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聽完趙赫禀告的事,君少昊便是看向白陌。
白陌看着君少昊,自是聽話的向前走了過去,腦中在想着要怎麽跟君少昊說事,一沒注意,腳便是打了結,自己給自己絆了去。
啊!白陌眸子睜大,想翻身轉去,卻已來不及,身子硬生生的便是倒在了君少昊的懷裏。
擡起頭,正好對上君少昊垂眸的目光,白陌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從君少昊的懷中起來,滿臉尴尬,恨不得挖一個地洞将自己埋了去。
該死的,她怎麽會倒在他的懷裏去。
君少昊看着白陌,目光中卻是染上了一絲迷茫。方才,她倒在他懷裏之時,那一出奇柔軟的觸覺,還有那淡淡的氣息,不期然的,便是讓他想起了那山洞中的女子。
君少昊眸子一怔,将那奇怪的想法收回,他怎麽對一個男子有這奇怪的感覺,看向白陌:“你這人,身子倒是出奇瘦小的很。”
“自小也沒錢吃好的,便是導緻這身闆也比尋常男子瘦弱些。”白陌忙扯謊道,心中仍對方才那一摔尬尴的很。
“而且這張臉長的也秀氣,扮成女子,怕也是有人相信的。”趙赫笑道。
“趙将軍,我乃頂天立地男子漢,怎能扮成女子去!”白陌正色道,面容更是認真十分。
趙赫瞧了,連忙擺了擺手:“是我說錯了。”
君少昊不語,隻是看着白陌,不知在想什麽,過了一會,方才開口道:“如今你立下兩大軍功,想必回朝後,封官嘉賞更是必不可少。”
“保衛護國,本就是屬下的分内之事。”白陌恭敬低垂道。
“立功,本就應該嘉賞。此戰若勝,待班師回朝,我也會向皇上請旨嘉賞你。”君少昊看着白陌,頓了頓,複又開口道:“可否将你師父帶來,我也好謝他。”
見君少昊要見白央,白陌想了想便也同意,出來去找白央,隻是……
很好,很好!
白陌将手中的紙牢牢握緊,握皺,力道之中似要将這指給捏碎一般。一雙眼更是狠狠的瞪着前方,若是前方站着一個人,怕是要被她的眼神給瞪死了。
她家師父,果然對她好的很,又留下一張紙條,說有事,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白陌目光一眯,手一緊。
師父,您老人家最好别出現。不然,呵呵~
白陌隻好回去将她師父走了的事告訴君少昊,君少昊也不說,隻是目光幽遠,像是在思考什麽。
其實,她會同意将白央帶來見見君少昊,隻是在想或許君少昊會認得白央,如同白央看見他,便知他是君少昊一般。
“王爺!”外頭一聲呼喊,打斷了趙赫他們關切的聲音。
“進來吧。”君少昊開口道。
隻見一士兵走了進來,便是跪在地上,雙手向前伸去,其手上剛好是一封信:“王爺,這是齊軍李忠派人送來的信。”
聞言,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這李忠葫蘆裏倒低在賣什麽藥。
趙赫從那士兵手裏接過信遞給君少昊。
君少昊将信拆開,認真的看了起來,一會之後,眉頭微蹙,話語出口,語調中帶着些疑惑:“李忠來信,欲求和,撤兵。”
“求和,撤兵?”趙赫驚呼道。
白陌看了眼君少昊手中的信,心下也是一片驚訝,但是驚訝的卻是白央先前說的話,真的和他說的一樣,這齊國不會來打了。這到底是爲什麽?是因爲軒轅旻看到他了?
“你們如何想?”君少昊掃視了白陌他們一圈,問道。
“同意。”薛邵率先回道:“這場戰争本就是齊國挑起的不必之戰,如今他意求和,我們自然要随水推舟的同意,而且也能讓天下人知曉我們衛國非弱。再則,如今以我方戰力怕是再打下去也不會落得什麽好吃,弟兄們也是累了。”
“嗯,我贊成薛邵的看法。”趙赫附和道。
白陌不語,隻是看着君少昊,腦中想的倒不是戰争,而是那在軒轅旻身上的見月草。這見月草還在軒轅旻身上,而這君少昊也不過是續命兩個月罷了。
“白陌,你覺得呢?”君少昊看向白陌。
“啊!”白陌沒有反應過來,瞧着他們看着自己,意識到君少昊在問她,忙開口道:“我覺得,李忠這提議不管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對我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嗯。”君少昊凝思了片刻,遂也點了點頭,讓趙赫給他拿了筆墨,寫了一封信,交給了方才的士兵,讓他送到齊國軍營裏。
這場戰争到這裏,也算是有了一個結果。
過了三日,君少昊外傷也痊愈了一半,便也班師回朝去。
白陌騎着馬,瞧着前頭的人,想着昨日發生的事,心中越發郁悶。
昨日她本想找君少昊,說說這見月草之事,可沒想到這君少昊正在給自己上藥,堂堂王爺,衛國戰神竟然要自己上藥?驚訝之餘,她便是走上前去,自告奮勇的給他上藥去。
君少昊見了,本是拒絕的,奈何她卻是倔的很,最後自然是她給他上藥。
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狄然和趙赫突然的出現,然後狄然突然冒出的一句話。
“王爺從來不喜别人給他上藥,除非是萬不得已之時,眼下,這……”
随後那拖長的語調,莫名便是有種讓人想入非非的意思。
她剛想反駁,卻不曾想薛邵,武勳見帳簾敞開着也走了進來,然後的然後,這件事便不知怎麽的在軍營中頓時傳了開來。
說君少昊有斷袖之癖,而這斷袖之癖的人不偏不倚的就是她。
這算什麽!
斷袖?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