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小時候父母離異,父母雙方各自組建家庭,于是她就成爲那個多出來的孩子,成年後的她自然也是不相信愛情不信任婚姻,隻想着做單親媽媽。
那個時候的蕭淩遠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玩得開又聰明,長相又極好。在大學畢業後,安茜尋個機會,把蕭淩遠灌倒,然後偷了種子,遠走他鄉。
如果不是安迪鬧的他厲害,安茜根本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安迪,可安茜根本想不到,安迪會跑來找蕭淩遠,原本是秘密的事也就不再秘密了。
這種事情,安茜實在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她今天的目的隻是帶走安迪,不想跟蕭淩遠多做糾纏。她跟安迪相依爲命的現狀很好,她一點都不想打破。
沒等到安茜的回答,蕭淩遠一聲冷笑:“既然你出現了,那有些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了。”換句話說,安茜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安茜不可置信的看着蕭淩遠,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她從不知道蕭淩遠有如此不紳士的一面。
“你有兩個選擇,一、我娶你。二我們打官司,我赢你輸,然後爲了孩子,你求我娶你。”
蕭淩遠冷冷的開口,宣布安茜的未來。其實他也沒有選擇,找到孩子的母親,除非一些極端情況,不然家裏人必然會讓他娶的。他雖無奈,卻也沒辦法,不過是比安茜更早意識到結果。
他很喜歡安迪,讓他在得到後又失去,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可能性極小,但是跟孩他、媽培養一下感情,也是可以的。
過去的事情,還是要追究的,他不能讓自己這麽稀裏糊塗的多了一個兒子和老婆。
安茜惱羞成怒的瞪着蕭淩遠,她忽然覺得他極其的無恥,跟她以前所熟悉的蕭淩遠根本不是一個人。
瞧安茜一臉憤怒的表情,蕭淩遠不介意的笑笑:“不信你大可以試試,看你有沒有第三條路。其實也可以有,婚後你我相敬如賓,各過各的,但安迪需要一個家。”
很久以後,蕭淩遠發現女人是極其記仇的生物,爲了“相敬如賓、各做各的”這八個字,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好在他還有個小軍師。
“你混蛋!”
安茜徹底爆發了,撲過去對着蕭淩遠一陣拳打腳踢。
蕭淩遠三下兩下抓住安茜的手,直接把安茜推倒在辦公桌上,邪氣橫生的說:“除非你再也不想見安迪,或者除非你也有個強大的背景。”
“你無恥……”
安茜瞬間淚流滿面,她發現自己仿佛真的已經沒有了别的選擇,可她真的不甘心。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她是無法責備安迪的,因爲這根本不是安迪的錯。
看到安茜在哭,蕭淩遠就不悅的松開了安茜,做錯事的人是她,她這麽哭哭啼啼的,反而好像是自己對不起她一樣。
莫名煩躁!蕭淩遠狠狠的抓了幾下頭發。
等了好久,都不見那女人有停下來的架勢,蕭淩遠更加不爽,咬牙切齒的問:“你還想不想見安迪了?”
“見!”
哭的亂七八糟、稀裏嘩啦的安茜,猛然止住淚水,一臉堅定的看着蕭淩遠。
蕭淩遠抽了抽嘴角,早知道這一招這麽好使,他早就用出來了。要見安迪,絕對沒問題,但隻有一件事,帶走安迪是不可能的。
--盛世花園--
一開始,林西月以爲花香是在休假,但見花香長時間呆在家裏,不免奇怪,因爲花香根本不是能閑得住的人,她比自己更喜歡玩。
尋了個時間,林西月就要跟花香談心。
“香香,你要有工作就去忙吧,我沒事的。”
林西月說道,不就是失戀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幾天顧廷修幾乎天天出現,每次那一副讨好的表情,就讓林西月覺得這人絕對是心虛,絕對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偏偏每次她都心軟的給了他解釋的機會,結果她又不滿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隻覺得自己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哪怕那天的事情真的是開玩笑,顧廷修和易詩詩抱在一起總是事實吧?她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渾身不痛快。
就算是愚人節開這種玩笑,也實在是太過分了。林西月覺得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原諒顧廷修,以前他怎麽樣都跟自己沒關系,但現在絕對不可以!
“我最近太累了,不想動彈。”
花香信口胡掐,她在家呆着也覺得閑,閑的她都想收下宋俊豪這個小徒弟了。可她不能走,林西月的病一天不好,她一天就不安甯,她會覺得愧對林騰和梁憶鳳。
林西月半信半疑的點點頭:“既然你都不出去工作,幹嘛還要給你安排兩個助理?”
林西月很懷疑的看向徐思甜,說是花香的助理,可她怎麽感覺徐思甜是追星追到家裏來的?基本上她每天都要問問漫畫的事情,催她畫漫畫。
“一個工作助理,一個生活助理,你懂不懂?你覺得花文軒一個大男人能照顧我的生活嗎?”花香反問。
林西月點點頭,好像唐天辰也有好幾個助理。見花香并沒有要去工作的意思,林西月也不再問。
視線不由得飄向窗外,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顧廷修都會來一次,有時候是傍晚,有時候是深夜,看見外面太陽要落山了,林西月就忍不住想,今天顧廷修會不會來?
她覺得,現在的顧廷修就好像是她身上的腫瘤,不割會疼,割了也會疼,雖然總有好的一天,可傷疤永遠留在那裏了。
在她越來越喜歡顧廷修,越來越覺得自己離不開他的時候,猛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就好像一個精彩的戲劇,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戛然而止。讓林西月拿不起、又放不下。
她氣顧廷修,又惱易詩詩,更氣自己,她不止一次的想,是不是孩子還在,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