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龍,它的化石标本就矗立在當年的春山國際大酒店的正廳之内。
自已體内的異種霸王龍基因,肯定就是異種母蟲從那具标本裏面提取出來的。
唐莊玄這裏看得認真,旁邊的同學卻不住起哄。娘娘腔帥哥突然間爆發一下,那種酸爽真是無法形容,這幫家夥全都嗨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學校側面的拐角,這裏是一條較爲偏僻的小巷,剛剛走到中間,就見前面幾個人攔在了那裏。
劉三,剛才那個膽小的貨色,他的态度完全變了,隻有兩個手下,他卻顯得十分嚣張。
五名同學愣了一愣,就聽見後面傳來了垃圾箱倒塌的聲音,另外三個人攔在了那裏,爲首的正是臉上仍然抽筋的刀哥。
一根長長的管子在手上拍了一下,劉三陰險地幹笑一聲:“你不是很能打嘛?來,我們再打一場啊!”
那根管子正是一隻散彈槍。全部學生頓時膽寒了。
唐莊玄不動聲色,這隻槍并不能威脅到他,但身後還有四名同伴,亂彈之下很難照應周全,他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刀哥氣沖沖地沖了上來,沖着唐莊玄的肚子就是一腳,卻沒想到“铿”的一聲金屬之音傳來,刀哥的腳上傳來了劇痛,唐莊玄直立未動,他自已卻蹲下去了。
“你很牛啊!”
劉三跑了過來,一槍托砸在了唐莊玄的頭上,望了望那輛一直停在巷子裏的面包車,唐莊玄不動聲色地蹲了下去。
六個流氓圍了上來,七手八腳把五個人推了進去,然後擠滿了這輛小車,車上的司機駕駛着面包車沖着郊外駛去。
一路上,女生的哭泣聲、流氓的淫|笑聲此起彼伏,車子很快駛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
“下去、下去!敢跟我們鬥,你們是都不想活了!”衆|氓一邊恐吓,一邊沖着女生動手動腳。兩名校花吓得花容失色,一個勁往唐莊玄這邊湊,唐莊玄将她們護在了後面,這幫流氓這才悻悻作罷。
“知道這裏哪嗎?”六個流氓把學生圍了起來,周圍的荒嶺杳無人煙。
“這是亂葬崗,以前軍隊槍斃人的地方。因爲這裏殺的人多,所以沒有人敢到這裏來。”
刀哥洋洋得意,遠處,那個司機鎖了面包走了過來。
“敢跟我們猛獸幫作對,我看你們幾個真是不想活了。女同學嘛,倒是可以慢慢留着。男同學,哼哼,今天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刀哥說得霸氣十足,手中的長槍在那不斷揮舞。因爲他的恐吓,四名學生被吓得惶恐失措,女生們早已泣不成聲了。
與衆人相反,唐莊玄沒有什麽反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走過來的司機身上。
“靜是靜了一點,這裏确實是殺人的好地方。”唐莊玄冷冷一笑,展開雙臂将四個同學護在了身體後方。
刀哥頓時暴走了。
奶奶的,你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你以爲我的槍是跟你鬧着玩的嗎?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刀哥咆哮着走了過來,他直接把槍頂在了唐莊玄的額頭上面,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劇痛傳來,伴随着“噗”的一聲,一截如鐮刀一樣的東西洞穿了刀哥的胸膛,從他右肺的位置透了出來。
因爲劇痛,刀哥的全身猛地抽搐,就聽見“呯”的一聲,一蓬火星在唐莊玄的額頭綻放——他開槍了。
“啊!”所有人尖叫着蹲了下去:學生尖叫是因爲殺人了,死者就是自已的同學;流氓尖叫則是因爲那槍是拿來吓唬人的,沒想到小刀真敢開槍。
然而槍聲響過,唐莊玄一動不動,那隻散彈槍卻因爲後座力反彈上了天空。
然後……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刀哥的身體慢慢地升了起來。
那個人——那個司機,如果他還算是人的話,他的右手已經完全變形了。
形如螳螂刀臂的右手紮穿了刀哥的身體,舉着他慢慢地升上了半空,刀哥體内的鮮血洶湧而下,順着螳螂刀臂一直流到了那個人的身上,然後那個人的其他部位也開始了變化。
司機的變異驚呆了所有的流氓,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刀臂上的刀哥不斷抽搐,他一時間不能氣絕,于是汩汩的鮮血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
“啊!有鬼啊!”
一聲尖叫,劉三率先反應了過來,他掉轉了槍口,“轟”的一槍就沖着變形中的司機射了過去,如暴雨般的鐵沙轟到了司機的身上,除開炸出了點點的星光,那名司機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呼的一下,司機左手反手一掄,另一隻鐮刀從劉三的頸端掠過,西瓜大的頭顱滾向了天空,劉三無頭的屍體晃了兩晃然後倒在了地上。
“果然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唐莊玄歎了口氣,然後把自已的雙手擡了起來,他的手臂已經變成了兩隻鋼刺。
“啊!”
又是一聲尖叫,顯得如此整齊,同學們跟小流氓全部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然後惶恐中連連後退。
今天真是撞到鬼了。
“安靜,全都給我原地不動。”螳螂司機一聲怪叫,然後沖着唐莊玄笑嘻嘻地問了一句:“你是怎麽發現我的?想不到你也是變異者,緣份啊!”
唐莊玄面帶微笑,身體卻微微地弓了起來:“這幫流氓就是你雇傭的吧?他們肯定沒有想到自已就是食物。
說說看,你要這些地幹什麽?”
螳螂怪并不掩飾,它與唐莊玄開始對着繞圈:“我們不是春山區的寄生者,但我們需要擴大狩獵區域。
你們在海岸線派駐了一隻高階蜘蛛,那裏根本就過不去。不在這裏想辦法弄點地,你說我們怎麽确定圍獵場?”
“原來是争地盤的,難怪以前報導了一則黑幫間的打鬥,想必是你們在幕後主導的吧!”
唐莊玄笑了一笑:“你敢告訴我這些,你是确定能殺死我嗎?”
螳螂怪笑了,尖嘯聲中,它的右臂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