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是我!
烏拉拉全身都僵硬住了,她的小嘴圓張了起來,似乎不相信自已的感覺,烏拉拉将臉貼到了石壁之上,眉頭可愛地皺了起來。
呂拓頓時大喜過望,他很清楚地感覺到了烏拉拉的想法:我聽錯了嗎?
于是呂拓故計重施,他将神識再次向着結界注入了進去。
“拉拉,又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你皺眉的表情好可愛。”
烏拉拉如觸電一般,“嗖”的一下就從石壁上彈了出來,然後小心地停留在懸崖邊上,疑惑地看着那面石壁。
一會兒後,烏拉拉再次走了過來,她試着把手指又一次插入了石壁之内。
“拉拉,不要再跑了,我有很多話對你說。”
烏拉拉緊張的表情舒展了開來,這一次她“聽”得很清楚,就是那個呂拓,沒錯。
“拉拉,我一直都在石壁這邊,我想你了……”
烏拉拉的臉有些發紅,但她的嘴角如月牙兒一般上翹了起來。
“這是一道結界,一個空間通道,連通你們魔界與我們凡人界,它是單向的,這邊過去有些困難,我現在正在想辦法重新打開它。
我知道上次讓你生氣的原因了,對不起啊!你千萬不要亂跑,太危險了,我一定會很快過來的,我保證。”
烏拉拉的眼角有些發紅,她将頭扭了回去,然後用左手小心地擦了一擦。通過那面牆壁,呂拓能看見烏拉拉的身體在微微地抖動。
過了一會兒,烏拉拉回過了頭來,她顯得有些猶豫,想了一想,她把手掌按在了石壁之上,那隻口哨正在她的手心中央。
呂拓在這邊把手掌按了上去,隔着結界與烏拉拉的手印在了一起。
“拉拉,我向蒼天起誓言,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烏拉拉渾身一抖,淚水如珠鏈般流淌了下來,她聽到了,真的,十分清楚。
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面,大家說話不過寥寥數句,那個叫呂拓的少年向她許下了諾言。烏拉拉一直感覺到空蕩蕩的心一下子充實了。
兩人就這樣隔着結界說話,靈力耗完了,呂拓就努力恢複,當亮光重新燃起,結界後一定會出現烏拉拉期盼的目光。
日起日落、朝朝暮暮,綻放在兩人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
呂拓能看見烏拉拉的小嘴不斷張合,她在向自已述說着什麽,烏拉拉其實是一個活潑的女孩子,她開始向呂拓敞開了心扉。
可惜……呂拓什麽也聽不到。
“拉拉,等我,我很快會回來的。我一定要盡快提高實力,争取早點打開這個通道。
我保證每個月我會過來一趟。三年,三年之内我一定會成功的。
拉拉,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讓其他魔物發現了。我走了啊!”
結界的那邊,烏拉拉揮舞着右手,那隻口哨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呂村的家裏,叔嬸煮了一餐豐盛的晚飯,家庭的溫暖讓呂拓感覺到好了一些。
異世與前生其實沒有任何區别,這裏有親人、有朋友……有戀人,大家都行進在自已的軌道上面,偶爾相碰,于是綻放出了愛的火花。
呂拓感覺到自已十分幸福,兩世人生,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已的重要。
我一定要讓我周圍的人活得好好的。
騰雲閣内,雲松正在那裏發脾氣。呂拓這小子居然一走三十餘天,至今也沒一點音信回來。
好不容易擺脫了束縛的生活,已經習慣了自由的雲松,再也沒辦法長時間呆在這間圖書館裏面了。
混小子,你倒是趕緊出現啊!
仿佛響應他的号召,一條人影應聲出現在了大門之處,雲松喜出望外,一聲大喝:
“混帳東西,你終于回來啦!”
雲松正了正衣領,準備擺出師尊的姿态教訓一下呂拓,可還沒等他開口,呂拓先出聲了:
“師傅,我想辭職。”
“辭職?什麽叫辭職?”雲松愣了一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什麽啊?你不想幹了?爲什麽?”
呂拓歎了口氣:“我家境貧寒,負擔又重,我想補貼一下家裏,偏偏自已又喜歡上網、打LOL、看AV,靈石不夠啊!”
前面那半截聽得雲松雲裏霧裏,但後面那句他聽懂了,這小子是在提條件呢。
“咳”,雲松正了正臉色:“我給你的修理費已經很高了。”
呂拓低着頭:“可賀一鳴說,拜入師門,每個月是有修煉補貼的。”
雲松頓時臉紅了。那個賀一鳴他認識,雲海師兄的弟子,平日裏一個調皮搗蛋的家夥,想不到這個渾帳東西居然透了自已的水。
雲松拍了拍呂拓的肩膀:
“喔,你說這個啊,爲師倒是忘了。我剛回來你就請了假,這不是沒來得及嗎?沒事,我一起給你,你就安心地在這裏修煉吧。
跟着你的師尊我,保證你有大把前途。”
呂拓頓時是一臉的驚喜狀:“多謝師傅,徒兒一定不辱師命。”
交待完館内的事項,雲松又不見了。臨走之時,他随口說了一句:
“我說呂拓,你很會交朋友啊!你請假之後,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來找你。
對了,還有那個賀一鳴,他好象很着急的樣子。”
呂拓的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慘了,不會是那賀一鳴被女生們抓住以後,把什麽都招出來了吧?
“兄弟,對不起啊,我全都招了!”
當天夜裏,賀一鳴就跑了過來,一見到呂拓,他就做出了一副可憐相,鼻涕眼淚全都擠出來了。
“沒辦法啊。你知道,我裝那塊靈器要花費時間,那天追過來的全是人階的高階高手,我逃不掉啊!
本來我是一個人擔的,但我倆也太不小心了,草地上有兩條人躺的印子,我怎麽解釋她們也不信啊!
今天我過來就是爲了警告你,你可要小心啊。聽說被我們偷看的那些低年級的女生,發動了她們的勢力,一大幫憤青準備仗義出手。
你實力差,這兩天你還是躲躲吧,真要是被他們抓住了,這些發情的‘野狗’什麽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