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自已搞不成。
看着這些破損的玉簡,呂拓隐隐感覺到有點心痛,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離開騰雲閣,去找雲松離開時所說的煉器師傅。
當時的雲松表情有點古怪,他說了這事還得收錢,就是說玉簡的修複費用,是用靈石算的。
雲松有意介紹了一位免費的師傅,不過他說這師傅的脾氣有些古怪,修不修理,那得看他心情了。
現在呂拓肯定是明白了雲松的想法,他一塊靈石都沒有留給自已,當然隻能讓自已去找那不要錢的了,難不成讓他呂拓在這修真界去搶啊?
根據圖書館裏的真乙門西峰山路徑圖,呂拓找到了雲松所說的思過堂,那位師傅被安排在那裏看門。
這可是呂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門了,來了大半個月,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騰雲閣的範圍。
思過堂在西峰山的另外一側,離這裏足有幾十裏的距離,呂拓簡單地收拾了幾塊玉簡,然後向着思過堂進發而去。
行走在空曠的山間,呂拓再一次感受到了修煉的好處,天空中偶有修士經過,他們都是騰雲駕霧,“嗖”的一聲,人影已在數裏之外了。
自已倒好,十分艱難地行走在小道之間,相比之下,那速度真跟龜爬一樣,要多慢就有多慢了。
還好修煉以後,自已的身體素質要好了許多,不然這一趟行走下來,不累死才怪了。
繞過了一個小型突起,下面出現了一大塊空中平地,這裏就是地圖上所說的西山峰主修煉區了,真乙門西山的修者主要都在這裏居住。
看着下面密集的人群,隐沒在林木間的樓房小舍,呂拓直接愣了一下:這裏是大學校園吧?
其實這真乙門就是一個培養修者的學堂,這裏的體制與我們現實世界沒有兩樣。呂拓就工作在圖書館裏,而在下面,他看到不同的“校舍”,裏面真就有修者在教授功法。
這個發現頓時讓呂拓驚喜萬分,前世從來沒有上過學堂,今生卻誤打誤撞跑來了這裏,看來自已也有機會感受一下學院的氛圍了。
好奇之下,呂拓忘記了自已的主要目的,而是就一間間課室湊了過去。
裏面的講學并沒有什麽避諱,那些老師對呂拓的窺探根本不予理會,遺憾的是,呂拓的基礎極差,聽了半天,仍然是一頭霧水,最終隻能沮喪地離開了這裏。
沒有多久,呂拓再次發現了讓他很有興趣的東西,在操場的另外一側,一道樹林隔開的地方,那裏居然擺了幾座擂台,有學生正在上面捉對拼殺。
這顯然是修者競技的地方,難得能看到“仙人”的比試,呂拓馬上湊了過去。
擂台下面圍了好大的一圈人,呂拓擠得别人煩了,一小青年罵了過來:“擠什麽擠啊?你是支持誰的?”
這事呂拓哪裏懂啊?一聽他就犯傻呢。可事情就有這麽巧的,這世上好得瑟的人就是多,這小青年見呂拓不懂,當場就搖頭晃腦地顯擺了起來。
“看到沒,左邊這個,綠色衫的,他是四年級的李松,你别看他脫發,這家夥的實力可是杠杠的,他已經連勝兩場了。
右邊這姑娘就更加狠了,你别看她苗條,嬌滴滴的,她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林蕾的威名人人皆知,這李松好色,我看他是要倒黴了。”
小青年說得起勁,呂拓卻越聽越迷糊:四年級?這真乙門是按照學級設置的嗎?
見呂拓啥都不懂,小青年真來勁了:
“不是吧,你這都不清楚?修煉分成了人、靈、仙三階,每階又有個幾級,不分清楚實力,怎麽提供針對性的教學啊?
長老當然會收徒,但那也得看你的天份,不到人階四級,基本上沒有機會。
你看台上這兩人,四年級,就代表他們最少擁有人階四級以上的實力了,他們的年紀都不大,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這小青年話音未落,台上二人已經戰在了一起,李松果如小青年所言,第一招就沖着人家女生的胸部攻了過去。
林蕾的臉色當場變了。
李松的實力确實不差,飛撲而出如閃電一般,轉眼間就越過了百米的擂台,一掌沖着林蕾劈了過去。
就聽見“噗”的一聲,李松這一掌插入了“林蕾”的體内,就如同擊中一根水柱,那個“林蕾”“嘩”的一聲垮了下來,水花頓時鋪滿了整片地面。
呂拓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傻傻地盯着台面,嘴裏喃喃地問了一句:“我說,這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小青年頭也不回,嘴巴裏回了一句:“開水。”
李松一掌擊空,心中頓知不秒,腳下用力一錯,向前跨出了兩步,就聽見“嗚”的一聲,一條玉腿劃破長空,突兀地出現在了李松的身後,沖着他的腦袋狠狠地劈了下來。
李松的身後靈光閃爍,如風雲突變,大量的靈力在他身後聚集了起來,僅僅是一瞬之間,一面盾牌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就聽見“铿”的一聲,林蕾的這一腳重重地掃在了這面盾牌之上。
盾牌上金光一閃,它承受不住巨大的攻擊力量,頓時沖着李松的後背平推了過來,“嘭”的一聲,正正拍在了李松的身上。
真如桌球一般,李松一聲悶哼,被這一拍轟飛了出去,身體平貼着飛向了空中。
然而這一切并沒有結束,一團雲霧出現在了李松的上方,還是那條玉腿,修長而又十分秀氣,但呂拓已經看得大汗淋漓了。
長腿如同一隻大錘,垂直掄圓後狠狠地掼了下去,“嗚”的一聲,在畫出了一個半圓之後,重重地劈在了李松的後腰之上。
“哎呀”一聲慘叫,就聽見“咔”的一聲,李松的身體向後倒折了過來,這家夥就如同一把紙扇,腰部向下,垂直被林蕾從空中直接轟了下去,“嘭“的一聲,破開石闆,插入了地面之下。
所有的觀衆都屏住了呼吸,雙手用力地捂着下腹,呂拓更是臉都吓青了。小青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拍了拍呂拓的肩膀:
“哥們,可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