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唐莊玄有點莫名的興奮,女神突然間約見面了。
剛才這個電話是齊小卷打過來的,她提出了見面要求,但破例不再是在學校的會議室,而是提出了較爲偏遠的拆車場。
拆車場是一片金屬廢品回收場地,報廢的車輛将在那裏壓成小塊,然後再等待冶煉公司進行回收。
首次約會怎麽找這麽個地方?不過還好,最少她主動了。
唐莊玄喜氣洋洋地打扮了一番,然後興沖沖地找了輛的士,很快就來到了拆車場所在的位置。
拆車場十分偏僻,到處草長莺飛。看上去這間拆車場被廢棄掉很久了,機器都沒有啓動,到處都是靜悄悄的。
唐莊玄邁步走進了拆車場内,這裏一米見方的金屬塊堆得跟小山一樣,一座座擺在了四周,這些金屬塊就是汽車整車壓制成的,每一塊的重量都差不多在兩噸左右。
等得一陣不見齊小卷到來,唐莊玄順着金屬塊堆成的通道走了進去,不知不覺中已走到了拆車場的深處。
在一片空曠之地,唐莊玄看到了一席白衣,正是約自已來的齊小卷。
見到夢中女神,唐莊玄興沖沖地加快了步伐,對面的玉人轉回了身體,唐莊玄意外地看到了滿臉的寒霜。
見對方的表情,唐莊玄頓如冰水澆身,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今天隻怕宴無好宴。
“齊小姐,我到了,你找我有事?”
唐莊玄試探着問了一句,對方沒有答話,卻意外地聽到了“噼噼啪啪”的聲音。
就見順着齊小卷的雙腳,地上的草叢飛快地生長了起來,更有一些藤蔓如同遊蛇一樣,它們彎彎曲曲地升了上天空,這片空地很快是綠色一片。
這樣的場景唐莊玄見過,就在齊小卷追殺彼得。帕克的時候,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齊小卷是準備向自已出手了。
“轟”的一聲,一團火焰從唐莊玄的體内蔓延了出來,瞬間裹滿了他的身體,唐莊玄頓時變成了一個火人。
“齊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
齊小卷冷冷一笑,兩根齊腰粗的藤蔓已經生長到了十米以上,豎在她的身後如同兩棵大樹一般。
“誤會?我們之間會有什麽誤會嗎?你到處惹事生非,看來你對你的修爲是很有信心了!那就讓我來摸摸你的底。”
就聽見“呼”的一聲,那兩根藤蔓猛地紮了一下,一下子就如巨蟒一樣纏在了唐莊玄的身上,卷着他的身體升上了半空。
唐莊玄知道厲害,身上的火焰頓時紅光大作,火苗如噴槍一般轟了出來。
就聽見“滋滋”聲連續不斷,火克草木,那兩根藤蔓雖然短時間内将唐莊玄纏住,但其内層卻已被火球術焚化,“咔”的一聲,半空中的藤蔓繃斷,唐莊玄身裹着草灰掉落了下來。
“齊小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唐莊玄四肢伸長,很輕柔地落到了地上。可還沒等他的話音說完,他腳下的地面再次裂開了。
這次從地底長出來的是一朵食人花,巨大的花蕾如同雨傘一樣,食人花将唐莊玄頂到了半空,然後花瓣一合,一蓬漿液從花蕾内濺放了出來,食人花将唐莊玄吞了進去。
“你以爲你會玩火就行了嗎?元素相争,終究要看誰的修爲更加強大。”
齊小卷洋洋得意,可她臉上的笑容還沒有綻放多久,齊小卷的表情就變得驚訝了。
就見半空中的食人花蕾突然變色,原本鮮豔的花蕾突然間變得暗淡了下來。
隔着食人花的花瓣,能夠隐隐看到裏面沸騰的火苗,但這一次火苗的顔色似乎不再豔紅,紫褐的顔色看上去相當妖異。
食人花蕾先是褪色,然後開始發黑,到得最後那幾扇花瓣就如同枯萎了一般,變成“爛布”癱軟了下來,唐莊玄身裹紫芒,若無其事地從空中跳了下來。
“咦?厲害啊,你居然把元素之力與異種的能力結合到一起了!唐莊玄,你真的總是給我帶來意外。”
對面,唐莊玄就算是脾氣再好,被齊小卷一而再、再而三的莫名攻擊,他的心情也變得十分惡劣了。
“我說齊小卷,你是怎麽回事,幹嘛莫名其妙地一再攻擊我。”
齊小卷微微一笑:“唐莊玄,先接下我這招再說吧。隻要你頂得住,我就告訴你真正的原因。”
說罷,就見對面綠光綻放,齊小卷原地消失了蹤影。
莫名地,唐莊玄的寒毛猛地豎立了起來,他毫不猶豫地往右急閃,一個彈跳,身體已在十米之外。
就聽見“咔”的一聲,一隻纖細的手掌出現在了唐莊玄之前站立的地方,然後慢慢露出了齊小卷的身影,她的左掌已經劈穿了鋼鐵,伸入到了鐵塊裏面。
唐莊玄摸着自已的右胸,感覺就好象被對方劈中了一樣,汗水都被吓出來了。
“喂小妞,你是玩真的?!”
齊小卷微微一笑:“你說呢?”
然後又是綠光綻放,齊小卷又不見了。
“嗖”的一聲,唐莊玄縱身躍向了右側的鐵塊牆,四肢在上面一撐,然後又彈向了另一側的方向,如此再三,他就如同一顆彈珠一樣,在鐵塊形成的長廊中間彈來彈去。
後面,齊小卷如影随行,砸得那些鐵牆“邦邦”作響,她追得越來越近了。
感受到身後掠人的掌風、淩冽的聲勢,唐莊玄是火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于半空中一個翻轉,唐莊玄一腳踢了出去。
“你小爺我發飚啦!”
就見唐莊玄的左腳迎風生長,僅僅掄出半圈,那隻左腳已經長到了面盆大小,“铿”的一聲,就踢在了右側的鐵塊堆上。
就聽見“轟”的一聲,鐵塊與鐵塊劇烈摩擦,于火星四濺之中,這塊近兩噸重的家夥如積木一樣沖天而起,被唐莊玄一腳踢到了十米開外。
架式一旦拉開,唐莊玄一發不可收拾,左腳剛剛落地,右掌變成的長刺已呼嘯而出,“噗”的一聲,它透過一蓬綠光紮在了另一堆鐵塊之上,頓時輕松地将那塊鐵塊紮了一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