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戰士瞬間明白了,他們的敵人就是撲上來的怪物。
機槍、大炮瞬間響起,密集的子彈沖着怪物們轟了過去,但這些怪物十分敏捷,它們高速閃避在廢墟之中,偶被槍彈擊中,它們的身上就會炸出點點星光。
當怪物群撲到兩千米的距離之内,安裝在裝甲車上的加特林自動機炮開始了旋轉,“哒、哒、哒、哒”的聲音根本就連成了一片,彈殼如流水一般淌了下來,機炮射出去的子彈形成了一股金屬洪流。
到了這個時候,從大樓内撲出的妖獸終于出現了傷亡?它們往往被第一顆子彈扯裂了外甲,然後尾随而至的彈片就如同撕扯棉布一樣将它們撕成了碎片,怪物的慘叫聲頓時不絕于耳。
人類的鋼鐵洪流之中,大量的妖獸敗亡在了最後的八百米範圍之内,空中時不時綻放出出一朵朵血花,陣地前面的廢墟很快就被妖獸的血肉染紅了。
鄧停冷冷地瞄準、冷冷地扣動扳機、冷冷地開始第二次目标搜尋,他的情緒沒有半分波動。
體内異種爲他提供了完全不同的視線,鄧停自已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瞳孔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一條豎線。
輕輕地眨了眨眼,鄧停的眼睛内出現了一層内膜,它掃過了眼球,爲眼睛帶去了濕潤,然後又隐沒在了眼皮之下。
“第三隻”,鄧停自言自語,狙擊槍瞄準在了一隻潛行在廢墟中的怪物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鄧停藏身的樓房之中,一隻妖獸蹑手蹑腳地爬了上來,它通過廢棄的窗戶,悄無聲息地爬到了天花之上,然後慢慢地向着趴在窗戶邊上的鄧停前進,妖獸的血盆大嘴已經張開了。
“嗷”的一聲嚎叫,妖獸的六足一蹬,它張開蟲足沖着下面的鄧停撲了下來,眼見着鄧停就要落入妖獸的爪牙之中了。
就在這個時候,鄧停就如同未蔔先知一樣,他突然間轉過了身體,一根長刺貼着他的胸腹位置豎立了起來,長刺上面閃爍着妖異的黑光。
“噗”的一聲,妖獸如同自投羅網,它的前胸剛好頂到了長刺之上,妖獸頓時被長刺穿胸而過,直接串在了上面。
妖獸吃痛,連連大聲嚎叫,六隻蟲足劇烈地揮舞了起來。
鄧停的外形開始變化,他頂着妖獸慢慢地站立了起來,當鄧停完全站定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隻飛蛾的外形了。
飛蛾怪頂着妖獸一步步前進,一直到将妖獸的後背頂在牆上,飛蛾怪一使勁,就聽見“咔”的一聲,長刺刺穿了妖獸的後背,将它紮在了水泥牆上。
飛蛾怪的腦袋偏了過來,它在欣賞妖獸的痛苦,那兩顆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斷轉動,飛蛾怪吐出了難聽的聲音:
“殘次品!妖王怎麽會繁殖出你們這些廢物?”
說罷,就見飛蛾怪的嘴巴越張越大,露出了裏面一圈圈的小齒,當飛蛾怪的嘴巴占據了大半張臉以後,一根長管從它的咽喉深處伸了出來。
“噗”的一聲,長管如閃電一般紮了出去,妖獸的腦袋向後一撞,一蓬鮮血濺射了出來,血珠全部噴到了飛蛾怪的臉上。
妖獸的腦袋被飛蛾怪的長管釘穿了。
殺死了妖獸,那根長刺開始收縮,飛蛾怪再次慢慢變形,它的絨毛消失了、翅膀收了回去,飛蛾的長腿也縮入了懷中,鄧停站在了死亡妖獸的前面。
伸出舌頭,鄧停舔了舔臉頰上的血珠,然後收回來回味了一遍,他的臉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很好,就讓你們鬥個你死我活。我需要時間,當我完全成熟以後,新竹市的秩序也應該變變了。”
鄧停再次趴回了狙擊崗位,那隻槍又一次被他擡了起來。
外面的人類陣地因爲這些潛行妖獸的出現開始變得混亂,這些妖獸明顯善于遁地,它們在廢墟下面挖出了一個個的小洞,然後突然間出現在了人類戰士的後方。
呼的一下,一隻螞蟻怪躍上了裝甲車,就見它颚鉗一張,那隻長在它頭部的巨大鉗子把加特林機炮鉗在了裏面,“咔嚓”一聲,機炮的咆哮聲熄滅了。
突如其來的近身戰鬥讓這些特種戰士措手不及,一名遊擊手一個不備,被一隻妖獸鉗住了左腿,妖獸拽着他就往地洞裏鑽。
戰士毫不氣餒,在打光了手槍子彈以後,他掏出了軍用匕首,大聲咆哮着一刀刀沖着妖獸的背甲紮了下去。
終于妖獸的背甲被他紮穿,大量的血花肉沫随着匕首的起落濺飛了起來。但妖獸不管不顧,終于将戰士拖入了地洞之中,然後絕望的慘叫聲從地洞内傳了出來。
因爲人類防線的混亂,大樓内沖出來的妖獸失去了火力的控制,更多的怪物撲到了一千米的距離之内,就在這個時候,超氣局的特工們出手了。
或是“石頭”,或是“磚塊”,這些特工們出現在了匪夷所思的地方,他們暴躍而起,手中的長劍沖着妖獸狠狠地斬了下去。
對于這些突然襲擊,妖獸們措手不及,一時間十餘顆頭顱飛向了天空,妖獸們的屍體在繼續沖出了近百米的距離後搖晃着倒向了地下。
齊小卷也出手了,她的效率要高超得多。
“噼啪”聲中,大量的騰蔓破地而起,粗如人體的藤蔓如同靈蛇一樣,一觸碰到妖獸它們馬上卷屈了起來,藤蔓裹着妖獸伸上了離地十米的天空。
一道麗影從大樹上面一躍而下,她的雙手各持一隻短槍,半空中,齊小卷連點連發,射出去的子彈就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每每在槍響之後,藤蔓中總是會有血花灑落下來。
有了超氣局探員與齊小卷的出手,場上的局面頓時穩定了下來,妖獸們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線,實施遠程支援的戰士們開始集中精力對付出現在後面的妖獸。
人類漸漸地把局面又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