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看着君少昊,腦海中依舊回繞着方才他說的那句,她會是他未來王妃。
天殺的,她絕對不能被他認出來。若讓他知道,先前踹他命根子的人,還有昨日救她的女子都是她。不用想,按照君少昊的性子來說,三番兩次欺騙他,她可以打好包袱滾了。或許,滾蛋還是最好的結果。
“白陌。”
君少昊的聲音滑落耳畔,白陌一愣,忙擡頭看向他:“王爺有何事吩咐?”
“切忌,我中毒之事不要告訴他人。”
“可……王爺你中的毒可是七夜殺。”聽到君少昊的話,白陌面色不由一急,這人到底知不知道嚴重性。
“我知道。”君少昊面色如常,嗓音出口卻是略微加重了些。
“既是知道,應該讓狄然大人派人去找尋名醫,怎能……”白陌實在不懂這人到底把自己生命當做什麽。
“若是讓齊軍知道,你讓他們做何想,衛軍又做何想。”君少昊面色一凝。
“七夜殺這毒,會讓你時而清醒,時而昏厥,到了明晚便是昏長醒短,這要如何隐瞞。再則若不解毒,到了第五日,便是再也解不了了,王爺,你到底知不知道!”白陌被君少昊這一臉不在乎的神情氣的吼了出來。
君少昊被白陌吼的一愣,目光一縮,卻是有些别樣的光芒,久久之後,方挪了下唇瓣:“我自有打算,你信我便成。”
“信?”白陌挑眉恥笑出聲:“王爺,這世上,我從不信任何人。”
說罷,白陌便是告了一聲退,轉身走到門口之時,放在門帳上的手一頓,微微轉過頭,冷聲道:“王爺,你因我而中毒,我絕不會讓你死,我白陌不會欠任何人。”
不再理會君少昊,白陌便是走出了帳篷,也不去理會來往那探究好奇的視線,徑直去找狄然去。
“狄然大人,昨日你抓來的齊國将領齊澤你将他鎖在哪裏?”白陌找到狄然,便是将他拉到一旁,小聲詢問道。
“你問我這個做什麽?”狄然有些不解。
“有用。”白陌眉頭一凝,君少昊中毒之事,還是讓君少昊自己告訴他比較好。
“你這不說什麽事,我怎可帶你去。”狄然挑眉笑道:“還有你不用再喊我大人,我不過是王爺的貼身侍衛,這次上戰場,臨危受命,被皇上指明爲将罷了。”
“狄然。”白陌笑了下,随即神情認真的對上狄然:“這事關乎王爺,其它我無法多說,隻請你帶我去見那齊澤。”
狄然瞧着白陌那一副認真的模樣,雖相處時間不長,可也知道白陌若面色認真這事怕是有些嚴重,便也不再考慮,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帶你去。”
“多謝。”
白陌跟随着狄然來到一帳篷前,門口的侍衛見是狄然連忙讓開。
白陌走了進去,原來這帳篷中央放着一鐵牢,而其周圍便是安放着一些刑具。隻瞧着齊澤手腳都被鐵鏈鎖住,隻能小範圍的走動,見着是他們,一雙眸子便是死死的盯着他們,像要将他們活吞了一樣。
“你們要殺便殺,想要問我話,門都沒有!”說罷,便是瞧着齊澤狠狠的向外吐了一口痰,神情高傲的很。
白陌瞧了,卻是一笑,朝着狄然示意了下,讓她和這齊澤單獨相處。狄然瞧了眼白陌,雖心有疑惑,可想起白陌先前所說這事關乎王爺,便也走了出去。
白陌笑着走到這鐵牢前,瞧着那一不屑看着她的人,勾唇一笑:“齊将軍,方才真是好脾性,讓晚輩我佩服佩服。”
“你這小玩意,别來恭維老子,老子我出來比你久多了,别以爲說幾句好話就能套出什麽,給我滾出去!”說罷,齊澤便是轉過身子,背對着白陌坐着。
“我怎會以爲說幾句好話便能從齊将軍嘴裏套出什麽,哦,不對,是齊副将。将軍這頭銜,你還未夠标準呢。”白陌說着便是有些歉意的瞧着齊澤,可這眼裏嘴裏卻滿是恥笑。
“哼~”齊澤用力别過頭去。
“聽聞,齊皇也來軍營,這可怎麽好。原來齊國這麽怕輸給我們衛國的戰神,連皇上都出戰了。”白陌歎了口氣,滿臉同情的搖着頭。
“你給老子滾,齊國怎麽會怕你麽小小衛國,三國之中誰不知齊國第一!”聽到白陌嘲諷齊國,齊澤便是怒氣沖沖的站起來,轉過身子罵道。
“喲,三國第一的齊國,爲了打赢衛國,連齊皇都出戰,這還不是怕?齊副将我敬你是長輩,你可莫要打腫臉充胖子,到了最後,自個将自個的臉打了,那可這是醜大了。”白陌皺起眉頭,一副爲齊澤考慮的模樣。
“你這小小标統,何時衛國齊國之事需要你說!”
白陌見齊澤如今面紅耳赤的便是知這人已經生氣了,方才聽狄然說起過,此人自負的很,脾氣有些暴躁。所以,她才會拐着彎說他弱,激怒他。
“齊副将,我這标統好歹比你這階下囚好吧!”白陌一笑。
“給我哪裏來滾回哪裏去,若要用刑就盡快,老子我什麽都怕,還就不怕用刑。”說完,齊澤便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毫不在乎的看着白陌。
白陌瞧了,嘴角一勾,雙眼中殺氣浮現:“想來這些刑具,對于齊副将來說,不過是饒癢癢,我不是狄然他們,我若要用刑,定然要奇特些,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白陌從懷中掏出一瓷瓶,笑的友善,可那雙眼卻是精光一閃:“這是癢癢粉,這人若是沾上,身上若不被抓的脫一層皮,露出紅彤彤的肉啊!那是絕不罷休的,齊副将,需要試試嗎?”
“老子我出生入死幾十年,還未曾怕過什麽,你這小子有什麽招數就試出來,癢癢粉是嗎?來啊!”說罷,齊澤便是将胸口的衣服撕開,露出那有兩刀傷疤的胸膛。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白陌便是将瓶中的粉向齊澤撒去。
粉輕如雲煙,竟是被齊澤吸入了進去,讓人瞬間有種迷蒙之感。
白陌瞧着齊澤漸漸呆滞的神情,這才松了一口氣。這藥粉根本不是什麽癢癢粉,是她在山上的時候無聊練出來的,能讓人在片刻之時,你問什麽,他便答什麽。隻是必須在那人情緒激動的時候,方能奏效,而時效不超過一分鍾。
“告訴我,見月草在哪裏,秦婆婆是誰?”白陌連忙問出心中的疑問,她實在好奇軒轅旻口中的秦婆婆。
“見月草在皇上的身上,秦婆婆是皇上帶來的,我隻知她會易容。”
易容?那個假的鄭将軍定是出自她的手,白陌連忙又問道:“秦婆婆住哪兒?”
“住在軍營左後方一個矮小的帳篷中。”
白陌還想問什麽,卻是見齊澤神情有了些變化,連忙将話咽了下去。
見月草在軒轅旻身上,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