應之前,就聽見“隆隆”的聲音響起,一股股的泥泉順着那個假人,從地底猛地湧了上來。
就如同水泥澆築一樣,股股的泥漿噴到了陸小英的身上,隻不過它是自下而上的。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陸小英半邊的身體就沒入在了泥漿之中,她的行動當即變得困難。
陸小英馬上做出了反應,雄雄的火焰從她的身體上面湧了出來,陸小英轟出了一掌,一股強大的靈力如同排山倒海一樣轟在了泥漿之上。
但泥漿水是柔性的,這一掌下去,那股股的泥漿如同濺飛的氣泡一樣炸了開來,泥漿水升上了天空,然後它們就如同受到了吸引一樣,泥漿反裹了下來,陸小英頓時被完全裹在了泥漿裏面。
賽場上面出現了一顆巨大的泥漿團,它豎立在那裏不斷地蠕動。泥漿團左凸右扭,陸小英在裏面拼命反抗,時不時那顆漿泡會炸開一條裂縫,然後有雄雄的火焰從裏面噴了出來。
但地底下湧上來的泥漿更多,它們不斷地補充到了那顆泥漿泡上,泥漿泡越變越大。
終于,當這顆泥漿團泡變大到五十米直徑的時候,它開始慢慢地穩定了下來,泥漿團開始固化,一顆巨大無比的石球出現在了場地之中。
石球的旁邊現出了胡逸的身影,他還是那副呆若木雞的模樣,但在場的人員再也不敢輕視于他了。
第一場人階三級的比試,神機門輕松獲勝。
賀一鳴臉色發白,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再也沒有那股飛揚跋扈的表情了。呂拓小聲說道:“陸小英輸在戰鬥經驗不足。”
這場比賽時間雖短,但其過程真可以說是驚心動魄,胡逸确實是以戰術獲勝。
如大家的預測,神機門并沒有把真乙門放在心上,他們來訪的這隻隊伍裏面或許有幾個精英高手,但那也隻是壓陣用的,他們低階的學員十分普通。
象這個胡逸,他隻能說是出色而已,修爲并不見得比陸小英強大,但神機門的學員強在一點——他們個個都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誰說比試就一定要交手的?修者修者,什麽樣的修爲都可以用在戰鬥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