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花。”白陌轉過頭,還未從方才的震驚當中恢複,神色依舊有些驚訝,拿着銀針的手都不由一抖。
“血冥花?”君少昊目光掃向白陌手中的銀針,有些不解,可也知道能讓白陌如此神色大變,想來這血冥花絕非是善類。
“這花生長在極北之處幽冥谷,每十年開一次花,花期隻有三日,且這花在花期前三個月必須用鮮血所灌溉,又長在幽冥谷所以才叫它血冥花。此花劇邪無比又劇毒無比,若是你在它邊上,手上被拉開一道口子,它便會吸你的血,直到把你的血吸食幹淨。而待它開花取下,那可謂是世上最毒之花。”白陌淡淡的回憶道,眉頭微皺,看着那銀針的眸子一縮:“我以爲這花早在百年前就消失了,沒想到有人有。”
“百年前消失?”君少昊一愣:“那你又怎知這銀針上的毒是來自血冥花。”
“你仔細看這銀針,會有些微微的如血一樣的紅光,當今世上,唯有血冥花的汁液才會有這顔色。而且,書上也曾記載,血冥花的氣味很奇怪,與螞蟻被碾死後的那種味道極其相似。”白陌将那銀針湊到君少昊面前。
君少昊細看了幾眼,神色不由也有些凝重:“幽冥谷所在之地不屬于衛、齊、楚,長年冰雪環繞,人很難居住,而且外頭的人極難進入。到底誰有這能力拿到此花。”
“所以,王爺這就要靠你了。”白陌瞧着君少昊,挑眉一笑道。
“我會派人去查。”
“嗯,而且我有種直覺,那個黑衣人的來這裏有可能就是爲了八卦玄冥鏡。”白陌琢磨道。
“何出此言?”
白陌不語,隻是笑了笑。關于秦婆婆讓她拿八卦玄冥鏡這事她還是不要告訴君少昊比較好,若是告訴了他,他必然會同她一路,到時候若是事情暴露,牽扯到他就不好了。
“女人的直覺。”白陌故作神秘一笑。
君少昊定定的看了白陌一會,随即隻是輕笑出聲,拉過白陌:“走吧,想來你也沒心情去逛廟會了。”
“想多了,我可是很有心情。”白陌眯眼一笑,笑容中隐約閃過一抹奸詐:“隻是換了一個地方。”
“你想去祭祀那裏。”君少昊挑眉道。
“你怎麽知道。”白陌一愣。
“男人的直覺。”君少昊學着方才白陌的口氣,照模照樣的學了一遍。
“那就走吧。”君少昊一手攬過白陌的腰肢,腳一蹬,便是朝前方飛去。
白陌原以爲君少昊是要帶她去祭祀那邊,不曾想卻是回客棧,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君少昊。
“我們不是去祭祀那邊?”
“今晚不能去。”君少昊搖了搖頭。
“爲何?”白陌不解。
“若那黑衣人的目的真是那八卦玄冥鏡的話,而看他方才逃離的方向是郊外。想來,必然是去過祭祀那邊,或者有了動作,我們爲何要趁着這時候去,若被看到,還要幫那黑衣人背黑鍋。何況,眼下去了也沒用,那八卦玄冥鏡我們也不知真正放在了哪裏。先将一切情況打探核實,再去也不遲。”君少昊環着白陌,迅速的在屋頂之上閃過,語氣很淡,卻是帶着一股老練。
“所以,你已經讓人去打探了嗎?”白陌瞅着君少昊,笑着眨了眨眼。
“自然。”君少昊一笑,伸出手,寵溺的刮了下白陌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