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左手一揮,将折扇打開,嘴噙一抹笑意,打眼一看,還真有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若不是原本男裝的時候,身旁都站着君少昊這個發光體,憑她的男子裝扮,也不會這麽毫無問津。
白陌走在大街上,享受着街道兩旁女子紛紛投來的含羞的目光,心中那是一個得意。正所謂女裝嬌豔,男裝潇灑,不就是她嘛!
走了一會,白陌心中早已有了主意。要想打探消息,這城中大大小小的芝麻綠豆的事,想必除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嬸的,應該沒有人比那煙塵女子知道的多了。而在這越城最大的妓院,便是位于城南中央的花沁樓。所謂花中一香,沁人心扉,而這一香,便是這樓中女子的脂粉香了。
白陌還未走到那樓前,便是瞧見那一個個興沖沖的男子正急急的向那花沁樓走去,面上個個那都是小人滿面。心中一疙瘩,這正值越城最熱鬧的廟會時刻,這麽多男子怎麽都齊齊往這裏奔。
白陌心有疑惑,便也随着人群走了過去,剛一走進去沒幾步,便是一股濃烈的脂粉味襲來。轉頭一看,卻是看見一個估摸着二七二八歲的女子走到她身旁,身着牡丹紅的外衣,雖說已不是花季,可一眼看去,卻是更有韻味,好比那上等的女兒紅,埋得越久,香味更醇。
“喲,這位少爺,生面孔啊!外鄉的吧!”那女子手中的手絹一揮,臉上的笑容又貼了幾分。
“你怎知我是外鄉,保不準我隻是沒來過你這裏而已。”白陌邃也笑道。
“這越城裏裏外外的公子哥,哪一個我花娘不知道的,何況還是你這種幹幹淨淨,一派斯文的公子哥,更是一眼難忘。所以,公子你定是來外鄉的。眼下,你既然來了我這花沁樓,又趕上了我這花魁選夫,你可要好好玩玩啊!”花娘邊說着,邊是捂嘴一笑,眼中更是暧昧。
“花魁選夫?”白陌一愣,從不知道這妓院的女子還能選夫。
“一日夫。如若公子能在随後的比賽獲得第一,便就能得到我們家茗煙的第一夜,當她的一日夫。”
“那我真的仔細瞧瞧,認真玩玩了。”白陌學着那花娘的樣子,故作暧昧一笑,複将折扇打開,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樣向前走了去。
越城第一樓,花沁樓的花魁自然是人人趨之若鹜,怪不得今日花沁樓人滿爲患,想找個位子做做也很難。
白陌張望了半天,終于在最前方找到了一張空着的四人桌還沒有人坐。連忙快步走了過去,也沒來得及細想,就坐上了位子,可還未等那屁股坐熱,耳邊便是傳來一道怒呵。
“哪裏來的,這位子我們爺早就訂下了,還不讓開。”
聞言,白陌的火氣便是蹭蹭的上來。雖說是她有錯,不該坐了别人定下的位置,可這也沒有人跟她說啊!何況!
白陌站起身來,轉過身子,瞧着眼前的壯漢,便是扯開一抹璀璨的笑意:“這位子你們爺定下了?”
“對啊!還不快滾!爺馬上就來了,再不滾開,到時候有你好看的!”那名大漢萬分不屑的看着白陌,威脅道。
白陌對那壯漢又是一笑,轉身,複又坐了下去,一副惬意的模樣:“既然你都說是你們爺定下的,那管你什麽屁事,主子都沒發話,你在這亂吠的什麽勁,俗話說的好,瘋狗愛咬人,你這算是巴不得人知道你是一條瘋狗不成?”
“你……”那壯漢被氣的面色通紅,指着白陌,竟不知說什麽了。
“我……我什麽我,這裏又沒有寫着你們爺的名字,先到先得這道理難道你不知道?”白陌對着那壯漢挑眉一笑。
“哼~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誰人不知,花沁樓這個位置普通人是坐不得的,你就等着等死吧!”
白陌一笑,絲毫不在意,不就是一個纨绔子弟的把戲,她倒要看看這位置有何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