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天那個沒好沒氣的模樣,盧志強狐疑的說道,秦天這個樣子,讓他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按說秦天現在應該,心情忐忑,臉色刷白,渾身顫抖着轉移話題才對,難道這幅畫真是秦天畫的,而且還畫的挺好?秦天這家夥不光在鑒賞這一塊有着異乎常人的表現,他還在繪畫方面有天賦?
這不太可能吧,秦天這家夥現在已經很變态了,他要是再有繪畫方面的天賦的話,那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定是他自我感覺良好,實際上這幅畫卻不怎麽樣,恩恩,一定是這樣。
看着秦天那個充滿了自信的模樣,盧志強自動的在心裏找着借口,越想盧志強越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秦天的肋骨,看透了事情的真想,尤其是在發現,那副畫的畫軸和畫面所用的材料,都是新的以後,心中更是覺得自己猜對了。
所以雖然秦天表面上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盧志強的心中卻還是有點不以爲然,甚至是有點小期待,等待秦天等會出醜。
“這畫……
當盧志強慢慢的展開那一副畫卷,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映入眼簾的時候,杜淑榮和盧副總理同時震驚萬分的喊道,雖然他們兩個對于字畫什麽的了解不深,但是他們卻會看,秦天那一副蓮花圖,雖然沒有完全展開,但就是哪露出的一星半點,卻讓不經意掃過的他們,身體如遭雷擊一般,蓋因這蓮花仿佛活了一般,充滿了靈魂的律動。
那潔白紙面上筆走龍蛇的出現半個還未盛開的蓮花,雖未觀其全貌,但是那一勾一畫、一橫一撇,都是行雲流水,極盡優雅。像水晶一樣純潔,像仙女一樣優美,那淡淡的欲放花苞,猶如一位衣衫未整。睡眼惺忪的美人,嬌羞欲語,又猶如一位古代閨中的女子半遮半掩,清麗且嬌媚。
盧志強在掃了畫卷一眼後,那漫不經心的動作,也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立刻停下了那有些粗暴的動作,一下子掃開旁邊書桌上的一些雜物,并且連續在桌面上鋪上了好幾十層柔軟的宣紙,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幅畫重新打開。
對于盧志強那反客爲主的動作。杜淑榮不僅沒有出言阻止,反倒主動的幫忙,掃盡桌面上的雜物,拿出自己珍藏的宣紙來,充當鋪墊物。看到他們那誇張的動作,旁邊的蕭媚和杜筱穎幾女也好奇的跟了過來,伸長了脖子,探着腦袋朝這邊張望着。
當那副蓮花圖完全打開後,頓時引起一陣陣的驚歎。
一副畫卷,點點濃墨,卻畫出了異乎尋常的美。畫上的蓮花像似剛沐浴出來的少女,靜悄悄的含羞綻放,蓮葉上的水珠晶瑩透亮,一陣陣微風吹過,蓮花在畫上姿舞,水珠在蓮葉中搖擺欲墜。蓮花倩影,花香彌漫芬芬,純淨冰晶的蓮花凝結着天然無瑕的氣質,傲然挺立的蓮花淡定大器,也有着靈秀脫俗的清雅。
層層疊疊的蓮葉像是護雛的母親。呵護着剛剛露出尖角的幼花,盡情綻放的蓮花,婷婷立立,清高又純樸,清麗又脫俗,清幽又雅緻,清新又自在。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
一首注定流傳千古的《愛蓮說》提于畫上,當真是畫龍點睛,将這蓮花的美提升到了一種至高境界,隻看此畫,便仿佛身置茫茫蓮花澱之中,鼻翼甚至嗅到了淡淡的蓮花香氣。
在這下面還羅列着一行跟上面的字,如出一轍的小字,xx年xx月xx日,秦天看彩虹有感,做于靜室之中。
半響之後,盧志強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大叫一聲:“好畫!好詩!好字!”
随着他的一聲大喊,盧老爺子和杜筱穎她們也回過神來,齊齊望了秦天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盯着那副蓮花圖,雙眼放光的不斷誇贊,雖然從她們的嘴中,隻是蹦出一些幹巴巴的,好看,漂亮,有靈氣,難以置信,跟活了一樣之類的話,但這卻是她們心中最高級的評價了,在看到那副畫之後,杜筱穎和蕭媚就感覺這世界上所有華麗的形容詞,用到這裏,都是對這幅畫的亵渎,反而那些平淡的詞語,更能體現她們此刻的心情。
“這就叫好了?你們還沒發現這畫更厲害的地方呢,現在聽我口令,圍成一圈,盯着這幅畫看十秒鍾,然後告訴我你們看到了什麽,記住了,千萬别眨眼啊。”
對于杜筱穎她們那些誇獎,秦天微微撇了撇嘴,忽然有些神神秘秘的對着盧志強和杜筱穎她們說道。
“啊?圍成一圈?盯着這幅畫看十秒鍾?秦天,你這幅畫裏面難道還有什麽玄機?”
