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香已經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說林西月了,無語的瞪了她半晌,還是開口:“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疑神疑鬼的?我都快被你弄成神經病了。”
林西月垮了臉,她也不想這樣的,隻是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相信顧廷修又害怕顧廷修會抛棄她,整個人都要快瘋了。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隻把花香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你要實在很閑,就去畫漫畫,聽林澤言說你的那些讀者快要瘋了,你趕緊多畫一些。”
花香沒好氣的敲了敲林西月的頭,把林西月的胡思亂想當做她太閑的原因。可不就是如此嘛,她現在生活重心就在顧廷修一個人身上,所有的心思可不全放在琢磨對方了?
見林西月的臉色仍舊沒有好轉,花香又說:“你若還不放心,今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聚會,确保顧廷修的眼神至始至終隻在你一個人身上就行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林西月瞬間就來了精神,心情也跟着好起來:“就這麽辦,我現在去化妝。”
花香無奈的搖頭,深感自己就跟個老媽子一樣。
林西月剛走,黛博拉就走了過來,欲言又止的看着花香,說:“花小姐,我能占用您幾分鍾時間嗎?”
“有事就說吧。”
花香并不介意,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她還是有的。
黛博拉斟酌了一番,這才開口:“我覺得你們有時間還是多陪陪林小姐吧,她突遭變故,很容易鑽牛角尖。”
黛博拉說的很委婉了,而且這也隻是她自己的猜測,實在是林西月昨天的樣子太吓人,而且她以前也曾遇到過有心理疾病的主人家,覺得林西月的情況就很像是這樣。但她又沒有證據,不好把話說的太滿,隻希望他們能放在心上。
“爲什麽這麽說?”
花香反問,視線緊緊的盯着黛博拉。她聽明白了黛博拉的潛台詞,所以她必須要弄清楚黛博拉說這些話的意思,畢竟這關系到林西月的名譽。林西月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她不想讓任何人破壞林西月的生活。
花香充滿審視的眼神太過于犀利,黛博拉在這樣的眼神下,隻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仿佛連思緒都停頓了一樣,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昨天林小姐突然間沖出來,不停的念叨着要手機,要給顧先生打電話,當時的樣子挺吓人的。花小姐,如果我說錯了,你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吧。”
黛博拉是有些害怕花香的,若不是出于對林西月的關心,她就不會出來說這些話,盡管如此,她現在也有點後悔了。按理說她不該過問主人家的事情,若是惹得主人家不滿意,她随時會被辭退,難得有一個好相處工資又高的工作。
原本花香并沒有把林西月的反常放在心上,可聽到黛博拉這麽說後,她就在意了。在想着之前林西月情緒反常的時候,她也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就是林西月懷孕了,他們誰都不知道,才造成了林西月的流産。
如今的情況,肯定不會是林西月又懷孕了,而林西月的反常總是有原因的,不是因爲易詩詩,那就是林西月……
花香不願繼續想下去,她一點都不希望林西月真的變成那樣。
在聚會開始前,顧廷修提前回來,接了林西月,兩人一起去酒店,參加易詩詩的聚會。
易家和周家關系不錯,所以易詩詩的聚會就放在了周氏旗下的酒店,剛好是周詩瑩和許池待過的那一家,周明禮知道後,就讓周詩瑩呆在家裏,不要來。
周詩瑩膈應那家酒店,又不想再看見顧廷修和林西月,就決定聽周明禮的話。
易詩詩海外歸來,邀請的大多是圈子裏的年輕人,大家搞好關系了,也方便易詩詩重新進入這個圈子。
所以,在一些家長們看來,這是個很好的相親機會,于是就有衆多的單身漢們被迫來參加聚會,其中有史上最年輕的路靖安副市長大人,還有被從部隊騙回來的最年輕的上校軍官宋俊豪。
林西月和顧廷修過來的時候,宴會廳裏來了不少人了。花香和花文軒是跟着他們一起來的,讓林西月意外的是,花香居然沒有跟唐天辰一起過來。
一進了宴會廳,林西月就四處張望一番,沒有看到易詩詩,不知道是還沒出現還是躲在一旁去了。不過林西月也不介意,她本人是一點都不想看見易詩詩的。
四人進去後,就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顧廷修一直都不是那麽好相處的人,旁邊又有林西月,自然不會有人過來搭話。旁邊的花香和花文軒似乎也沒有遇到熟人,也沒人來打招呼。
四人隻是閑聊了一會兒,就看唐天辰過來了,大咧咧的在旁邊一坐,說:“今天這場合,淩遠是不會過來了。”
“爲什麽?”
林西月下意識的問出聲,在她的印象裏,蕭淩遠比較閑又愛熱鬧,他肯定也是認識易詩詩的,怎麽可能不過來?并且能被唐天辰特意挑出來說的事,肯定不是一般事。事實證明,真的被林西月猜中了。
唐天辰就是故意在賣關子,見有人感興趣,這才開口解惑:“聽說有個小孩子找蕭淩遠,說要認父。”見衆人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頓時得到了強大的滿足感,又繼續說,“粉嘟嘟很是可愛聰明的小男孩,自己一個人跑去找淩遠的,大家都當笑話沒放在心上,可我覺得那小男孩就是淩遠的兒子。”
說完後,又很詫異的補上一句:“這家夥也談過不少女人,你說這孩子會是誰的?”這句話自然問的是顧廷修,在場的人中,也就顧廷修跟蕭淩遠最熟了。
顧廷修一臉漠然,對此很不關心,反而擔憂的看了看林西月,孩子這個話題在林西月面前是個禁忌,他們誰都不敢提,就怕林西月聽了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