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林西月由衷的道謝,今天如果不是剛好遇到他,她今天就倒黴了。她幹嘛要沒事學姚珍珍勾、引男人?林西月很是後悔。
而跟着路靖安的那些人,覺得路靖安肯定是有話要跟那位姑娘說,就趕緊離開了。
這鬥毆很快結束,本來還在圍觀的那些人,也都紛紛散去。
“不用。”
路靖安的臉色有些冷淡,不等林西月多說什麽,就給林西月留下一個背影,然後離開了。
林西月咬了咬嘴唇,上次見面,他對她态度還算不錯,這次他又幫了自己,卻冷着一張臉離開,這是怎麽了?
看着路靖安離去的背影,林西月皺着眉頭。
路靖安的那群朋友,看到路靖安回來的這麽快,紛紛投去驚訝的眼神,不過路靖安沒說什麽,他們也沒問。
回到座位上,路靖安先喝了一杯酒,然後又是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
酒吧的燈光有些暗,沒人能看清楚路靖安臉上帶着失望的表情。
他還以爲,那個看起來清純的女人,眼睛裏仿佛閃耀着星星的女人,是個不錯的好女人,可是今天他卻無意間撞見她勾、引男人。如果不是看見她是一個弱女子,險些讓人欺負了,他真的不想去管。
打扮成那樣,獨自坐在酒吧裏喝酒,真的很難不讓人誤會。他曾以爲他們下一次的見面還會是美好的,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真的讓他很失望。
路靖安閉上眼睛,腦海裏卻浮現出女人最後有些委屈有些不解的神情。她自己做了什麽,她不知道嗎?何必在他面前裝?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讓她吃虧才會長記性,可他,還是沒能忍心,畢竟,她以前給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萍水相逢,雖然感激,林西月也沒有莽撞的追過去。在酒吧裏鬧了這樣的不愉快,林西月也不打算在這裏呆了,就走了出去。
出了酒吧,林西月打了車,打算回家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林西月重重歎口氣,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諸事不順?被許池拒絕到也在情理之中,可怎麽會撞見顧廷修?
他莫名其妙對自己發一通脾氣,他們之間不是已經沒有關系了嗎?
還有那個男人,他雖然幫了她,可他好像很生氣,難道他看見自己試圖勾、引男人了?現在回想起來,林西月覺得很有可能。
今天的事,讓林西月發現,她做不到像姚珍珍那樣。不以感情爲基礎,她真的做不到跟别的男人親密。
她覺得,其實姚珍珍也聽不容易的,可她不會因爲這樣,就不跟姚珍珍争許池。姚珍珍沒了許池,還可以找别的男人,但她林西月,卻隻能從許池這裏下手。
夜色。
趙凱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顧廷修喝醉過了,boss從那會兒回來,就有些不正常,一個勁兒的喝酒,趙凱攔都攔不住。自己喝還不算,還拉着别人一起喝,結果跟他們一起來的幾個人,都喝醉了。
好在夜色樓上就有休息室,趙凱安排他們住下,然後打算送顧廷修回去。
扶着顧廷修上了車,外面的冷風似乎吹的顧廷修清醒了不少,躺在後座上的顧廷修坐了起來。
“他們人呢?”
“被boss你喝醉了,我已經安排他們住下了。”
“嗯。”
顧廷修應聲,然後打開了窗戶。
肆虐的北風呼嘯而入,瞬間就把車内的暖氣吹的一幹二淨。
趙凱在前面凍的哆嗦了一下,boss今天真的太不正常了。
“Boss,會吹生病的。”
趙凱說着,按了按鈕,強行關了窗戶。
顧廷修也沒說什麽,閉着眼睛靠在座位上,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舒服。
“去景秀園。”
後座上,顧廷修悶悶的說了一句。
車子裏沒有開燈,趙凱通過後視鏡,看不清楚顧廷修臉上的表情,心裏卻狠狠的愣了一下。
景秀園是boss送給林西月的小區,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boss要去這個小區做什麽?而且今天是周五,按照慣例,boss不是應該回老宅的嗎?
見趙凱半天不應聲,顧廷修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漆黑如墨的眼睛仿佛閃過一道光。
“怎麽了?”
“Boss,今天是周五,不應該去老宅嗎?”
趙凱覺得自己作爲顧廷修的私人助理,有責任有義務提醒boss一些事情,他覺得顧廷修很有可能是喝糊塗了。
“而且,boss不是已經把景秀園送給林小姐了嗎?”
“是啊。”
顧廷修似乎是歎了一聲。
聲音太輕,趙凱也沒有聽太清楚。透過後視鏡又看了看顧廷修,閉着眼睛躺在那裏,臉上看不出表情。不知怎的,趙凱突然想起李舒說的那句話,她說,boss遇見林小姐後,臉上的表情仿佛都鮮明不少。
顧廷修又微不可聞的歎了一聲,酒喝多了真的會麻痹,如果不是趙凱提醒,他倒是忘記了,他們已經分手了。
雖然他去景秀園的次數不多,但是林西月在那裏,他就忍不住想去。想着林西月似乎有些害怕他,他才忍着沒有去。
想着今天居然撞見林西月和許池在一起,顧廷修心裏就是一股無名火。他居然輸給了許池!林西月眼睛是不是瞎了?
“該死!”
酒精的刺激,讓顧廷修的情緒有些失控,忍不住咒罵出聲。
前面開車的趙凱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惹怒了boss。正巧旁邊有輛車經過,照亮車裏的一瞬間,趙凱看見顧廷修滿臉怒容。
“去老宅。”
顧廷修丢出三個字。
“是。”
趙凱應聲。
“讓人盯着林西月和許池。”
顧廷修再次吩咐,景秀園的房子是他送給林西月的,一想着林西月和許池可能會在裏面做什麽,顧廷修體内的那股火氣又冒了出來,緊緊咬牙,握緊拳頭,就連呼吸都沉重不少。
“是,我知道。”
趙凱再次應聲,心裏不解,事情難道不是已經過去了嗎?要盯着那兩個人幹嘛?不過趙凱不敢問,隻好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