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莊玄漫無目的地在操場上走來走去,腦海内二哈不停地監測着四方。根據它提供的數據,想要了解到辦公樓内的情況,隻怕要想辦法關到懲戒室那邊去才行。
正當唐莊玄出神的時候,就感覺到一個人急速走到了自已的面前,然後是“當”的一聲,胸口上感覺微微一痛,那個人呆立在了自已的面前。
二愣子,監獄裏的金牌黑手,他傻傻地看着手裏的鐵錐,這把由螺絲刀改制的尖錐已經彎了。
本來二愣子奉虎王之命,在操場上趁人不備的時候幹掉孫連,可他沒有想到,鐵錐紮了過去,對方好象沒事,錐尖卻象是紮在了金屬之上,自已反而彎了。
隻一眼,唐莊玄就明白了看到的東西,頓時心頭火起。
監獄裏關的果然都是人渣,這裏根本就把人命當作兒戲,看看周圍的人,那回避的目光說明他們全都知道内情,卻個個裝成了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些人要是回到社會上去,那還得了?
憤怒之下,唐莊玄擡手就是一掌,“啪”的一聲,抽在了二愣子的臉上。
就見這二貨一聲慘叫,他的左臉馬上扁了下去,然後兩粒牙齒跳脫而出,二愣子以腦袋爲圓心,被唐莊玄一掌拍得當空旋了起來,一個360度翻轉,“啪”的一聲摔在了五米開外。
“小子你反了!”
遠處的虎王帶着兩小弟就站了起來,可還沒等他站穩呢,就感覺到疾風撲面,那個孫連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反你媽!”
“啪”的一掌,唐莊玄直接把他抽得坐了下去,然後擡腿就是一腳,當胸就踹在了他的身上。
好家夥,這一腳踹得,“咔”的一聲,虎王屁股下面的那張木凳當場就炸了。
碎木片如同利箭一樣射了出去,然後虎王巨大的身體裹在了木屑裏面,如同一顆流星一樣橫掼而出,“砰”的一聲巨響,虎王肥大的身體一背撞在了六米外的圍牆上面。
他的肋骨完全斷了。
那兩小弟一左一右呆呆地站在了唐莊玄的身邊,唐莊玄沒有出手,隻是用眼睛瞟了他們一眼,“滋”,兩人的褲腿當場濕了。
“嘟、嘟、嘟……”遠處的圍牆上面警告的哨聲馬上響起,十幾名警員沖了進來。這些囚犯都很上路,個個抱着頭蹲到了地上,唯一隻有唐莊玄站在那裏顯得十分醒目。
唐莊玄如願被關到了懲戒室裏面……
強光、高溫、巨大的濕度,狹小得隻能蹲在那裏的小小房間根本就是地獄,但唐莊玄木然地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在他的囚服之下,一根細小的觸須貼着牆角伸了出去,很快二哈傳回來了聲音:
“懲戒室裏有兩隻監控,我已經能控制它了。你左邊半米的位置是一道排水渠,上面用鐵欄杆封住了。門在你的右手邊方向,外面守了一個獄警。
再過半小時是他們半夜的交班時間,這個時候正是人類最疲倦的時候,現在可以下手。”
唐莊玄閉着眼睛點了點頭,他感覺到有些不太舒服。
或許是得自章魚的天性,唐莊玄有些害怕陽光直射,所以他此時的體表已完全硬化,那是小賴皮的本能反應。
可要是想打開這扇門卻又不得不利用章魚的變形能力,所以他有一種被炙燒的感覺。
慢慢地站了起來,唐莊玄裝作頭暈的樣子靠在了大門的上面,然後手指沖着鎖孔伸了進去。
“滋”的一聲,頭頂上方的兩隻監視器同時滅了,腦海内傳來了二哈的聲音:
“你有二十秒的時間。”
“咔”,牢門被唐莊玄打開,他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就在外面的獄警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唐莊玄的左手已經伸長捂在了他的臉上,獄警馬上昏了。
換衣、換人、重新關上牢門,唐莊玄的面容已經變成了獄警的外表,他剛剛站定,兩名獄警已經從監控室内沖了過來。
“老六,有什麽事情嗎?怎麽裏面的攝像頭壞了?”
唐莊玄模拟着老六的聲音回了一句:“我哪知道,裏面一切正常。”
那兩獄警探頭往牢裏望了一下,見犯人仍然躺在地上,于是放心地離開了。
半小時後,換班的人如約過來,唐莊玄祥裝着疲倦打着哈欠離開了崗位。出樓以後,他箭步向着辦公大樓跑了過去。
腦海内已經傳來了大樓的結構平面圖,二哈并沒有發出警報,這裏同樣沒有發現妖獸的蹤迹。
難道找錯地方了?
相同的疑問同時出現在了唐莊玄與二哈的心裏,然後他與一名女警在黝黑的走廊内不其而遇。
隻第一眼,兩個人就同時愣住了。
誰都不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但誰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妖獸,那名女警果然被異種寄生,她擁有強大的屏蔽能力,以至于二哈都不能提早發現到她。
“啊……!”女警的反應極快,她先下手爲強,那張櫻桃小嘴瞬間擴展到了十倍的大小,如同面盆一樣的血盆大口發出了刺耳的高頻音調。
監獄内的燈泡同時炸裂,電子電路爆出了火花,順着女警音波擴散的方向,地面、牆上的瓷片震碎崩飛了出去,一道“氣浪”呯的一下就撞在了唐莊玄的身上。
這是音波攻擊,唐莊玄從未試過的強度,它甚至超出了上次妖王發出的咆哮。
唐莊玄的雙耳瞬間失聰,然後胸口向内凹陷了下去。
呼的一下,唐莊玄的身體離地而起,在撞斷了樓層的護欄以後,他一頭向着地面栽了下去。
半空中,一道黑影撲了下來,唐莊玄能夠看到女警的變身,她的兩條後腿拉長反折在了身後,就如同上一次遇到的蝗蟲怪一樣。
“往左彈,她的目标是你的腦袋!”
腦海内二哈發出了警報,唐莊玄是第二次看到它這麽緊張。唐莊玄不敢猶豫,半空中四肢已經拉長,他們如彈簧一樣的在地上一點,唐莊玄的身體在電光火石之間閃到了一邊。
“咔”的一聲,地面的水泥炸出了裂縫,女警的左前肢深深地插入了地下,她的四肢已經完全角質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