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麽說呢,看到這一幕的林西月,覺得還是挺解氣的。同情嗎?她不會的,她反而覺得許池是罪有應得。
在知道上面的人是許池後,林西月反而不驚訝了,反而坐下來,看着這場爲她而舉行的拍賣會。
與此同時,天朝機場。
從出站口走出來一個極爲漂亮的女人,渾然天成的氣場,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無不在心裏猜測,這是哪位女明星嗎?
看到來人,早就等候在旁邊的蕭淩遠,喊了一聲:“詩詩,這裏。”
易詩詩聞聲看過去,隻看見蕭淩遠和僞裝了一番的唐天辰,她知道身爲副市長的路靖安很忙,也知道宋俊豪平時都在部隊裏,可明明答應她來接機的顧廷修呢,怎麽不在?
看出易詩詩的用意,唐天辰上前一步,解釋:“别看了,廷修哥陪小嫂子出去旅遊了。前段時間小嫂子流産了心情不好,正好出去散散心。”
這話,是唐天辰故意說給易詩詩聽的。他們兩當年的那點小暧昧,衆人都知道,若顧廷修還是單身就算了,但他現在有了林西月。哪怕是防患于未然,也是爲了易詩詩好,他覺得很有必要給易詩詩打好預防針。
品味着唐天辰的話,易詩詩心頭一驚,難道顧廷修結婚了?可她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她一直聽說顧廷修是個工作狂,沒想到卻能撇下工作陪人出去旅遊?
心中雖然詫異,也有許多疑問,可現在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易詩詩露出個笑容來,分别跟蕭淩遠和唐天辰擁抱一下,說:“許久不見,很想你們,我有給你們帶禮物,待會兒拿給你們。”
“詩詩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差點沒認出來。”蕭淩遠笑着附和一句,順勢拉開了話題,“靖安說給你準備了接風宴,正好一起過去。”
“讓路副市長給我接風,豈不是太有面子了。”易詩詩打趣的笑了起來。
拉斯維加斯。
林西月很詫異許池的行情居然很不錯,她看見好幾個人舉了牌,報價也一直在漲,而台上的許池,面無表情,微微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依照林西月對許池的認知來看,她還以爲許池會用眼神瞪着那些人呢。
仿佛是猜到林西月所想,花香主動解惑:“已經調、教過了,總不能讓他惹得貨主不愉快吧。”花香的口氣很是輕巧,仿佛話裏說的根本就不是别人的生死問題。
林西月雖然有些詫異花香的話,卻也沒說什麽,她的一顆心早就堅定下來,不會再有那些無聊的同情心。尤其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林西月眼裏的憤恨就越發明顯起來。都是許家的錯,不是他們,她的孩子還好好的待在她的肚子裏。
顧廷修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林西月的身上,看到林西月眼底迸發的強烈恨意,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林西月的手,他是故意帶林西月來看許池的,他想讓林西月知道他們都已經遭報應了。
可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無聲的安慰,希望林西月能寬心。
台上,許池的主人已經敲定了,是個中年男人。
林西月再次起身,說:“我們走吧。”該看的已經看了,她還是不喜歡這裏的氣氛,就想着要離開。報了仇又如何,下場凄慘又如何?她的孩子卻回不來啊……
“好,我們回去。”顧廷修的回答也很是溫柔,好像擔心自己聲音大了就會吓到她一樣。
于是,一行人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後,顧廷修本想跟林西月談談,讓她别鑽牛角尖。但沒想到林西月已經好了,心情很不錯的叫了夜宵,還讓自己陪她吃。
顧廷修見林西月心情不錯,也沒有特意去提及不愉快的事情,就由着林西月吃了夜宵才休息。
陪着林西月在拉斯維加斯四處轉了兩天,顧廷修才帶着林西月回國。而花香因爲有工作,早就跟花文軒回去了。
又是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林西月一身疲憊,但旅遊歸來的她,心情還是很好的,因爲許池而造成的那些小波動,早就成了過去。
旅遊歸來也意味着林西月的身體徹底康複,心情不錯的她也能畫好漫畫了,再不像之前那樣,提着筆卻畫不出來。
顧廷修見林西月這個模樣,心裏也就放心了。
得知顧廷修已經回來,蕭淩遠第一時間給顧廷修打了電話。
“詩詩回來了,你知道嗎?”蕭淩遠有些八卦的問。
“知道。”顧廷修隻是一個簡單的應聲,并不多說話。
“那你是故意躲着不去接機的?”蕭淩遠繼續八卦。
顧廷修眉頭一挑:“不是,而且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是了。”言外之意,就是讓蕭淩遠不要再八卦。都過去了,還提起有意思嗎?他現在心思都在林西月身上,希望林西月能好,然後結婚,生一個他們的寶寶。
聽懂了顧廷修的話,蕭淩遠就不再多嘴,問道:“當時詩詩問了不少你和西月的事情,還說等你們回來要約上一起吃飯,估計她這兩天就會找你。”
“我知道了。”
顧廷修仍舊不多說,卻鎖緊了眉頭。易詩詩沒事兒打聽他和林西月的事情做什麽?不想去猜易詩詩的想法,顧廷修心裏仍舊覺得不舒服,他現在隻把她當做兒時一起長大的玩伴。
顧廷修沒想到,易詩詩的邀請很快就來了,卻不隻是幾個人的小聚會,她直接舉辦了一個大聚會,高調宣布她的歸來,送來的邀請函上點名了要顧廷修帶着林西月一起去,似乎還嫌不夠,易詩詩又特意打電話過來,說明自己的意圖。
顧廷修沒應下也沒拒絕,他得問過林西月的意思。雖然他不太想讓林西月去,他還是覺得林西月應該多休息。不過既然連顧占野都默認了林西月,趁機帶林西月出去見見朋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