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壯漢被說的雙目圓瞪,活像要把白陌的拆解吞下肚子一般。目光略微一瞥,不知看到了什麽,那本是怒氣滔滔的氣勢瞬間就矮了大半截,一副小白兔的模樣,恭敬的鞠躬道:“爺。”
爺。聽到這一字,白陌頗有興趣的挑了下眉,轉過身,順着那壯漢的目光看去。正瞧見一個穿着藍色袍子的男子走了過來,長的倒是不錯,一雙劍眉,鼻若懸膽,器宇軒昂的模樣,不用細看,便知其家室定然不錯。
白陌也沒站起身來,隻是手中握着茶杯,對着那走來的男子示意了下,輕笑道:“公子,一個人坐着未免有些孤單了,何不如讓我陪你坐坐,也好比沒人說話來的強。”
“爺我就是愛一個人坐。”那男子目光不屑的撇了眼白陌,便是對着那壯漢冷聲道:“熊成,這是怎麽回事?”
“回爺的話,小的已經跟這人說了,這位子爺已經定下了,可這人就是不聽。”熊成連忙彎腰急急的說道,話說一般,便是面露爲難的看了眼眼前的男子:“而且……還說爺你不安好心,刁難百姓。”
“哎哎哎,你這話可就是斷章取義了。”白陌連忙打斷道,笑着看着那男子:“這位爺,你這位置沒有寫上你的名字,旁人哪曉得這是有人預定了。何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是齊國的地盤,這片土地都是屬于皇上的,身爲百姓的我,坐在這裏想來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吧!”白陌無辜一笑。
“倒真是一個伶牙俐齒之人,可爺我平生就是讨厭你這種耍嘴皮子之人。”男子惡狠狠的眯起眼,朝身旁的侍從吩咐道:“張平,張源,把這人扔出去。”
這裏的動靜着實有些大,把旁邊的人都給吸引了過來,連帶着花娘也聞聲走了過來,忙帶笑勸說。
“喲,爺你可别生氣,你若生了氣,待會我們茗煙姑娘出場,知道也你生氣了,這不她得心疼了。”
那男子不去理會花娘的話,掃了身旁侍衛一眼:“還不快把他扔出去!”
“是!”
白陌瞧着那兩個人走了過來,面上依舊帶着三分笑意:“這位爺,就說了,别大動肝火,肝火過旺,燒着你侍從就不好了。”說罷,不知何時手中早已偷偷握着一小瓷瓶,腳尖一蹬,空中翻轉一圈,将藥粉撒到那兩侍從身上,随即便是落足到那男子面前,拍了拍手,瞧着那兩侍從,笑容更甚。
未等周人反應過來,隻見那兩侍從齊齊倒在地上,面色猙獰,手腳不停的抽搐。
“你做了什麽?”男子上前一把拽住白陌的手,冷聲問道。
“沒做什麽啊!”白陌無辜的眨了眨眼:“他們要來扔我,我終是要自我保護吧!我前面就說過,别大動肝火,這不這場火就燒到你侍從身上了。”說到最後,白陌更是一臉無辜,俨然她就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受害者,隻把眼前的男子氣的雙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