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已經嚴重到需要别人來證明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吃醋,隻是一個照面,就把人當做假想敵來各種防範,這疑心就不是一般的重了,這完全不像是林西月的性格能做出來的事。
剛把手機拿到手上,路靖安又放下了,似自言自語的問:“有沒有可能,流産加上她媽媽的事情,對她刺激太大?”
顧廷修沉默了,腦海裏不自覺的想着林西月的最近的狀态,不太确定的問出口:“這不太可能吧?”
路靖安也不過是随口一說,他也不覺得林西月是這麽脆弱的人,所以搖搖頭,不接話,這個話題也算是過去了。
最終,路靖安也是給林西月打了電話,又順勢詢問了一下林西月的近況,慌稱是自己手機沒電,借用顧廷修的,并不像讓林西月多想。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顧廷修雖然并不認同路靖安的話,可心裏卻總忍不住想起,甚至都沒心情應付飯局,不過也沒人說什麽就是了。
心不在焉的應付了飯局後,顧廷修回到别墅。現在他已經格外習慣直接去找林西月,并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而真正挂在自己名字下的别墅,反而很少回去。
顧廷修雖然沒喝多少酒,可在飯局中,難免沾上酒氣、煙氣,總之味道是不好聞。
林西月也沒休息,見顧廷修回來,就帶着笑臉迎上來。
顧廷修想着自己衣服上的味道肯定不好聞,就側身躲開了,說:“乖,我先去洗澡。”
聞言,林西月瞬間收了笑容,隻是說:“去吧。”
顧廷修也沒多想,直接就去洗澡了,根本沒發現林西月注釋着他的背影良久。
是夜,林西月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着,心裏就像壓了一座山,讓她很不舒服。朦胧中,顧廷修似乎察覺到林西月不在自己懷裏,伸手直接攔住林西月。
林西月怕吵醒顧廷修,總算是不再動彈,卻睜着眼睛怎麽都睡不着。腦海裏滿滿都是易詩詩,一會兒是在顧家老宅門口打招呼的樣子,一會兒是下午做夢夢到的情景。
好不容易在天快亮的時候睡着,林西月又夢見在易詩詩的聚會上,顧廷修毫不猶豫的撇開自己,跟易詩詩站在一起,甚至在自己要追上去的時候,被人拉着扔出了酒店。
林西月一個動彈,猛然驚醒,腦海裏,易詩詩得意的笑容格外的清晰。
“怎麽了?”
睡意朦胧的顧廷修察覺到林西月的動作,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沒什麽,睡吧。”
林西月回了一句,并不多言。
顧廷修也不再問,很快就睡熟了。
可林西月卻睡不着,她從見到易詩詩的那一刻起,整個人就如同刺猬一樣,撐起了全身是刺的外表。原因無他,隻因爲易詩詩給她的震驚太大了。
易家,同樣是地位超然的大家族,隻不過易家的重心在國外,所以在京城沒有太多的話語權,也誰也不能否認易家的地位。易詩詩就是這一代易家最得寵的嬌小姐,聰明漂亮,最重要的是有着跟顧廷修相當的地位。她知性、美麗又落落大方,連身爲女人的林西月都不得不承認易詩詩的優秀。
這樣的一個女人,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一想到那本書上那句“我親愛的修”,林西月就覺得有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讓她根本呼吸不動。
下午的時候,她看着顧廷修和易詩詩,就覺得他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情意,她就恨不得推開易詩詩,拉着顧廷修光速一樣離開那裏。
真的是一夜未眠,連早上顧廷修起床,林西月都知道,隻是假裝睡覺,結果居然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這一次林西月到沒有做夢,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起床。
起了床,讓廚房弄了點東西吃,林西月這才精神好一些。
黛博拉顯然對林西月昨天的模樣有些後怕,看到林西月雙眼無神的坐在客廳裏發呆,小心翼翼的詢問林西月有沒有什麽需要,結果連問三遍才聽到林西月說不需要,所以黛博拉就不再問了。
花香和花文軒也收到了易詩詩聚會的邀請,所以花香早早的結束了工作,和花文軒趕了回來。
一進屋,花香就看見林西月在發呆。
“怎麽了,我的小可愛,有人欺負你了?”
花香半開玩笑的走過去,伸手就要捏林西月的臉。
回過神的林西月,見是花香,突然問道:“香香,你還記得你說要幫我盯着易詩詩的事情嗎?”
“記得,怎麽了?”花香奇怪的問,她确實有派人盯着易詩詩,沒發現易詩詩跟顧廷修有奇怪的接觸,正常的打電話邀請參加聚會這不算。
“幫我盯緊了她,不要讓她把顧廷修搶走。”說到後面,林西月差點就哭了起來。
花香見狀就急了,連忙在林西月旁邊坐下,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我保證給你看住花香。”其實花香覺得,易詩詩作爲今天聚會的舉辦人,她是焦點,要重新認識不少的朋友,估計也沒時間跟顧廷修交流,而且花香很認可顧廷修的人格。
“我就是覺得易詩詩要勾、引廷修。”林西月認真而又肯定的回答。
花香頓時就愣了,看着林西月的表情好一會兒,最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哎喲西月,你别搞笑了。我好不容易把你培養回來的自信哪去了?易詩詩什麽都沒做就讓你如臨大敵了,她要真做了什麽,你難道就直接丢兵棄甲的放棄了嗎?”
然而,林西月隻聽到了自己在意的重點,連忙追問:“她要做什麽?”
花香沒好氣的拍了拍林西月的額頭,無奈的說:“我說的是假設好嗎?你不會一整天就在這裏胡思亂想吧?瞧你這黑眼圈,夜裏也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