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骨機”的名聲不僅響亮在妖獸界,對于劉鐵嗜血的性格,超氣局裏無人不知,誰都知道劉教官對妖獸骨子裏的痛恨。
那種感覺是無法用紙筆來形容的,劉教官總是能想出極變态的辦法,在他的折磨之下,哪怕以妖獸的能力,都會變得痛不欲生,更何況區區的人類。
唐莊玄真的是一隻妖獸嗎?
曾徒回到了辦公室内,他靜靜地點開了視頻,查看了幾次鬼城作戰的資料,然後看到了那個全身裹着妖異火焰的人類。
他一直站在人類這邊,他殺妖獸毫不猶豫,亂戰之中,他甚至幾次瀕臨絕境。
正當曾徒陷入沉思的時候,他的保密電話響了,上面顯露出了一個熟悉的号碼,自鬼城大戰以後,這個号碼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過來了。
曾徒提起了電話,然後恭恭敬敬地問候了一句:“教官您好,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聲音赫然來自于齊富貴,他開始動用一些秘密資源了。
“小曾,我想找一個人,科大的學生,你知不知道什麽情況?”
曾徒愣了一愣,然後半晌沒有說話。對面,齊富貴很有耐心,他在等待。
許久之後,曾徒咳嗽了一聲:“教官,您的身體還好吧?”
“我很好。”
“那就好,我們的秘術教官劉鐵過來了,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如果有空,要不您來看看他吧。”
話筒的那邊沉默了下去,許久之後,話筒裏傳來了齊富貴的聲音:“謝謝。”
挂斷電話,齊富貴扭頭望向了朱燕薇,見胖子不吱聲,朱燕薇火了:“什麽情況?你倒是說話啊!”
齊富貴歎了口氣:“唐莊玄落在超氣局劉教官的手上了。”
朱燕薇大眼一瞪:“劉教官?什麽劉教官?你不是說你以前也是超氣局的教官嗎?怕什麽,咱們上門要人去。”
“恐怕不行”,齊富貴搖了搖頭,他顯得不是很有信心:“曾徒是我在怡灣的唯一聯系人,他是我帶出來的,這裏隻有他知道我的身份,前幾次行動我都是在他的安排下混進鬼城的。”
“嗯,那怎麽樣?”
“都是教官,但這個劉鐵跟我不太一樣。我教的是器械,主管兵器知識這一塊,主要的長處是格鬥與兵器。
但劉鐵相反,他主修的是秘術。劉鐵的元素天份十分出衆,很小他就血脈覺醒,劉鐵甚至比我更早進入超氣局高層,差不多超氣局裏這些探員的簡單修爲,都是他教導出來的。”
朱燕薇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說,這名劉鐵是一位極高明的修者?”
齊富貴點了點頭:“沒錯,劉鐵的天份極高,甚至于小卷都接受過他的指點。可以這樣來說,算上小卷在内,劉鐵也應該是超氣局的第一人。”
朱燕薇頓時勃然大怒:“怎麽搞的大師兄,你上輩子可是孫大聖耶,你瞧你現在混成什麽樣了?”
齊富貴頹然一歎:“我有什麽辦法,從小我就沒有得到别人的指點,時光硬生生耗掉了我的潛力。正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說實話,在超氣局裏面,我的地位遠不如他。”
“那怎麽辦?莊玄在他的手上不會有事吧?”
朱燕薇的這句話頓時點醒了齊富貴,胖子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不行,不能讓唐莊玄呆在他那裏。說不得,明天都得去會會他了。”
……
“咯……咯……咔”,伴随着唐莊玄的慘叫,小指最後那截骨頭在老虎鉗内被夾成了粉碎,肉末混着骨碎從鉗子鏠裏滲了出來。
這把鉗子的周身上下,已經全部塗滿了猩紅的血水。
“啊、啊……”唐莊玄已經痛得快瘋癫了,他的身體機械地擺來擺去,帶血的汗珠順着頭發甩了出去,唐莊玄不斷說着模糊的字句:“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鐵椅的前面,劉鐵把鉗子伸到了自已的嘴巴前面,他那威嚴而英俊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意。
劉鐵的嘴巴張開,一條不成比例的舌頭伸了出來,舌頭在老虎鉗上舔了一下,劉鐵顯得十分享受。
“真美味啊,妖獸的血液,你們吃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人類也會這樣對待你們?
不要急,也不要詛咒,沒用的。我會用這把鉗子一寸一寸地碾碎你,我不會讓你死得太快的,我會等到最後再鉗死你腳上的異種。
相信我,這個過程一定會十分漫長,你要有心理準備。
好了,那幾根指頭留到後面玩吧,現在,我們要換點什麽呢?”
劉鐵就如同在找玩具的小孩子一樣,他的眼睛興奮地在唐莊玄的身上掃來掃去。
陷于于昏迷狀态的唐莊玄甚至感覺到了這目光中的陣陣寒意,每當劉鐵的目光所過之處,唐莊玄的身體都不受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劉鐵慢慢地轉到了唐莊玄的身後,那件單薄的襯衣早就染成了紅色,被汗珠與血水滲透的它,緊緊地貼在了唐莊玄的後背之上,于是将那根脊椎凸顯了出來。
劉鐵比劃了一下,他的眼睛漸漸地亮了。
就在這個時候,“沙沙”的聲音從他的腰上傳了出來,那是對講機的呼叫,劉鐵很不滿意地接通了它。
對講機的那頭是曾徒,他的聲音十分平淡:“教官,有兩個人想見您,一個自稱齊富貴,您願意見他嗎?”
劉鐵愣了一愣,然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兩幅完全不同的身影,一幅精幹矮瘦,另一幅粗大肥壯。
拍了拍唐莊玄的肩膀,劉鐵把鐵鉗丢在了案台之上,然後洗淨了雙手,大步從監倉走了出去。
鐵城看守所會議室,劉鐵大踏步走了進來,此時的他早已換裝,一席正裝顯得風流倜傥,哪裏還有之前猙獰的味道?
“齊師兄好久不見,是哪陣風把您吹過來啦?”
待在會議室裏的朱燕薇、曾徒頓時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