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叫呂拓,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烏拉拉,你叫我拉拉好了。”小美女顯得十分爽朗,她愉快地與呂拓交談了起來。
“那你準備這樣看風景看到什麽時候呢?”
狡狤的笑容出現在了烏拉拉的臉上,呂拓笑了。愉快的歡笑聲響徹了整個山谷,兩名孩童徹底消去了隔閡。
呂拓笑着把自已的遭遇述說了一遍,于是烏拉拉又去逗那隻小淘氣,羊羔似乎很喜歡烏拉拉,它圍着烏拉拉晶瑩的小腿跳個不停。
“這麽說你是人類喽,那你在這座山谷不是有點危險?”
挑逗了羊羔一陣,烏拉拉突然間冒出來了一句,頓時把呂拓吓了一跳:
“人類?難道你不是嗎?”
烏拉拉笑了,還是那麽的晴朗、那麽的純真:“我當然不是啦,我以爲你知道呢?我是靈木之精,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魔物,這裏是魔界。”
魔界?自已居然冒名其妙地穿到魔界來了?烏拉拉的說法把呂拓吓出了一身冷汗,按照叔叔的說法,魔界内可全都是食人的魔鬼。
可面前的烏拉拉怎麽看也不象啊?她的魔鬼身材倒是很有震懾威力,但她帶給呂拓的是感官享受吧?
“那……你?”
“我?很象一個人是吧?嘻嘻,你不是什麽都不懂吧?你真的很好玩!”
烏拉拉咯咯直笑,半晌之後向呂拓解釋了起來:“象我們這樣的外表,其實都是最終的進化階段而已,你們人類隻不過是快了一些。
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們人類最先不還是猴子?因爲能力的提高,最終進化到了現在的階段,并且在孩子出生後直接省去了猴子的過程?
我們現在的體形外表才能完成修練的過程,所以你們人類這樣,我們魔精也是這樣,最終大家殊途同歸,都擁有了一樣的身體外貌。”
“是這樣嗎?我還以爲魔物都長得十分恐怖呢,誰知道你會生得這樣可愛。”
被呂拓恭維,烏拉拉顯得十分高興,她如同一張白紙,調皮卻又十分純真:
“也不全都是這樣啦,很多魔物對自已的身份十分自豪,他們會保留一些本源的特征,很容易看出來的。
我們木系精靈與他們不同,我們受到人類的影響更加多些,所以我們的體形會與你們完全一緻。”
“喔,原來是這樣啊!”呂拓算是多少明白了一些,他習慣性地想去撓撓腦袋,卻沒留意到手指還卡在那裏,結果一拽之下,身體一個踉跄,差點跌到了地上。
于是烏拉拉又被呂拓逗笑了,她真的很喜歡笑:
“嘻嘻,你不是還不懂修練吧?我看你的體内有很淡薄的靈力啊?按理把手指拔出來并不太難。”
“真的”,呂拓一聽馬上來勁了:“拉拉,快點教我,我真的不懂。”
烏拉拉歪着頭看了呂拓半天,這才确定對方沒有說假話,于是很認真地教了起來:
“我們現在都擁有了能夠修練的身體,應該體内的經絡是一樣的。
你不是試過體内的靈力運轉嗎?你把那些靈力運轉到手指上就好了。
感覺一下萬物的結構,讓你的手指适應石頭的紋理,然後你的手指就可以拔出來了。”
聽了烏拉拉的講解,呂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的前世一直躺在病床之上,唯一的樂趣就是玩玩電腦、看看書,所以他的理解能力很強,一聽就明白了。
内視之下,呂拓體内那淡薄的霧氣順着經絡向着手指湧去,到達手指部位後,靈力将手指團團圍了起來。
岩石内的分子結構很清晰地傳入了呂拓的腦海,他笑了:原來是這樣。
修練其實就是隔了一層紙,看你要如何去捅破它了:靈力是一切術法的基礎,而如何運用就是最終的關鍵。
萬幸,烏拉拉提前讓呂拓明白了過來。
一樣的波紋在石牆上蕩漾開來,以呂拓的手指爲圓心擴展了開去,之前那根嵌住的手指沒有任何感覺地拔了出來。
“太好了,謝謝你啊!”
欣喜地看着自已的手指,呂拓高興地蹦了起來,忘情之下,呂拓一把抱住了烏拉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烏拉拉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因爲好玩,手指仍然卡在石牆之内,烏拉拉沒有避開呂拓的“突襲”,但她的表情卻瞬間大變:
“你幹什麽?”
烏拉拉拔出了手指,腿下連連後退,她象是遇到了什麽極害怕的事情一樣,伸手在額頭上用力地擦拭。
呂拓反應到了自已的失禮,急忙向前兩步,想向烏拉拉道歉,但烏拉拉卻如同遇到了什麽恐懼的事情,她直接退到了懸崖邊上。
“拉拉小心,後面是懸崖!”
呂拓急忙伸手拉了過去,一段柔荑從手中滑落,烏拉拉飛到了空中。
“爲什麽要親我?我被你害死了!”
清音猶存,倩影不在,烏拉拉消失在了空中。
張斌輝的右手仍然僵直在半空之中,半晌之後才縮了回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難過地相信,那個精靈一樣的女娃已經離開了。
這是兩世人生,第一個與呂拓聊了如此之久的女生,她從來沒有鄙視自已,并且提供了極大的幫助,可是,她還是走了。
或許,是我唐突了佳人。
呂拓雖然有成年人的心理,但剛才的他确實沒有任何不良的想法,他隻是高興,但拉拉卻顯得十分害怕,那隻是一個吻而已,拉拉到底在害怕什麽呢?
伊人已逝,呂拓已經無法深究原因,但眼下的困境卻仍然沒有擺脫:怎麽回去呢?難道真的會被困死在魔界之内?
呂拓開始用烏拉拉教的方法感受環境,他将手指再次融入了岩石之内。
半晌之後,呂拓疲憊的身影從岩石裏鑽了出來,他掌握了遁地之術,卻頹然發現,岩石之後仍是岩石,那後面沒有任何東西,那面“鏡子”徹底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