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朕派人将承平宮打掃好,供你居住。”衛皇說道。
白央想了想,看了一眼白陌,眼中閃過一抹戲虐,便是回道:“多謝楚皇美意,不知白陌可否有府邸,朕住她那裏便是。”
聽聞白央要随她一起住,白陌一愣,看向白央,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看到一抹戲虐,心下抽搐了三分。這人,又在打什麽主意!
“這……白陌本是有府邸,奈何府邸要在月末才裝修完成,眼下白陌是借住在煜王府中。”衛皇有些難爲的看着白央。
聞言,白央轉過頭,看向君少昊:“不知煜王可願讓朕借住幾晚?”
白央的話語落地,又是惹來一片議論。從未有他國皇上住王爺府上之事,大多都住在皇宮中,這……
君少昊看着白央,目光微眯,原本以爲他和白陌有什麽關系,知道是師徒關系,他不由松了一口氣。可是,從白央的語氣中,他卻是嗅到了一絲威脅的口吻,不免心下打起了精神。
“好,楚皇既然開口了,本王怎有拒絕的意思。”君少昊同意道,白陌如今一個人無聊的很,白央既然是她的師父,想來兩人之間也有話說,白陌必然不會無聊。何況,他也有話好好問問此人。
聽到君少昊同意,白陌一驚,這有個人潔癖的人竟然願意讓陌生人住進來,可算是奇迹了。也罷,白央爲楚皇,君少昊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叨擾了。”白央眼眸微垂,沒人看見他眼中閃過的精光。
白陌緊了緊手中的筷子,很好!白央最好給她等着!
宴席很快便是結束了,白央因爲要住君少昊的府中的關系,衛皇便是派人嚴密保護着煜王府,生怕在這段時間白央會出現什麽事。
而此時此刻,煜王府中,兩兩相對的視線,茲茲的火花在跳躍。
“師父,别來無恙啊!”白陌笑着,笑容那是溫柔的很,可是目光中的意味卻是不僅如此。
“陌兒,這是想師父了。”白央勾起一笑,絲毫不去在意白陌眼中的火花。
“想!怎能不想,想死陌兒我呢!”白陌臉上的笑意更甚,目光一眯:“想的恨不得将師父您好好的看上幾眼。”
說罷,白陌便是出手想将白央抓住,奈何白央側身躲了去。白陌臉上又是一笑,出手的力道重了幾分,向白央打去。怎奈招招都被白央給閃了去,她粗粗喘着氣,可面前的人依舊一派如玉公子的模樣,哪見慌亂的樣子,心下不由憤憤不平。
“師父。”白陌微微擡起頭,朝着白央裂起一笑,随即也收了手。其實說到底,白央不需要告訴她身份,無非是她自己氣不過罷了,在耍小性子。
“出氣,出好了?”白央挑眉一笑,宮中那淡漠的樣子仿佛不曾出現一樣。
白陌哀怨的瞪了一眼白央:“師父,你連讓我碰你衣袂一角的機會都不給我,讓我如何出氣?”
“我若讓你碰到我衣角,那不就成了你是我的師父,不對的很。”白陌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白陌瞧着眼前那面似白玉,長的比女子都要好看之人,可偏偏沒有女子那般的柔氣,心下一歎,上天還真是待他不薄啊!
“師父,此番來衛國,你是早有預謀吧!”白陌不由想起先前白央曾說過,她不久後便會知道他的身份,想必他來衛國是早有準備了。
“不算是預謀,隻是必須來一趟。”白央淡淡的說道。
“必須?”白陌有些訝異。
“嗯。”白央點了點頭。
白陌瞧了,也很識相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有一點,她倒是好奇的很:“師父,你爲何要住這煜王府。”
“雖說你這人笨的很,有人要也好。可好歹我教了你三年,這麽白白送了人,實在虧本的很。”說罷,白央深歎一口氣,眼中卻是帶着幾分笑意。
“師父,你到底聽到了什麽?”白陌嘴角抽搐了下,難不成君少昊的斷袖之說傳的這麽遠了?
“該聽的都知道了,比如你和君少昊之事,比如你那斷袖之事。”白央眸光一縮,了然一笑:“怪不得,當初你要我救他,原來……”
“師父,你明明知道這事是絕不可能。”白陌無力的翻了一白眼。
“怕是不盡然吧。”說罷,白央便是視線朝白陌背後一點看去。
白陌眨了眨眼,轉過身子,雲層漸漸散去,那隐在黑暗中的人影終是看清了面容,竟然是君少昊!
君少昊瞧了眼白陌,便是走上前,禮數性的向白央行了一個禮,可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夾雜着幾抹火藥味:“楚皇,竟然知道白陌是女兒身,爲何還要讓她從軍。”
“你知道她是女兒身了?”白央目光朝白陌看去,卻見白陌一副無奈的樣子,想來定是她露了馬腳。
“嗯。”君少昊點了點頭:“楚皇還未告知,爲何要任由白陌從軍?”
“朕可不記得有同意,是她一個人私自定的主意。”白央一副淡漠的神态,将問題抛給了白陌。
白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白央明明知道原因,随便敷衍幾句就可,幹嘛要把問題抛給她。
“爲了曆練。”白陌抛出四字,一笑了之。
“曆練?”君少昊眉頭一皺,擺明了不太相信。
白央瞧了瞧兩人,順帶幫了白陌一把,将這話題打斷了去:“不知王爺安排朕住哪裏?”
“東院西閣。”君少昊回道,一回府,他便差人去打掃了。
“那裏可有空餘房間?”
不理解白央此話的含義,君少昊點了點頭:“有些。”
“那便好。”說罷,白央便是看向白陌:“你也搬到東院,王爺也說那裏恰好也有幾間空房。”
“啊!”白陌沒有想到白央會這麽說,一時愣住,随即便是點了點頭:“好。”
“不行!”君少昊一聽,忙開口否決道。開什麽玩笑,怎能讓他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