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未到那風清山,遠遠便能瞧見一個個壯丁搬運着木材,風清山的崖壁前聳立着一個個巨高的支架,呈現着逐步遞高的趨勢,支架上面夾着一個個由木樁拼湊而成的走架,好讓壯丁将那木樁搬運到半山腰中。
“這周銘宇倒是下了重本,找這麽一座廟宇先不說要話費多少銀兩,單憑這人力也不好估算,而且已經出了這麽多條人命,倒真不知道那軒轅旻知不知道這事。”白陌冷笑一聲,隻是看着那汗流浃背伴着木樁的壯丁有些不忍。
“這事軒轅旻應該不知道。”君少昊看着那些壯丁,冷聲道。
“你怎麽知道的?”白陌目光别有深意的看着君少昊。
“你不是早就知道齊國有我的人了。”君少昊笑着看了白陌一眼。
“可是你又不告訴我,就讓我一個人猜猜猜,你以爲我腦子好使啊!”白陌無奈的白了眼君少昊。
“想知道?”君少昊垂下眸子,笑着眨了眨眼,笑容中閃過幾抹狡猾。
“算了,當我沒說。”白陌自然沒有遺漏君少昊眼中的狡猾連忙擺了擺手,反正到了時候,她終會知道的。
白陌這不出所料的舉動,君少昊一笑,看了眼前方,開口道:“前面有官兵把手。”
“所以我們要下馬了。”
“這倒不用。”
“哦,爲何?”白陌不解的看着君少昊。
君少昊從懷中掏出那令牌,挑眉一笑:“有了這個,官兵自然會放我們進去。”
“這是周銘宇的吧。”白陌指了指君少昊手中的令牌。
“自然。”
“那走吧。”白陌也不再多問什麽,這齊國自然有君少昊的人,不過是周銘宇的一個貼身東西,那怕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周銘宇的性命,對于君少昊怕也是見容易的事。
君少昊腳蹬了蹬馬,馬又朝前跑了去,還未跑一兩公裏,便是瞧見前面有六七個士兵把守在風清山前,而且那走架上更是有好幾十個士兵,監督着壯丁的工作。
“喂,你們什麽人,這裏禁止入内,兩個大男人坐同一匹馬真夠惡的,還不快速速給爺滾回去。”一個士兵滿目嫌棄的看着君少昊他們,跑上前來,大聲扯着嗓子轟人道。
“是大人讓我們來的,先前走那小道,一馬兒不知爲何受驚,所以才兩人共騎一匹馬。”君少昊邊說着邊把那令牌遞給那士兵:“看過了,還不快放我們過去。”
“原來是大人派來的啊!隻是……”那士兵有些爲難的看着君少昊,咂了咂嘴,複又開口道:“方才秦婆婆過來,說不管是誰來,都不能進去。”
秦婆婆!聽到這三個字,白陌眸子頓時一亮。原來這秦婆婆還在這汴州,那有些事情就好辦了。
“這大人讓我們辦事,耽誤了事情,這責任你可擔當的起。”君少昊冷下臉,周身之上驟然有一股冷冽之氣,壓迫的人不由渾身一顫。
那士兵顯然是被君少昊給怔住了,呆愣了片刻方才反應了過來,琢磨了一會,方才開口道:“那好,但是隻能讓你們其中一個人進去。”
“爲何隻能讓一個人進去。”白陌瞧着那士兵問道。
“不爲什麽,讓你們進去已經是破例了,反正誰有令牌誰就進去,你就給我留在這裏,不然你們誰都不能進去。”那士兵說完這一串話,挺起胸膛,絲毫不讓步。
“你先上去,看看有什麽線索,我自會找法子上去。”白陌身子稍微往後一靠,小聲的說道。
“你小心。”君少昊看着白陌,依照白陌的功夫,這裏的人傷不了半分,再則按照她的聰明,想來應該會有法子上去,君少昊便也點了點頭。
白陌下了馬,便是對着君少昊抱拳道:“大人拜托的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君少昊自然是明白白陌話中的意思,一揮馬鞭便是朝那前面奔去。
白陌瞧着那揚起的塵埃,心中打定了主意,轉頭對着不讓她去的士兵牽起一笑,若是認識她的人,必然會明白這笑容是多麽的奸詐。
這秦婆婆在這山上,她怎麽好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