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呂拓的目光,阿棟明白對方的想法,于是笑着介紹了下去:“這事正常,他們遇不到對手,沒人能夠逼出他們的絕招。”
“逼不出來?他們五個人之間不交手嗎?”
阿棟點了點頭:“是的,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交手過,或許他們知道彼此是誰,或許他們在其他的環境比試過,總而言之,在這夢幻境,這五個人真的從來沒有較量過,先後名次都是系統自動定的。”
聊天之中,阿棟将呂拓領到了三十九号擂台,這裏冷清了許多,看台上坐了幾個人,擂主在台上百無聊賴,與其他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好奇,于是到挑擂條件那去觀看,結果頓時啞然失笑。
擂主的實力在人階四級四層,他設置的對手卻要求在人階二級以下,這樣的條件,擺明爲了虐鳥,不冷清那就怪了。
擂主顯然十分羞愧,看着台下指指點點,一個人别着面躲在一邊,但他顯然帶有某種目的,所以堅持呆在那裏不肯下去。
呂拓心中明白,對方這是在等着自已呢。
阿棟并不知道呂拓要打的是哪一場,見這裏冷清,于是失去了興趣,但爲了那點潔臭藓,于是陪着他呆在了看台上面。
久了,看台上那零落的幾個人聚在了一起,呂拓耳尖,聽到了他們議論的東西,原來這幾個觀衆也是一夥的,他們正商量着大大怪将軍會不會來。
“傻子才會去打呢?這不擺明就是爲了虐鳥嗎?”阿棟終于失去了耐心,于是大聲罵了出來。于是邊上那幾個人聞聲望了過來。
“就是啊,象這樣的要求,差距也太大了吧?沒點好處誰上台啊?”呂拓故意大聲應了一句。
邊上那幾人暗暗點頭,沒多久,台上的條件改了,加了一條:挑擂勝利,獎勵靈石一百,敗,也有五塊。呂拓心動了。
邊上阿棟看出了問題,于是問了一句:“阿拓(呂拓的自我介紹),你不會是見錢眼開吧?你的實力是多少級啊?”
呂拓伸出了兩根手指,阿棟直接大聲相勸:“别傻啦,不可能赢的,上去隻會找虐。相信我,算了。”
“嗖”的一下,邊上那幾個看客的耳朵全都豎了起來,場内頓時變得安靜了。
呂拓長身而起,笑着走了出去:“試試吧,那些靈石還是挺誘人的。”
這阿棟還是很夠義氣,他遠遠地放聲大叫:“幹嘛啊你?你那人階二級沒希望的。”
他還想追上去阻止,卻沒注意到被幾個人圍住了,爲首的那個拉住他直接發問:“兄弟,你朋友嗎?他是人階二級?”
阿棟不明所以,站在那連連搖頭:“是啊,剛認識的朋友,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就那二級水平,上去不是找虐嗎?”
阿棟話音未落,就感覺到手腕上一股大力傳來,就見這幫人的眼睛齊齊地盯在了擂台之上,于是自已也愣住了。
後台,挑戰者要登錄姓名,呂拓笑着簽上了大大怪的名字,擂主的臉色瞬間嚴峻了。
兩名選手一左一右站在了擂台上面,台下,阿棟又開始爲呂拓歎氣:“何苦呢?靈石有很多方法掙啊?這夢幻境是相當真實的,真要是挨上一頓,也是很難受的啊!”
邊上,爲首的那名看客開始追問呂拓的來曆,阿棟望着擂台,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兩人的相識經曆,看客們馬上失去了興趣。
就聽見那爲首之人說了一句:“小迪,你準備一下,我擔心克雷不是他的對手。”
阿棟愣住了。
擂台之上,克雷率先發話:“大大怪将軍?”
呂拓笑着點了點頭:“不錯,就是我。”
“爲什麽要與我們作對?”
“喜歡!”呂拓回答得十分洪亮,頓時這幫人全部憤怒了。
“好,小子,你既然敢跟我們社團做對,今天就讓你知道點厲害。”
話音未落,克雷已經一拳轟了過來,當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時候,就見呂拓伸出了手掌,擋在了自已的前面。
“呯”的一聲,克雷一拳正中呂拓的掌心,紅光與電漿濺飛了出去,全場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樣的防禦方式?
呂拓的手掌合攏了起來,死死地握在了克雷的拳頭之上,在衆人的目光當中,就見透明的電漿如流水般沖着克雷的身上湧了過去。
“啊”的一聲狂叫,克雷全身的毛發豎立了起來,隻見他雙目圓睜,似乎在拼命掙紮一樣,整副身體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呯”的一聲,他的後背上傳來了爆炸之聲,如同充氣一樣,克雷的身體膨脹了起來。
在衆人驚恐的目光當中,克雷如同一隻汽球,他的身體漸漸離開了地面,被挑戰者握得平直了起來,橫躺在了擂台空中。
爆炸聲越來越密集,克雷的身體就如同被雷轟一般,大量的黑煙從他身上冒了出來,克雷的衣服已經被炸得一條一條的了。
阿棟已經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這真是那個人階二級的朋友嗎?剛才上擂已經檢測過了啊?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此時,擂台上的克雷已經變成了一隻圓球,他的目光已經變得絕望了。
克雷的身上電光缭繞,時不時有道道電芒竄飛而出,正當所有人不敢直視的時候,就聽見“呯”的一聲巨響,擂台上的克雷被炸得粉碎。
夢幻境自動判定了克雷的“死亡”,挑戰者慢慢地走到了擂台前面:
“李晉是嗎?我就是大大怪将軍,我來了,你呢?”
十分鍾後,阿棟再次看到了讓他不敢置信的場面。
以那名叫作李晉的學員爲首,這幫看客同時向自已的朋友道歉,雖然他們并不知道自已做了什麽,但顯然這幫人的信心已經被徹底地摧垮了。
呂拓接受了他們的賠償,五百塊靈石絕對能夠支撐自已修煉很長一段時間了。對于這筆買賣,呂拓感覺到十分滿意。
當衆人散去,呂拓準備退出夢幻境的時候,他意外地看到了一條身影,一個人身着白衣,坐在看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已。
這個人給了呂拓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