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幹什麽,既然父皇已知道你是女的,索性我便讓他賜婚,讓你嫁與我。”君少昊目光看着前方,話語出口自是堅定!
“嫁給你?”白陌驚呼出聲,眉頭皺起:“君少昊,你開什麽玩笑。”
“玩笑?”君少昊拉了下馬缰,将馬兒停下,便是扳過白陌的腦袋,萬分認真的開口道:“我說過我要娶你爲妃,我便會娶你爲妃。”
“喂,君少昊,想要娶我,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我要嫁的人,此生此世隻能娶我一人,隻能愛我一人,若是有朝一日另娶她人,我定會取了他的命!”白陌一把扯過君少昊的衣領,嘴角微勾,帶着一股狠厲威脅道:“所以,你真要娶我?”
“要!”君少昊輕笑道,回話果斷:“你注定是我君少昊唯一的女人,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定不負初心。”說罷便是二話不說,摟過白陌,一揮馬鞭,複又朝皇宮奔去。
白陌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有一晃而逝的恍惚。
上一世,她愛錯了人,所以,她曾告誡自己,這一生絕不能錯負。
但是……
不負初心,他可知,這話說說容易,做起來有多難嗎?
正當白陌陷于一片迷茫之中,君少昊早已騎着馬,不顧玄武門前禁衛軍的阻攔,便是起碼奔向禦書房,待到了禦書房前,才将白陌抱下了馬,卻是拉着她朝禦書房門口走去。
門口的太監見到急急趕來的君少昊甚是驚訝,目光又看了一眼白陌,像是明白了,便是彎腰對君少昊恭敬道:“王爺請稍等,待老奴去跟皇上通傳一下。”
“嗯。”君少昊點了點頭。
不出一會,裏頭便是傳來一道聲響:“宣,煜王,白郎将,進殿。”
白陌神情一變,早已不複方才的迷茫,卻是堅定一片。
任何人沒有權利決定她的未來,即便是天子,哪有如何。和親?讓他的女兒去和親去!
“兒臣,參加父皇。”君少昊抱拳道。
白陌也跟着行禮道:“微臣見過吾皇,吾皇萬歲。”
“都平身吧。”衛皇君浩然擡了擡手,目光卻是直直的圍繞在白陌身上:“白郎将,朕是該誇你巾帼不讓須眉,還是該治你欺君之罪。”
“皇上,能爲國爲民盡忠盡職,那便是好臣子,何故要分男女之别。有些話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請皇上恕微臣不敬之罪。”白陌抱拳颔首道。
“說,朕恕你無罪。”
“皇上,在微臣眼中,男子能做的女子并非不能。女主的智謀不在男子之下,爲何要女子守在閨房之中。”白陌正色道,字字铿锵有力。
“難不成,你還想說這天下也能讓女子做不成!”君浩然一掌拍在書桌上,面色更是肅然。
“皇上,微臣不敢。”白陌連忙垂頭抱拳:“微臣隻是想說,爲人臣子,隻要做得好,隻要有能力,爲何要局限于男女之别身上。”
“白陌,你女扮男裝,混入軍營,你可知,無論按律法或軍法,你都是死罪一條。”君浩然雙眼微眯,目光威嚴。
“父皇……”君少昊正欲幫白陌說話,卻是被白陌拉了拉衣角,讓他不要開口,隻得噤口。
“皇上,恕微臣說一句不恭之話。微臣無非是穿了男子衣着,可從未說過自己是男子。”白陌看着君浩然,牽起一笑。
“真是好一張伶牙俐齒啊!”君浩然冷笑道,随即卻是有些可惜道:“奈何不是男子。”
“皇上,微臣前面就說過,男子和女子有何不同。說一句粗鄙之話,這天下的男子哪一個不是女子所生所養,若沒女子,何來男子,又何來這天下。”白陌目光炯炯的看着君浩然,絲毫不退讓。
君浩然不語,心卻是重重一驚。當初不知其爲女子,便是佩服這膽識和智謀,如今女子身份被看穿,卻絲毫不見其慌亂,反倒字字珠玑,與他辯駁了起來。
君浩然目光看向君少昊,先前還未知白陌女子身份,便是有傳言說是昊兒喜歡她,如今,怕是要娶她。可這般女子,敢說女子與男子平等,這樣的心,若是留在身邊,怕是有朝一日必然會爬到上頭,與昊兒與國都不好。此番,齊皇要她,做個順水人情,也是好的。
“白陌,今日你敢說出此等大逆不道,有違常理之話,你是覺得有了齊皇,朕是不敢殺你了?”君浩然挑眉冷笑道。
“皇上,微臣怎敢如此認爲,衛國上下,皇上要誰三更死,誰哪敢活到五更。”白陌瞧着君浩然,卻是牽起一笑:“可是,皇上,您可别忘了。微臣雖是衛國的臣子,也是楚國皇上之徒,若是微臣死,怕也是要問過師父的意思。不然若是讓楚國覺得衛國不把楚國放在眼裏,到時候牽出什麽,就不太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