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瞧着面前趙赫三人正一臉戒備的看着白央,而自家師父卻是一臉安然的坐在位置上,不免尬尴的摸了摸鼻子,心下歎了口氣,打破沉寂,開口道:“這是我的師父……”
白陌剛想說出白央的名字之時,卻是被白央開口打斷道:“在下,墨言。”
墨言?白陌一愣,轉頭狐疑的看向白央,卻見其依舊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事他肯定有打算,她順着說就是了。
“恩,這是我師父,墨言。”白陌帶着笑的看着趙赫三人。
“墨言?”趙赫首先開口道,一雙眼從上至下将白央打量了一番:“原看你一身墨綠色的衣袍,還以爲是……也是,那人怎會下山而來,在下趙赫。”說罷,趙赫便是抱拳道。
薛邵和武勳也随後自我介紹道,白央便也尋着禮數應道。
白陌看着白央,眉間微皺,腦海中卻是想着方才趙赫的話,他是将白央看成了誰?
“白陌,沒想到,你有這麽一個武功高強的師父。”趙赫拍了下白陌的背,笑道。方才她救了他,原本的間隙早已消失殆盡,心中早已将白陌當做了自己的人。
“趙将軍,說笑了。”白陌連忙向旁挪了半步,方才趙赫一掌拍下,這力道還真是有些重啊!
“不知,墨兄,可有興趣留下,助我們一臂之力。”薛邵一臉認真的看着白央。
聞言,白央沒有急着回答,卻是朝白陌看了一眼,想了片刻,才答道:“可以。”
白陌一愣,雙目驚訝的看向白央,從未想過他竟然會願意留下。
白央迎向白陌看她的視線,目光中又是一番嫌棄的意味。
白陌瞧了,嘴角一抽,便也習慣性的轉回了頭,方才她還以爲是因爲她,白央才留下,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
“師父,你醫術比我好,幫我一個忙。”白陌想起君少昊,連忙拉過白央的衣袖,急切的詢問道。
“嗯?”白央一愣,有些不解,卻也随着白陌拉去。
“救人。”說罷,白陌便是急急的将白央帶到君少昊的地方,他師父能将她救活,定也能解這七夜殺之毒。
趙赫等三人聽聞白央會醫術,眸光便是一亮,忙跟了上去。
“這是……君少昊?”白央看清床上之人之時,便是轉頭看着那一臉着急的白陌,眉眼間閃過一抹趣味。
白陌一心在君少昊可否解毒的事情上,自也沒去注意白央眼中一閃而逝的趣味,隻是焦急的看着白央,問道:“師父,你可有辦法救救他,他中了七夜殺之毒。”
“七夜殺?”
“嗯。”白陌點了點頭。
“有了見月草就可以了,這事,你不是也知道?”白央垂下眸子,瞧着面前那眉頭緊鎖之人,這事想來與她定有關聯,不然按照她不去管閑事的個性,是堅決不會将這麻煩攔上身。
“可是……”白陌輕咬下唇,眉眼間滿是無奈:“見月草,并非在我們這裏。”
“世上能解七夜殺的唯有見月草,即便是我,也無能爲力。”白央搖了搖頭。
“真沒有别的法子嗎?”趙赫一臉焦急,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難不成,王爺真的沒有救了?”
“師父!”白陌目光直直的看向白央,她知道他定是有法子的。
白央瞧着那雙直愣愣看着他的眸子,眼中的意思,他明白得很,不由有些後悔,當日救她到底是好還是壞,麻煩事一堆堆。而他,是最怕麻煩的。
“給。”白央從胸口處掏出一小巧精緻的瓷瓶遞了過去。
白陌接過手,有些疑惑的瞧着白央。
“這是回魂丹,能護他兩月的生命,後面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多謝師父。”白陌連忙倒出一顆,合着水讓君少昊服下,見其服下,這才舒了一口氣。
而趙赫他們更是對白央連連道謝着。
“趙将軍,可否麻煩你待會将齊澤帶來。”見君少昊能多活,白陌便也着手另一件事,若能趁着偷襲,将那見月草偷來也是好的。
“爲何?”趙赫不解的問道。
“記得,将他當做座上賓,我們好好宴請他一回。”白陌嘴角一勾,眼中更是精光一閃。
趙赫更是越加不解的看着白陌。
“擾敵,誘敵,方能殺敵。”白陌對着趙赫他們一笑,笑容狡黠。
“已有方案了?”薛邵第一個反應過來,便是問道。
“狄然大人已經過去了。”白陌沒想到薛邵能明白她的意思,這薛邵的頭腦不能小觑啊!
“好。”薛邵應聲道,便是轉身走了出去。
趙赫見了,有些疑惑,想問白陌,卻是見她笑容狡黠的很,便是追上前去問薛邵去。而武勳便也随着白陌和白央走出帳篷,去看那些方才受傷的士兵。
故此,此刻,一角落中,隻剩下白陌和白央兩人面面相對。
“他,你情人?”白央眉眼一挑,嘴角微微上挑,眼中的戲虐不言而喻。
白陌自然知道白央口中的他是誰,不由白了白央一眼:“師父,您老是單身久了,也關心這等八卦事了。”
“你是我徒弟,你的終身大事我自是挂心的很。”白央輕笑道。
“那師父您應該挂心自己的事,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娶親。”白陌反駁道,鼻尖一皺,一雙眼中滿是不贊同。
“怎麽,給爲師備好了人選?”白央也不去在意,順着話說道。
“……”
白陌眉間一抽,白央順話說的功力果真是一流,她給他備好人選,想的倒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