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顧廷修态度那麽拒絕,他當時心裏居然有些竊喜。送林西月回家後,發現那條路那個小區的路燈都很暗,心裏一陣憂慮,這才有了後來的提案。再剛才,蕭淩遠說顧廷修還是擔心林西月的,他面上雖沒有變化,心裏卻是不舒服起來。
再盯着林西月,路靖安就覺得他那顆平緩跳動的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對林西月産生這樣的想法,可他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大聲的告訴他,這是你兄弟喜歡的人,不是你能窺視的。
路靖安不禁苦笑,覺得自己有些悲催。看到林西月的點滴挂完了,按照小桃子說的給林西月拔針,然後有盯着林西月的臉,移不開視線。
林西月睡的安靜,一覺自然睡醒到天亮。
路靖安跟着照顧了一夜,未眠。早晨的時候,眼底一圈濃厚的黑眼圈。估計林西月差不多快醒了,路靖安退出了房間。
去了陽台,點了支煙。他向來不喜抽煙,此刻卻覺得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點。隻要顧廷修還對林西月有一點感覺,他就不能去争,而且他也不打算争。
今天的天氣還是有些陰沉,下了一夜的雨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京城雨水少,這次到下個足夠。
聽到屋子裏傳來響動,路靖安滅了煙,等風把身上的煙味吹散,這才走進去。
林西月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屋子裏簡陋的擺設,明顯是個男人的房間,再看看自己身上被人換掉的衣服,林西月驚的眉頭隻跳。
她依稀記得自己喝醉了酒,然後走到大街上,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難道她醉酒後,被人給那什麽了?林西月險些要哭出來,她的清白啊!
擡手的時候發現手上有醫用膠帶,旁邊的床頭櫃上海放着兩瓶空了的鹽水瓶。這是什麽情況?林西月使勁兒的想,卻覺得自己的頭昏沉沉的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醉酒後遺症。
林西月正思索着自己該怎麽辦的時候,一直敞開的房間門,走進來一個人。
“路,路靖安!”
林西月結結巴巴的叫出聲,完全搞不明白眼下的狀況。
路靖安一臉平和淡定,與林西月的慌亂形成鮮明對比。
“好些了嗎?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這是怎麽了?”
林西月小聲的問,有些不敢看路靖安的臉,覺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昨天夜晚發現你醉倒在馬路上,就把你帶回來了,這裏是我家。你發燒了,我就讓淩遠過來給你看看,你的衣服是他領來的護士給你換的。”
路靖安條理清晰,言簡意赅,解答了林西月的迷茫。
“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林西月想不到别的話了。路靖安雖然說的平淡,可林西月也能聽出來他話裏的驚心動魄,她居然睡在馬路上,沒被車撞死算她命大!
似乎是想到什麽,路靖安眉頭一鎖,略帶不悅的開口:“以後不要喝那麽多酒,很危險!”
林西月連連點頭,想起來就一陣後怕。卻因爲點頭點的更加頭暈起來,往後一倒,靠在床上。
“怎麽了?”
出口的太快,路靖安都來不及掩飾自己的擔憂。
“沒事,可能是醉酒後遺症,有點暈。”林西月說,想了想,重複一遍,“謝謝你,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爲什麽喝酒?”
路靖安問,看她也不像是喜歡酗酒的人,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肯定是有原因的。
林西月垂頭,根本不去看路靖安的眼睛,路靖安問的話,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想了一會兒,才說:“沒什麽事,不小心就喝多了。”
路靖安瞬間無語,見林西月不願意說,也不再追問。
“你的衣服我幫你洗了,晾在陽台上,我去看看幹了沒有。”
說完,路靖安除了房間。
林西月擡頭看了眼路靖安的背影,她知道路靖安是一片好心,可她不覺得他能幫她,因此沒有開口。
林西月覺得路靖安似乎是有些生氣,默不作聲的把衣服遞給她,關上門就出去了。
換好衣服出來的林西月,不禁感慨,京城沒有比她更幸運的人了吧?路靖安的優秀,有目共睹,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可他居然還會洗衣服,家裏也收拾的井井有條。
林西月默然的想,她會洗衣服還是後來被逼着不得不學會的,當時因爲不會洗衣服,好多不能水洗的衣服都被她洗壞了,後來林西月才注意這些事項。
出了房間,林西月正好看見路靖安給人開門,馬濤就提着東西走了進來。
“林小姐,早上好。”看見林西月,馬濤打招呼。
“過來吃早飯吧。”
路靖安招呼林西月坐下,他特意讓馬濤來接他的時候帶點早飯過來。
“好,謝謝。”
林西月笑了起來,她昨天光喝酒根本沒吃東西,現在隻覺得要餓死了。
粥、豆漿、包子、油條、小菜,标準的中式早餐。林西月吃的很舒服,因爲太餓,不小心吃的有點多,在馬濤錯愕的注視下,讪讪的笑起來。
路靖安已經吃好了,吃的根本沒有林西月多,優雅的擦擦嘴,說:“待會兒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
林西月下意識拒絕,她已經麻煩路靖安許多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而且她看路靖安仿佛有黑眼圈,心裏就更加過意不去,怎麽可能還讓路靖安送她。
“不把你送回去,我不放心。再者,也不好交代。”
路靖安堅持。
林西月不解,跟誰交代?她大活人還能丢了不成?昨天醉倒在馬路上真的是個意外。被騙了讓她很受打擊,現在想着,也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尤其是她跟許池的關系鬧的那麽僵,她也不敢再去找許池了,這樣一來,她就陷入了被動,昨天一難過,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