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林西月就興緻勃勃的拉着許池去看電影。
在電影院裏,林西月看到了電影海報,姚珍珍飾演的艾琳娜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她的臉也占據了不小的位置。小說裏說艾琳娜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林西月覺得這個角色簡直就是爲了姚珍珍量身定制的,簡直太般配了。
一旁的許池,有些心虛,眼睛不時的掃着周圍的人,似乎有些憂慮。
見狀,林西月故意驚叫一聲:“原來這個電影還有姚珍珍呐?”
“什麽?”
許池的臉色不太好看,看向林西月,她的手正指着海報上,姚珍珍的那張臉。
“是,是嗎?這我不太清楚。”
許池結巴了一下,他現在居然有種腳踩兩隻船的感覺,很心虛。
林西月一手挽住許池,仰頭問道:“你跟她還有聯系嗎?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林西月的問題過于直白,讓許池覺得極其難看,臉色頓時慘白,眉頭一擰:“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打聽一下競争對手。”
被許池推開,林西月的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甚至臉上仍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見許池不吭聲,林西月自問自答:“别跟我說你們兩個沒關系,我是不會信的。當時住院的第二天,她還特意過來嘲笑過我。我還記得之前有次給你打電話,也是她接的。”
“電影差不多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許池不吭聲,直接轉移話題。
林西月笑笑,不再多說什麽。剛剛那話,她是故意說給許池聽的,想讓兩人心生不和。而且,她也是這麽做的。她今天打擾了姚珍珍和許池的約會,按照許池的性格,肯定會答應姚珍珍明天去看。
今天許池陪她看過了,明天勢必不會再有興趣,沒準還會坐在一旁昏昏欲睡,落在姚珍珍眼裏,肯定就能猜到吧。
林西月想說,電影還是很不錯的,看的她都感覺回到了學生時代,她都有些羨慕電影裏面的筱妍,能找到北煜那麽好的男人,還有風揚那樣一個默默守護着她的男人。
然而現實卻是,她跟着害了她家公司破産,逼着雙親離世的仇人一起看電影,還要強顔歡笑,假裝喜歡他,與另外一個女人争風吃醋。
和電影裏的情節一對比,林西月忽然就覺得,果然電影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整場電影,林西月都在不停的跟許池找話說,堅決不讓許池因爲無聊而睡着,勢必讓許池記得電影内容。
看完電影,林西月就借口累了,讓許池送她回家,正好許池也有些心不在焉,就沒有勉強,然後林西月終于結束了強顔歡笑。
回到家裏,林西月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大掃除,看着被許池翻過的筆記本,她很慶幸自己沒有在裏面寫什麽奇怪的東西。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林西月還找到了不少唱片,那是當初買來準備送給顧廷修的,結果後來一直沒機會,再後來就忘記了。那快遞小哥說送貨速度很快,保證今天就能送到,也不知道顧廷修有沒有收到快遞。
她真的覺得兩個人不應該再見面,她發現她對那樣溫暖的顧廷修沒有絲毫抵抗力,如果再來一次,她很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很奇怪,她也說不出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顧廷修的,絕對不會是細水長流,也許是日久生情,更或許是顧廷修讓她感覺到許久沒有感受到的溫暖,讓她産生了錯覺。
顧廷修除了時時刻刻冷冰冰着一張臉,看不出情緒變化,事實上,他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真的會讓女人趨之若鹜,據說那個周詩瑩,就是被顧廷修三番兩次的拒絕,仍舊不死心。
樓上的儲藏室,裏面全是顧廷修的東西,打包好的衣物,他的一些日用品,還有幾本書,這裏不是顧廷修經常來的地方,所以并沒有太多東西。
林西月進去打掃的時候,看着箱子上面落了一層灰,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些東西給顧廷修快遞過去?
她以後都不打算見顧廷修了,而且許池說不好什麽時候就會過來,如果讓他看見了這些,她要如何解釋?可如果現在才送過去,會不會讓顧廷修誤會?
想了想,林西月最終還是決定放在這裏,打算找個合适的機會再還給他,其實也許顧廷修根本沒打算要這些東西,不然他大可以讓趙凱過來拿。
收拾完屋子,林西月随意吃了些東西,就早早睡下。也許是因爲回到家的緣故,她睡的很沉,甚至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見到了顧廷修,他們兩個人正一絲不挂的滾在一起,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顧廷修低吼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清醒過來的林西月卻羞紅了臉。
她怎麽會這麽不要臉的做這種夢?她和顧廷修隻滾了三次,她卻那麽清晰的記得他的動作,聲音,甚至還有呼吸。
夢裏的一切都很真實,真實到她一伸手,仿佛就能摸到滾燙的皮膚,他溫柔的抱着自己,面帶寵溺的表情,認真的盯着她,仿佛就是他的寶貝一樣。
林西月滿臉通紅,視線落在床上,她發現她現在用的床單,正是跟顧廷修第三次的時候用過的床單。
那一次的記憶深刻,讓林西月怎麽都忘不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林西月都差點以爲自己會死掉。顧廷修所謂的懲罰,真的很可怕,當時她都下不來床,傷痛處用了藥,也好久才恢複。
這并不是一次美好的記憶,可林西月卻做了這樣的夢,羞的她臉上都能滴出血來。她覺得肯定是因爲環境相似,才讓她潛意識的做了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