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隆隆的發動機聲,一排十輛軍車駛了過來。經過嚴格的檢查程序,截斷公路的大鐵門打開,這排軍車開了進去。
望着軍車上拉載的人員、武器,重型拖頭後面的新型坦克,鐵絲網邊上的一團透明波紋晃了一晃,齊小卷心中暗歎:封鎖區内果然很不簡單。
波紋輕輕地飄過了草叢,鐵絲網對她形不成任何阻隔,齊小卷很輕松地遁入了隔離區内。
遠處三千米的山頭之上,那棟大樓如同巨人一樣巍峨聳立。
……
十數公裏之外,隔離圍牆的另一處地方,這裏是海邊懸崖,陡峭的懸崖絕壁居然也被隔離網阻斷。
望着不遠處的絕壁,下面是洶湧的河水,朱燕薇心底暗暗罵娘:要不要這樣啊?都懸崖絕壁了還安上鐵絲網,這防衛也太過嚴了吧?
埋怨歸埋怨,事情還得幹。就象自已誓做拉拉,結果被強迫了兩回,居然發覺還有點上瘾了。
臉上紅了一紅,朱燕薇都不知道自已幹嘛總是在胡思亂想。一陣陣的波紋從她的腳底湧現,朱燕薇向着地底慢慢地潛了下去,然後展開遁術,緩緩地潛入到了鐵絲網的那邊。
正所謂做事就要認真,朱燕薇年少跳脫,這正潛得來勁呢,就聽見“咯”的一聲輕響,頭頂上撞着了一隻硬物,她頓時身體僵硬、動也不敢亂動了。
缺德啊!隔離就隔離,這隔離的不還是自已人嗎?至于還要在地底埋下地雷嗎?你們防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朱燕薇的運氣十分不好,她死不死遁到了一顆地雷的下面。
人家踩雷都是從上往下壓,她今天好了,遁得深不深潛不潛的,剛好腦袋就湊在了地雷的下面,就有那麽巧,她頂中了!
……
唐莊玄的火氣也很大,過鐵絲網于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以他的彈跳,真要是拼命,隻怕帝國大廈也竄得上去。
可當他輕松躍過這面鐵網,剛剛邁出第一腳的時候,“哒”的一聲傳來,腳下硌中了一隻硬物——地雷,他也中招了。
這搞鳥呢?出師未捷身先死?人家小唐怎麽肯啊?他拼了。
唐莊玄的左腳變形,那隻恐龍爪子伸了出來,就見爪子向下一扣,這事辦得?連泥土帶地雷,唐莊玄直接把這團東西全部包在了腳掌之内。
保持壓力,唐莊玄幹脆帶着這顆地雷走!
于是生物研究所裏出現了一副奇景:好好的一個人,偏偏他生了一雙爬行動物的腿,這兩條腿孔武有力,可卻不太協調。
右腳好點,擡起威武、落下輕柔,左腳那邊就有些麻煩了。那爪子握成了一團,硬頂着地面向前行動,怎麽看都覺着怎麽别扭。
再躍過一堵圍牆,唐莊玄進入到了生物研究所大樓之後,一陣“西索”的聊天聲音傳了過來。
唐莊玄往牆上一靠,他的身體馬上開始變細拉長。當那兩名巡邏的衛兵走到這邊的時候,唐莊玄已消失了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台正正方方的空調外挂機挂在了牆體之上。
“叽裏咕噜、冬古拉達……”,這兩人說的是本地的奧地利語,唐莊玄沒學過,他聽不懂,但估計與日常瑣屑有關。
唐莊玄本想等這兩人過去也就得了,可誰想哪國人都有惰性,見樓後僻靜,這兩衛兵居然偷懶——他們停了下來。
掏口袋、遞煙,随着打火機的聲音響過,一股煙臭味傳了過來。這兩人準備躲在這裏吞雲吐霧。
站得一陣,一士兵估計有些累了,這家夥倒會挑,就見他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唐莊玄的身上——方方正正的空調外機,這士兵覺得坐得挺舒服。
不僅如此,這小子拍了拍空調機沖着另一人叫了一句,唐莊玄的心底頓時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不是吧?
是,還真就是,另一個人也坐上來了。
外國人的屁股就是肥大,那體重還特别的重,兩士兵一家夥坐上來,“空調機”的底下頓時有點紅了——唐莊玄在使勁,他得頂住,不敢暴露。
一根煙的時間是漫長的,這兩位不稱職的家夥邊抽邊聊,根本就沒有理會空調機的負荷。兩分鍾後,唐莊玄算着時間,估摸着那隻煙也該抽完了吧?
是抽完了,然後這兩士兵跟所有的煙鬼一樣,他們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碾滅煙頭。
“吱”的一聲微響,紅亮的煙頭碾滅在了空調機上,唐莊玄的牙口都咧開了——燙着痛啊!
然後“卟”的一聲傳來——惡心而又悠長,唐莊玄這嘴閉都來不及閉上,全灌進去了。
這兩士兵放屁了!
鬼佬嗜肉,那體味自然是特别的重,不然最濃的香水幹嘛都是外國進口的?原因就在這裏。
現在這情況是灌氣,跟吹氣球一樣,唐莊玄避都避不過去,自打學會拟态以後,他就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暴露。
“哇”的一聲,唐莊玄吐了。
這兩士兵正準備起身呢,就感覺臀下一熱,然後一股熱湯上湧,兩屁股頓時是濕了。
“什麽地幹活?”兩鬼佬叫了一句——反正就這意思,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呢,就見空調機上伸出了兩根管子,這兩管子一邊按住一顆頭,然後往中間一撞。
“呯”,一切都安靜了。
現出原形,唐莊玄趴在地上嘔吐不休,太惡心了,受不了啊!戰場上有這樣玩的嗎?!
在這裏折騰得一會,唐莊玄這才能控制自已,他把兩根腳趾伸到了兩名士兵的鼻孔裏面。
一會兒,如軟管一般的腳趾頭從兩人的鼻孔中抽了出來,對研究所裏面的布置,唐莊玄大體上清楚了。
唐莊玄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樓之内,兩名士兵很快清醒了過來,他們已經忘記了之前的記憶,揉着頭繼續開始了巡邏。
研究所内明窗淨幾,就連地闆都擦得幹幹淨淨,地面亮到可以映出人影,但唐莊玄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太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