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剛才看到的“洶湧波濤”,“咘”的一聲,一條鼻血從呂拓的鼻子裏飙了出來。
感覺到上唇有些發癢,呂拓左手很自然地抹了一下,他的臉上馬上變得斑斓了。
“沒有,我什麽也沒看見。”
就這猥瑣模樣,美女信嗎?讀者也不肯啊!當場她的臉色就變了。
“啪”的一聲,呂拓根本沒看到對方的出手,他就感覺右臉一痛,身體馬上騰空而起,向着下面的溪水摔了下去。
“噗通”一聲,呂拓摔到了溪水之内,剛才那美女洗澡的地方。半晌之後,他從水底浮了上來,臉上本能地顯得陶醉,因爲空氣、水中确實還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算不算是傳說中的鴛鴦浴呢?
呂拓上輩子沒機會享受這種待遇,所以他無法抵擋女兒香,他還在那陶醉的時候,天空中的美女真的怒了。
“流氓,我打死你!”
呂拓驚恐的瞳孔之中,一團火球由遠而近、越變越大,沖着這窪小潭狠狠地砸了下來。
“我的媽啊!”呂拓吓得手足并用,一股靈力自然地一湧而出,勉強将身體向右推離了三分。
就聽見“噗”的一聲,那團火球貼着呂拓鑽到了水潭之内。
整窪水潭如同突然膨脹,一大泡溪水如汽泡一般向上轟了起來,就聽見“嘭”的一聲,那窪溪水如水泡般裹着呂拓飛上了半空,然後“嘩”的一聲在半空中炸裂了開去。
呂拓如被炸飛的石籽,在空中翻滾騰飛,他足足被抛出一百餘米後,這才四腳朝天,“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這一跤摔得不輕,當場就将呂拓震了個七暈八素,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遠處,那道身影疾飛而至,揚掌又準備轟将下去。
呂拓急了。
這真是要人命啊?再打下去就真要出事了,于是情急之下,呂拓大聲叫了起來:
“冤枉啊!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我是凡人,哪能看到你們神仙啊?這是高原,我自幼體弱,出點鼻血是很正常的事情,千萬不要再打了。”
聽到這句,那美女倒是心頭一愣,憤怒的情緒稍許從怒火中退了出來:
也是,我當時都布置了結界,一個凡人,沒理由他看得到啊?不會是我搞錯了吧?
可低頭一看,美女的心頭之火又“噌”的一下飙出來了。
這正常,以呂拓現在的形象,他該。
連續被美女攻擊,呂拓已十分狼狽,他左眼黑了一圈,右邊顴骨有些腫大,最關鍵的是,他左邊的臉頰已經完全被鼻血給塗滿了,上面還有白色的硬塊,那樣子看上去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美女氣極,伸手一揮,一道靈力将呂拓卷了起來:
“你個凡夫俗子,居然敢亵渎修真界仙子,你該死了。我現在把你交給戒律院長老,你就等着他的處置吧。”
說罷,一團霧氣升騰而起,卷着兩人向着天上飛去,目标正是遠處的靈秀山峰。
美女的飛行速度極快,呂拓能看見身下的物體越變越小,地面越來越遠,狂風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一道奇怪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原來這就是飛行,我居然升天了。
轉眼之間,縷縷白雲從腳下飄過,兩人已飛到了極高之處。
面前的靈秀山峰如電梯般在眼前直線下降,那裏都是呂拓從來沒有到達過的地方,然而這美女仍然沒有絲毫停止下來的意思。
“咳,美女,你這是準備……”
“閉嘴”,呂拓尚未說完,美女已一口打斷了他,然後呂拓就真的把嘴緊緊地閉了起來。他明顯地感覺到,有一層氣體如膠紙般将他的嘴唇死死地封住了。
一大片白雲出現在了頭頂上方,美女沒有任何猶豫,帶着呂拓鑽了進去。
裏面的霧氣極濃,差不多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美女在霧團中七歪八拐,最終他們的速度漸漸地緩了下來。
就在霧團深處,美女伸指往前一畫,一團白霧裂了開來,露出了裏面深邃的空間。
美女帶着呂拓飛了進去,在短暫的流光四溢之後,兩人如同鑽出了一團棉花,就感覺身上一輕,身體出現在了一大片峽谷之内。
這是與靈秀高原完全不同的一個地方,仙鶴從天邊飛過,花鹿在林間散步,無數的鮮花盛放在山坡之上,一道瀑布懸挂在天際之間。
張斌輝心底明白:修真界到了。
拐過了一座山峰,面前出現了一條林間小路,美女并沒有降落下去,而是攜帶着張斌輝貼着山路呼嘯而上,轉眼間就飛到了一座山門之前。
山門的兩側,有兩名童子守在那裏,他們遠遠地看見美女飛了過來,正準備打聲招呼,可美女理也未理,直接從山門中一穿而過。
山門後面又是另一片境地,連續三座高峰出現在了眼前,美女向着左側山峰飛了上去。
在山腰的一處平台位置,美女終于停了下來,靈力一甩,将呂拓丢在了一棟樓閣前面。
一名老者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見美女,臉上馬上笑了:
“小舞,回來啦,怎麽啦,是誰惹你生氣了?”一回頭,老者看了地上的張斌輝一眼,此時他的身體繃得跟根棒子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咦?小舞,你抓一個凡人過來幹什麽?”
秦小舞用力跺了跺腳,憋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被人偷看洗澡,不好說啊?想了半天,她說出了六個字:
“師傅,他欺負我。”
老者笑了。
地上的凡人明顯被痛揍了一頓,身上顯得狼狽不堪。自已的徒弟可是真乙門的天才,要說她會被一名凡人欺負,打死,老者也不會相信。
但這秦小舞是友人之後,平日裏驕縱慣了,見她在那裏發火,老者也不得不做做樣子。
“能惹我們小舞生氣,看來這小子确實做了不應該的事情。好吧,我探探他的神識,要是他确有不良想法,咱們就懲治于他。”
說罷,一道波紋沖着呂拓覆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