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笑了,他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呂拓的身上,隻要他答應,叔叔什麽都肯。
于是呂拓懷揣着那本全村人都有的練氣術入門離開了村子,他趕着羊群來到了山裏,就是現在這個地方。
練氣術入門是真乙門留給大家的,最基礎的修真技藝,培養靈力用的。
隻有修練了這道入門術,才有機會發現修練者有沒有修真的可能,它是一道門檻,也是一把鑰匙。
呂拓早就看過這本書,但重獲新生的愉悅讓他遲遲靜不下心來,隻要有空,他都希望享受奔跑的樂趣,而不是靜靜地打坐修練。
所以他來到了這片高原,來到了杳無人煙的草原之上,他不希望讓叔叔嬸嬸失望,他想重新靜下心來。
半年之後,呂拓終于能夠修練了,他的心态第一次真正适應了自已的身體,完全适應了這個世界。
雲隐大陸是神奇的,這裏到處都充滿了奇迹,哪怕是在杳無人煙的高原之上,呂拓仍然覺得不虛此行。
他偶爾能看見天空中有“神仙”飛過,騰雲駕霧,他們肯定就是叔叔說的真乙門的修者。
在這其中,呂拓還發現了裏面有不少女性,妙齡的那種,34D。
無意識中,呂拓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以前的病床上,呂拓,那時候叫東方朔,他唯一的愛好就是玩玩電腦。呂拓會上網,雖然不能動彈,但島國的大片讓他印象深刻。
每當看到那交織的肉|體,晶瑩皮膚上流淌的汗珠,呂拓的心髒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劇烈的跳動過。
奶奶的,我上輩子居然隻是撸過,這也太虧本了。現在我有了新的健康的身體,或許我也有嘗試的機會了!
咳咳,其實我的意思是修煉真的不錯。
修氣術入門十分簡單,在草原上整整半年的時間,呂拓早就把這本書翻爛了,所有的原理他都了然于心。
這本書隻講述了兩樣東西:人體經絡、靈力真氣。
地球上有形似的東西,那就是我們常說的氣功。它們其實完全不同,但理論上似乎有些相似。
所以呂拓接收得極快,他很快就能夠内視自身了。
這是一個極好的現象,按照書上所說,内視自身,就是修練的第一步,說明你有修真的潛能,隻要你能在體内激發出靈力,那就說明你真的有培養前途了。
然後在半年之後,呂拓快滿十五歲的日子,他的經絡之内真的開始有小股靈力了,這讓他高興得蹦了起來。
然而好景不長,在經絡内激發出煙霧般的靈力之後,呂拓再也沒能取得任何進展,整整一年的時間,他的靈力一直停留在之前的層度,呂拓的修練不過剛剛開始,他就碰到瓶頸了。
“沒事,慢慢來,不要着急,靈童選拔還有一年時間,你很有希望的。”
呂拓經常回去看望長輩,而叔叔他們總是安慰自已,這讓呂拓很有壓力,他不敢把自已的事情告訴他們,他不想讓自已的親人再次失望。
于是呂拓更加認真了,他相信地球上的觀點: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
臨時小屋、放羊路上、山頂河溝,隻要有一線時間,呂拓總會擠出來修練,他現在的世界再也不是蹦跳了,而是徹底改變成了靜坐,雖然他并不喜歡。
然而新世界的法則顯然與地球不同,這裏并不信奉有毅力必成功的觀點,這裏講究的是天賦,呂拓失敗了。
每次呂拓内視自身,他總能絕望地發現,經絡内的靈力沒有任何增長,他的方法沒有任何效用,他的努力失敗了。
眼前總能閃過叔叔殷切的目光,呂拓開始變得失魂落魄,壓力之下,這些年的幸福感直線下降,呂拓再次感覺到了沉甸甸的步伐。
這不,呂拓野放的羊群又有一隻沒有回來。
家裏并不富裕,丢失一隻羊的損失極大,呂拓可不敢就此放棄,于是他開始漫山遍野地找羊。
呂拓選擇的高原草甸十分廣闊,除開極西邊的天際間有一道山脈,這裏的四野一片平坦。
羊群散落在草原裏面,能夠很容易發現它們,這裏一帶都不見它的蹤影,說明這隻羊十分淘氣,它跑得遠,應該是跑到那道山脈裏面去了。
于是呂拓毫不猶豫,他也鑽進了山裏。
但在山脈腳下,呂拓停住了,他無法前進,因爲這裏間隔了一道懸崖。
淡淡的蒸汽從深淵裏升騰了起來,懸崖的陡壁上生滿了綠苔,伸着脖子向下望了一望,呂拓感覺到頭腦發暈。
太深了,根本就望不到底!
這道天澗之間,相隔倒是不算太遠,僅僅不過在三十米左右,可就那看似觸手可及的距離,卻偏偏将呂拓擋在了這面。
怎麽辦?
懸崖的對面傳來了羊叫聲,呂拓更加肯定小淘氣跑那邊去了,它能過去,就肯定有路,于是呂拓順着懸崖找了出去。
兩公裏後,在一個拐角的位置,呂拓終于找到了這條通道。一顆大樹,不算太粗,但高度卻已足夠,它倒了下來,恰巧擱在了懸崖上面,于是一道天然的木橋出現了。
踩上去一隻腳,試了試木橋的強度,這棵大樹發出了“咯吱”的一聲。
還行……吧?最好要行啊!
對财産的珍惜,促使呂拓冒險走上了木橋,但快他就後悔了。
這棵樹倒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面已經生滿了綠苔,而樹杆位置還有些腐爛。隔着樹杆,呂拓的餘光能夠看見下面的深淵,他的腳有些發軟了。
賭吧,反正退也不可能了,腳下太滑,根本就沒有辦法轉向。
咬了咬牙,呂拓繼續向前走去,一步、兩步……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中間。
到得這裏,麻煩更加大了,樹杆變得更細,而那綠苔長得更厚,目光向下能夠看一千多米開外,然後就隻剩下皚皚白雲了。
最關鍵的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山澗裏面開始起風。
兩道懸崖中間的穿堂風,那力度一般都不會小,如同一股溪流沖過,呂拓的身體馬上開始搖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