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帕克是安頓建築集團的董事長,他在很短的時間内急劇騰飛,并很快在行業裏面占據了顯著的位置。勞斯帕克被别人稱爲吸血鬼。
勞斯帕克以此爲榮。
這有什麽呢?我現在站在了紐約市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視線内全是我的物業。我勞斯帕克現在隻要跺跺腳,整個紐約市也要給我顫顫。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人小物了,我是巨掣。
家大業大自然煩惱的事情也多,紐約市并不止勞斯帕克一個建築商,他的港口大壩延伸标段受到了别人的挑戰。那個人同樣是巨頭,這讓勞斯帕克頗爲頭痛。
“唰”的一聲,一張飄飛的報紙刮到了辦公室外牆的玻璃上面,然後又卷裹着飛了開去,勞斯帕克的眉毛皺得更加的緊了。
這麽大的風,隻怕有十級了吧?看樣子還有增強的趨勢,我的那塊商業地标可不要出什麽亂子啊!
想了想很不放心,勞斯帕克拿起了手機正準備拔通電話,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一架白色的直升飛機搖搖晃晃地撞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風大還是出現了機械故障,那架直升飛機明顯失去了控制。它在天空中旋轉,眼看着就要沖着帝國大廈撞過來了。
直升飛機盤旋着繞過了大廈的裙樓,它的尾翼螺旋槳擦在了前面那棟大樓的玻璃窗上。頓時“噼啪”的聲音傳來,于紛飛的玻璃碎渣之中,直升飛機的尾翼當場斷成兩截,其巨大的機身沖着帝國大廈撞擊了過來。
玻璃幕牆之後,勞斯帕克已經傻眼了,他眼看着前面的黑影越擴越大,失控直升機上的螺旋槳如旋風一樣沖着他的辦公室斬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董秘與财務經理進來彙報工作,兩人第一眼就看見了窗戶邊的險情,頭腦不假思索,董秘與财務經理向前一撲,他們拽着勞斯帕克閃到了窗戶的另外一邊。
“轟”
玻璃渣如同彈片一樣射進了辦公室裏面,房間内的桌椅瞬間被其粉碎,然後直升機的槳葉斬了進來。
“咔”的一聲,第一扇槳葉斬在了水泥牆上,金屬槳頓時被炸成了碎片,強烈的拉拽力量将直升飛機的機頭拔了進來。
“啪、啪、啪”連續三響,趴在地上的勞斯帕克三人被吓得魂飛魄散,就見他們頭頂上的水泥牆猛地一空,三截斷裂的金屬軸,推着數噸重的水泥塊從他們的頭頂一掠而過。
“噼啪”聲中,巨大的直升飛機機體硬塞進了這間不到一百平方米的辦公室内。
“嗚、嗚、嗚、嗚”,仍在旋轉的輪子慢慢地推過了勞斯帕克三人的身邊,那架撞進來的直升飛機終于頂着辦公室對面的牆壁停了下來。
此時,帝國大廈的半腰已經被掏出來了一個大洞。
因爲直升飛機的撞擊,勞斯帕克的辦公室連同他附近的四間辦公室的玻璃全部被震碎,勞斯帕克這邊的隔離牆甚至都被斬了開來。
外面的狂風已經達到了十級,呼嘯而過的大風就如同大浪淘沙一樣,它們灌進了勞斯帕克的辦公室,再将那些碎渣卷了出去,趴在地上的勞斯帕克等人感覺自已搖搖欲墜。
狂風吹亂了三個人的頭發,他們感覺自已的腳好象被風裹住了一樣。因爲害怕,勞斯帕克等三人急于離開這裏,于是他們匍匐着向着辦公室的大門爬了過去。
正當勞斯帕克爬到了直升飛機駕駛艙位置的時候,就聽見“吱呀”一聲,直升機那扇已經變形的機門居然被推開了,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垂了出來。
“啊……咯……救……滋……”
機艙内傳來了模糊的聲音,象是求救、更象是煮熟的瀝青在那裏沸騰,伴随着這古怪的聲音,半截人體從機艙内倒了下來。一張已經變成青黑色的臉就對在了勞斯帕克的面前。
“啊!”
一聲尖叫,勞斯帕克吓得半蹲了起來,那張臉太可怕了。
這個人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他的半邊鼻孔被徹底撕開,裂口一直延伸到了嘴唇上面,于是裏面露出了已經發青的牙床;
他的一隻眼睛已經掉出來了,但十幾條神經仍然牽在上面,于是那隻白色的眼球就這樣挂在了這個人的眼眶外面。
最可怕的是他的腦袋,這個人的半邊頭皮已經被完全掀了開來,透過它能看見頭蓋骨的裂口,裏面的腦組織仍在微微蠕動。
讓人驚奇的是,這個人明明受了這麽重的傷,他卻居然還沒有死去,他的手慢慢地擡了起來。
“咯、咯”,這個人的喉嚨裏面發出了難聽的聲音,随着他的呼吸,一股腐臭的味道從他的嘴巴裏面噴了出來,勞斯帕克被惡心到快要吐了。
後面的董秘與經理瑟瑟發抖,他們努力在風中固定自已,然後大聲沖着勞斯帕克喊叫:“老闆,别理他了,樓闆快承不住了。”
勞斯帕克精神一凝,他馬上注意到了身處險境,于是這個富翁毫不猶豫地繞過了直升飛機,然後鑽到了大門外的樓梯間内。
後面,财務經理跟着爬了過來,兩個人拽住了消防管,然後把手伸向了最後的董秘。已經十分疲倦的董秘臉上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間發現老闆與财務經理的臉色變了,兩個人的手懸在半空劇烈顫抖。
“嗷!”
一聲怪叫,一具沉重的身體突然間壓在了自已的身上,董秘驚恐地扭回了頭,瞳孔中隻看見一顆稀爛的頭顱直墜而下,一股腐爛的惡臭味灌入了鼻孔,綠白色的牙齒一閃而過,那個已經“死”了的人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自已的咽喉之上。
“咯吱……”
令人毛骨悚然的斷裂聲連續響起,一股血泉噴上了天空。那個已死之人高高地昂起了頭,他的牙齒裏面拖着長長的喉管,董秘的半邊脖子直接被他給咬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