聽到秦天的話,杜筱穎忽然擡頭,表情十分疑惑的問道,不光是她,盧志強他們也好奇的看向秦天,等待着他的解答。
“嘿嘿,那是必須的,至于裏面的玄機……你們照做就行了,我就不透露了,劇透可是很可恥的,記得千萬别眨眼啊,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對于杜筱穎的發問,秦天表情十分得意,十分欠揍的昂着頭說道,不管誰來問,怎麽問,都拒絕透露答案,隻是讓他們自己看,甚至杜筱穎上來抱着秦天的胳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對着秦天施展美人計,秦天也沒松口。
“哼!自己看就自己看,我倒要看看,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杜筱穎狠狠的把秦天的胳膊甩開,微微撅着小嘴,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她到不是生氣秦天沒告訴她,而是生氣秦天無視她的魅力,搞特殊對待。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她就見過秦天賣關子,結果蕭媚上來隻是對着秦天擺了一個充滿了誘惑的姿勢,抛了一個媚眼,秦天這頭色狼就就範了,怎麽到她這裏,她連色相都快出賣了,卻什麽也沒得到啊,這也太拿她不當一回事了吧,哪怕她的胸部沒有蕭媚的大,但豆包好歹也算是幹糧啊!
因爲沒有對杜筱穎施展《洞察術》,所以她心裏想的什麽,秦天當然不清楚,他還以爲杜筱穎是在耍小性子,也沒在意,更沒有上去哄一下,他卻不知道,就因爲他這一時的沒在意,沒去哄,這才導緻不久之後,某一天晚上的“悲慘”生活,一想起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秦天就算時隔多年,那眼淚也是嘩嘩的。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
“怎麽可能!這……這……這……這個蓮花怎麽會動!它……它……它竟然在我眼前綻放了!天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十秒鍾後,一直注視着那副蓮花圖的盧志強,頓時失聲尖叫起來,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味道,他在盯着那副蓮花剛過十秒之後,他詭異的發現那原本還是含苞待放的蓮花,竟然在他眼前,跟活了一樣,慢慢的綻放開來。
那綻放的動作,就跟快鏡頭一樣,一點一點,卻又十分清晰的在他眼前出現,先是花苞,再是蓮葉,最後就連上面的露珠都充滿靈性的在上面慢慢滾動起來。
外面層層的花瓣襯托着蓮花和花蕾,好似衆星捧月,裏面的花瓣很小而較多,中間較圓,外面的花瓣每片都緊緊抱着裏面的花瓣,那一片片盛開的花瓣,仿佛是仙女們不小心撒落的串串珠寶,那黃色的花蕊,好似女王的王冠,華貴而耀眼,那一顆顆滾動在蓮葉上的露珠,真像一顆顆晶瑩的珍珠落在了玉盤中。
那景色如夢似幻,美的令人窒息!
隻不過在他大叫一聲,身體震動了一下之後,再看上去,那幅畫又重新變成了原來的樣子,蓮花還是那個含苞待放的蓮花,蓮葉還是那個蓮葉,露珠還是那個露珠,一切都回到原始狀态,似乎剛剛隻是他的幻覺似得。
“秦天!這……這……這……這幅畫,它還會動?”
盧志強那一嗓子,直接把蕭媚她們給吓了一大跳,目光下意識的朝盧志強望去,就看見他跟見鬼了似得,劇烈喘着粗氣,臉色潮紅的死死的盯着秦天,嘴裏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嘿嘿,自己看,不解釋,不解釋。”
秦天的目光微微掃過衆人,嘴角上繼續保持那種高深莫測的笑容,搖頭晃腦的對着盧志強他們說道,那個嘚瑟意味十足的模樣,就差那把羽扇來扇呼幾下了。
“哇!動了,動了!又動了!這幅蓮花真的會動啊!”
看着秦天那個裝神秘,顯嘚瑟的樣子,盧志強緊了緊拳頭,強忍着一拳把秦天揍成豬頭的沖動,對他冷哼一聲,繼續朝那幅畫凝神看去。
又過了十秒,繼續死死盯着那副蓮花圖的盧志強忽然再次激動的大喊大叫起來,看着那又蹦又跳,跟忘了吃藥似得盧志強,蕭媚她們幾個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帶着幾絲明顯的疑惑之色,下一刻盧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麽,也學着盧志強的樣子,死死的盯着那副蓮花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