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頓飯便在君少昊和簡玉衍的話中有話,還有白陌的若有所思當中結束了去。
因爲簡玉衍突然有事,君少昊和白陌便也早早回去了客棧。
不知爲何,餘下的幾日,君少昊雖仍舊沒有與簡玉衍多少交談,卻是比第一次劍拔弩張的時候好多了。而祭祀之日便是在明天,白陌想了想,便是想找君少昊商議布置,卻沒想到,剛一進君少昊的房間,卻見他雙眉緊皺的模樣。
白陌有些納悶,走上前。方才瞧見君少昊手中拿着一封信,而君少昊也聽到了聲響,便準備将信放入懷中,卻是始終慢了一步。
“等等。”白陌連忙走上前,伸出手阻止。
君少昊看了一眼白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是習慣了你這進進出出,便也沒有發覺你進來,倒是給你鑽了空子。”
“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白陌目光直直的看着君少昊,能讓君少昊擺出一臉凝重神色之事定是不簡單。
“唉,你看看吧!”君少昊歎了一口氣,将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白陌接過去,仔仔細細看了起來,還未看完,便是一掌将那信拍到了桌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君少昊:“趙赫這人,爲人雖魯莽,但是不爲是個正直豪爽之人,怎會做這種貪污受賄,結黨營私之事,這事絕對有貓膩。”
“連你和他才相處短短幾月,便能知道,我又怎會不知這事定是有人陷害與他。”君少昊說罷,看着窗外,目光若有所思,無力一歎。
“怎麽了?”白陌看着此刻神情有些無奈之人,眉頭微皺,擔心的問道。
“你可知,抓捕趙赫的人是誰?”君少昊轉頭看着白陌。
白陌看着君少昊,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啊!就不知道把信看完。”君少昊無奈一笑,随即目光又是充滿着無力:“是晉王,君瑾佑。”
“晉王?”白陌想了想,她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那時入宮,晉王剛好奉旨巡視,你自然沒有印象。”
“那這晉王到底是何人,爲何要陷害趙赫?”
聞言,君少昊苦澀一笑,目光幽幽之間卻是布滿無力,擡起手,撥弄了下手上的玉扳指,自嘲一笑,看向白陌:“憑你的聰明,你會不知?”
“皇儲之争。”白陌冷冷的吐出幾字,可随即卻也有些納悶:“你從未有争位之心,雖然戰功顯赫,可朝堂之上也未曾結黨營私,這晉王即便對你有所忌憚,在摸不準你心思之時,何必以卵擊石,逼你去争位。”
“他是不知道我心思,所以以防我最後插一腳,還不如直接将我領到争位台面之上,這樣動起手來,也不至于手忙腳亂。”君少昊淡淡的說出口,眉眼之間卻是染上了幾絲疲乏。
最是無情皇家人。
白陌何時見過君少昊此番疲倦之态,即便兵臨城下,他也依舊一副神采飛揚之态。可如今,隻是一封書信,一封他手足要迫害他友人的書信,卻足以讓這身經百戰之人露出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