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快就翻臉,真的讓人很傷心呢。”
男人伸手拍了拍姚珍珍慘白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姚小姐,請問你爲什麽要劈腿?”
“姚小姐,這位先生是你的新歡嗎?”
“……”
闖進來的那些記者們,在瘋狂的拍攝照片後,陸續的開始發問。
“滾!都給我滾!你們算什麽東西!”
姚珍珍大吼大叫起來,抓起床上的枕頭就往門口丢去,看到站在門口的林西月,臉上的恨意更盛。
“滾啊!都滾!”
吼完,也不管那些人到底有沒有離開,姚珍珍卻是捂着臉痛哭起來。
姚珍珍就是再笨,也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就是當初自己算計林西月的辦法,被唐天辰用在了自己身上。
是唐天辰告訴她,在房間裏等他,讓她關上燈,因爲要給她驚喜。姚珍珍不疑有他,關了燈,掩着房門乖乖的燈他,結果進來一個人,二話不說,拉着她就又親又抱的。這個人用的是跟唐天辰一樣的香水,姚珍珍也沒在意,以爲這就是唐天辰說的驚喜。
結果,唐天辰就帶人闖了進來,就像當初許池帶人闖進去,捉、奸林西月和顧廷修一樣。
多麽的諷刺啊!
這一次卻是她自己。
這驚喜根本就是爲了林西月準備的,于她而言,就是噩耗。她的事業正在上升,她的一切都在好起來,她接了好幾個廣告還沒有開拍,她也接了好幾個電視劇,她美好的一切正要開始,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可以預見自己紛紛毀約的未來,也許還有一大筆的違約金。
這一切就是一個圈套,肯定是顧廷修讓唐天辰來教訓她的,虧她還真的以爲是自己運氣來了。唐天辰把她捧的高高的,然後讓她狠狠的跌落雲端。
有多高,就摔的多重,多痛。狠,太狠了,比當初自己對林西月做的還要狠!
隻要明天一上了新聞,她就毀了!就算不毀,他們也不會給她卷土重來的機會!從此以後,她就要背負這樣的醜聞,過完她可悲的一生。
她恨,她好恨,恨不得讓林西月去死!
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從床上下來,走到這些記者旁邊,停下腳步,說:“給你們一些陳懇的建議,我雖然不介意上新聞頭條,但是我不希望我太顯眼,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完,男人對着唐天辰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唐天辰也微微的對着男人勾了一下嘴角。
“明白,明白。”
那些記者連忙應聲,他們都是唐天辰故意找來的,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他們心裏清楚明白的很。京城五少是怎樣的存在,他們心裏清楚的很,沒人敢去挑戰。
得到這樣的回答,男人才滿意的離開。
“Honey,我……你……唉!”
唐天辰搖搖頭,退了出去。
林西月見狀,也退了出去,後面是蕭淩遠和路靖安。
直到此時,林西月忽然明白蕭淩遠讓她看的戲是什麽,原來他們花了那麽長的時間,準備了這麽一出,其實都是爲了給她解氣吧?這一切,少不了顧廷修的功勞。想着,林西月忽然就濕潤了眼眶。
走到院子裏,唐天辰才停下,轉身,笑了起來,說:“嫂子,上回真是對不起。這個還給你,這麽漂亮的項鏈,我覺得還是适合你。”
林西月看過去,唐天辰的手中,赫然便是那條sunshine的項鏈,頓時,林西月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又紅了眼眶。
“嫂子你别哭啊,我都給你道歉了。我準備了這麽久,不想前功盡棄,所以當時隻能順着她。”
看着林西月哭了,唐天辰也急了起來,要是顧廷修知道他把林西月弄哭了,指不定要怎麽收拾他。
“不是的,我是太開心了。”
林西月擦了擦眼淚,被唐天辰逗笑了,她忽然就覺得心裏暖暖的,如同這個暖暖的讓人惬意的夜晚,她再次感受到久違的溫暖,雖然不是來自顧廷修,卻來自顧廷修的朋友們。
蕭淩遠詫異的看着唐天辰手中的項鏈,問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也沒什麽,就是前幾天撞見姚珍珍,發生了一點小矛盾。”
林西月簡單的說了一聲,看到姚珍珍的下場,她突然就沒有那麽讨厭姚珍珍了。從唐天辰手中接過項鏈,林西月忽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唐天辰對自己的稱呼,随即無奈的開口:“我不是你嫂子。”
“呃……”
唐天辰覺得自己無力反駁,他在顧廷修面前說習慣了,見到林西月就忍不住叫了嫂子。
蕭淩遠無聲的笑了起來,滿是嘲笑的看着唐天辰。
“謝謝,謝謝你們爲我所做的一切。”
林西月彎下腰,由衷的向幾人表示感謝。有些事情發生了,改變不了,她隻能讓積極的面對。
“不用謝,我本人是很喜歡看戲的。”
蕭淩遠笑眯眯的說。
“我什麽都沒做。”路靖安也說了一句。
“更謝謝你。”
看着唐天辰,林西月感謝道。她以爲生活中的唐天辰跟銀幕上一樣,拽拽的、酷酷的,沒想到現實中的他可愛的如同一個大男孩。
林西月不同情姚珍珍,就憑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都不配同情,隻能說是咎由自取,現在隻不過是把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傷害還回去了而已。
就在這時,唐天辰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手機,唐天辰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我去接個電話。”
“去吧。”
林西月笑着點點頭。
電話是顧廷修打來的。
“事情辦好了?”
“嗯,漂漂亮亮的,這麽好的戲,你居然不來看。”
“沒興趣。”
“我看嫂子挺好的,你們還沒有和好?”
“他不是你嫂子。”
電話那頭的顧廷修,突然加重了語氣。
“這麽嚴重?”
“跟他們幾個也說一聲,到此爲止了。”
“好。”
唐天辰愣了好一會兒,才應聲,顧廷修說到此爲止的意思是,他和林西月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們幾個也不必對林西月多加照顧,從此,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