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萬蓮的事,君少昊心便是一重,可又想到白央嘴角的笑意,心中更加的不爽,眼下又被白陌一問,心中不爽更甚。
“喂,你們到底在談論什麽?”白陌在君少昊眼前揮了揮手。
“在談論你的聘禮。”君少昊勾起一抹暧昧的微笑。
白陌嘴角一抽,别過眼不去看君少昊,瞧見白央也走了出來,便是準備上前詢問,可沒想到,腳才剛剛提起就被君少昊給一把拽了去。
“喂!你給我放手!”自己被君少昊倒着拽了走,白陌連忙大聲吼道。
瞧着已經離開了那個院落,君少昊這才松了手,面容認真的對着白陌:“以後離白央遠點!”
“爲什麽?他是我師父!”
“什麽師父,根本就是一狐狸。”一想到白央賊笑的樣子,君少昊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再讓白陌和他一同待了去,保不準要被教壞。
“等等。”看到君少昊的表情,聯想下方才他的動作,白陌雙眼微眯,滿是狡黠,手指指着君少昊:“君少昊,你該不會是被師父算計了去,這下不服氣,所以在鬧别扭了?”
“算計?鬧别扭?”君少昊面容有些抽搐,他堂堂煜王,怎會有這般孩子氣的情緒。
“好啦好啦。”白陌拍了怕君少昊的肩膀,安慰道:“和我師父相處,你沒個幾個心眼,不被拆檢入腹就不錯了。再則,你也不一定會吃虧到哪裏去!”雖說白央是隻狐狸,可也不代表君少昊是個小白兔,這兩人不過是半斤八兩,君少昊就算吃虧,也吃不到哪裏去。
“什麽時候你能胳膊肘往我這裏拐呢?明着是安慰我,實則無非是在幫白央說話。”君少昊心下除了不爽,更是泛起酸來。
“我是實事論事。”白陌正色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少昊長歎一口氣,有些無奈:“你去整理下吧,明早我們便去落花山莊。”
“好。”白陌笑道,她早就迫不及待了。說罷,便是轉身走去,整理行李去。
君少昊看着白陌的背影,本是輕松打鬧的神情,轉眼卻是一派認真。
白央說的沒錯,萬蓮的人已經在這平柳鎮上了,不能讓她再待在這裏了。
方才,他已經把腰牌給白央了,希望能白央說到做到,揪出元兇。
旦日,清晨。
白陌與白央和狄然告了一聲别,便是同君少昊上了馬,朝落花山莊的方向趕去。
落花山莊距離平柳鎮,說遠不遠,說短不短,恰好要趕上一天一夜的路。
“君少昊,你說,到時候南宮飄雪會給我們依米花嗎?”白陌有些擔心,依米花屬世間珍寶,南宮飄雪絕不會将依米花乖乖給他們。
“若是不給,你打算如何?”君少昊笑着問道。
白陌無辜的聳了聳肩,嘴角染上一抹狡黠的笑意:“偷。”
“我還以爲你會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君少昊看着白陌,輕笑道。
“我沒有這麽多耐心,何況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你能保證她能給嗎?還不直接一點,你偷,我守門。”白陌朝着君少昊眨了眨眼,笑着萬分無辜。
“敢情,你是讓我去偷啊!”
“不然呢,我可是一個弱女子,這番打打殺殺的着實不符合我的本質。”白陌搖了搖頭。
“弱女子?”君少昊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笑了出來:“九曲灣中,戰場上,你可不是這樣的。”
“那,我偷,你守門。”白陌想了想,無所謂道。
“罷了,我偷,你守門。”君少昊否決道,說實話,他還是蠻喜歡這般護着她,讓她躲在後頭的感覺。
“那……這可是你說的哦。”白陌指着君少昊:“到時候,别說我沒給你選擇。”
“是,是我甘願去偷。”君少昊寵溺一笑。
白陌眨了眨眼,别過頭去,揮下馬鞭,朝前面奔去。
她怎麽覺得,每次君少昊這般同她說話,她都覺得怪怪的。
君少昊見白陌朝前奔去,連忙也揮鞭追趕上去。
月升日暮,夜幕深重。
君少昊将馬匹拴好,走過去,将幹糧遞給白陌:“今夜,先将就一下吧。”
“嗯。”白陌點了點頭,便是走了下來,背靠着樹幹。
君少昊拾了些幹柴,生了火,便也坐下來,吃起幹糧。
兩人不發一語,空氣中略微有些尴尬。
君少昊琢磨了一回,率先打破這沉寂:“小陌,明日我們就要到達落花山莊,你想要怎麽做?”可等了一會,卻是不見白陌回答,君少昊一愣,轉過頭看去,卻是見白陌早就靠在樹幹上睡了過去,手上還有咬了一半的幹糧,不由垂眸一笑。
君少昊站起身來,走到白陌身旁坐下,脫下外衣,将她的頭輕輕的挪到自己的肩膀上,便是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林裏溫度向來偏低,萬不能凍出來。
白陌感受到有什麽東西蓋到自己身上,不由微微一動,嘴巴吧唧了一下。
君少昊瞧了,面上笑容更甚,看着白陌的目光,越發的溫柔。這丫頭,平日裏愛逞強不願服輸,又不愛吃虧,就不知道夢裏面的她又是怎樣?
君少昊從懷裏掏出玉笛,放置嘴旁,淺淺吹奏了起來。
悠揚的曲調,伴着酣睡的面容,倒也溫馨的很。
清晨。
白陌揉了揉眼,略微一撇頭,身旁的那張面容讓她重重一吓。君少昊怎麽會睡在他旁邊,而且她貌似還枕在人家的肩膀之上。
白陌咽了咽口水,睡意立馬全無,低頭一看,瞧見自己身上蓋着的衣服,神情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羞澀,撓了撓頭。小心的将身上蓋的外衣蓋在君少昊的身上,自己輕輕的站起身來。可未想到,她還未完全站起來,全是被君少昊一把抓了去,身子随着慣性跌倒他懷中。
“你醒了?”白陌眉頭一皺。
“你醒的時候,我便醒來了。”君少昊笑道。
“那你把你的手給我放開。”白陌瞪着君少昊,她怎麽覺得最近老被他吃了豆腐去。
君少昊隻是一笑,不僅沒有去在意白陌的話語,更是将另一隻手擡起,将白陌牢牢的圈緊在懷中:“方才,見你小心的将外衣蓋我身上。”
“所以呢?”白陌挑眉一笑,可眼眸中卻是染上幾分殺意。這人若再不給她松手,她非把他給砍了去。
“所以,嫁我爲妃,如何?”君少昊笑的十分燦爛。
“你、給、我、滾!”白陌手肘一頂,狠狠的頂向君少昊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