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大事不好了!現在……”
秦天剛一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還沒等說話,電話那頭的趙衛國就急不可耐的,噼裏啪啦的,好似雨打芭蕉葉似得,對着秦天喊道,雖然兩人中間至少隔着百十來裏路,但秦天卻分明的從手機當中,趙衛國那語氣中的焦急。
“安了,安了,我已經知道了,不就是機場被幾個恐.怖分子給控制了嗎,這算多大點事啊,你繼續讓機場的人配合,盡可能拖延從北京飛往這裏的那一航班降落的時間,想必,你也得到消息了,那輛飛機上,有兩個,對你來說,都能算得上是大人物的存在。
行了,就先這樣了,我最多十分鍾就趕到你那裏,讓你的手下,繼續跟那個擺在明面上的歹徒對峙,别的你就别管了,拖到我去就可以了,隻要在此之前,你不出什麽重大的差錯,我保證你沒事,我說的話,還是會有人聽的。”
聽到手機裏面,趙衛國那傳出來的,都能算得上是“撕心裂肺”級别的“慘叫”,秦天挖了挖被震了一下的耳朵,不等趙衛國說完,就直接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被震一下就行了,他可不想接二連三的被“餘震”波及。
在慢條斯理的安排完注意事項之後,秦天就幹淨利落的把電話給挂斷了,跟一個大男人,秦天才沒什麽好說的呢,能用一句話說完的,他絕不會用第二句,畢竟趙衛國又不是美女,家裏有沒有漂亮的閨女、姐姐、妹妹之類的,秦天用不着對他另眼相看。
當然,在挂斷之前,秦天還沒忘了給趙衛國吃一顆定心丸。畢竟這是第一個投靠自己的,嚴格算起來,這還是自己的頭号小弟呢。
“秦先生,我……喂?秦先生?秦先生?”
“廳長,現在該怎麽辦啊,歹徒已經控制了機場幾個關鍵通道,我們悄悄派進去的好幾位人手,都已經失去聯系了,不僅如此,歹徒還控制了監控室。現在對于機場裏面的情況,我們根本一點都不清楚,這可怎麽辦啊!
雖然我們已經讓飛機降落延遲了,可總不能讓飛機一直待在天上,而且,那架飛機上,還有兩位來自京城的通天人物,他們要是出點什麽事情,那我們可都要玩完了!就算飛機平穩的降落了。可要是耽擱的時間久了,我們這裏的公安形象以及在上面的印象可全毀了!”
看着對着電話不斷喂的趙衛國,他旁邊的一個副手,再次将頭上那不斷冒出的汗珠抹掉。在趙衛國剛剛将手中的手機收起來,便急切的湊過來,滿頭大汗的對着趙衛國問道,現在。他也知道,飛機上到底有那兩位大人物了,一個是京城第一大少。第一财神,盧家的代表人物,未來盧家的家主,打個噴嚏,全華夏,乃至全世界都得聽着的人物。
另一個更狠,直接是國家副總理級别的存在,雖然他是主管經濟領域的,但那也是跺跺腳,整個華夏都要顫三顫的,是屬于,華夏最頂級的那一小撮人物之一。
這兩位,不管是哪一個,自凡是來到他們這地界上,那都是屬于他們這裏的光榮,他們絕對要跟伺候親爺爺一樣,不,應該說,比伺候親爺爺,還要獻媚百倍的去随侍左右,畢竟這兩位,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求都求不來主,随便從指頭縫裏露點東西出來,或者是幾句口頭上的誇獎,都能讓他飛黃騰達。
要是換成以前,他聽到這兩位中的一位,要來他們這裏的話,他一定會激動的睡不着覺,現在,他卻是被吓得以後基本都要睡覺了。
因爲他十分清楚華夏的一些國情,或者說是擺在明面上的潛規則了,基本上除了貪污受賄,被證據确鑿,後面又沒人保的話,一個部門的頭頭,才可能會被停職或者庭審。
除此之外,不管是哪個部門的頭頭,隻要沒有犯一些“明顯”的“錯誤”,或者别的什麽,那受處罰的絕對是那個部門的副手,不是有那句話嗎,背黑鍋你來,送死我去,昂雷友~~~
“行了,老王,事情基本上要解決了,你啊,就把心重新放肚子裏,這天啊,塌不下來,再說了,就算天塌不下來,不還有高個頂着的嗎,你跟我也有段時間了,辦事也還算勤快,我偷偷的告訴你啊,再有十分鍾,一個能把天給頂起來的大人物,就要來了。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他來的這段時間裏,保證目前的局勢不被惡化,再然後,就沒有我們什麽事了,你去把那幾個談判專家了,再弄上去,讓他跟那夥劫匪繼續扯皮的,再拖延個十來分鍾,我們就可以回去安心睡大覺了。”
看着自己那個副手,那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表情,以及那臉上擦都擦不完的冷汗,趙衛國沖他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表情十分放松,十分惬意的說道,那個樣子,簡直就是比,便秘了十來天,自己馬上就要被憋死,地球引力突然又增加了,還要來的強烈。
這麽說,現在要不是趙衛國胯下還有一坨東西墜着,他都能飄到天上去。
“啊?啊?沒……沒事了?這……這……這……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安排的。”
聽到趙衛國的話,他的那個副手,直接傻在那裏了,那還在連續擦汗的手,也直接僵硬在半空中,眼睛更是因爲過度的吃驚,都要突破眼眶的束縛了。
他實在想不通,剛剛還就要大禍臨頭了,怎麽這一轉眼,一個電話下去,就多雲轉晴了?還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這片塌下來的天,在把我們所有人都給砸死個好幾遍之後,還能有很大的剩餘的,你能确定,你嘴裏那個“高個”能頂得住?
雖然他的那個副手,對于趙衛國的話,現在是一肚子的不解。以及一肚子的疑惑,但是,在看到趙衛國那确确實實是松下來的模樣,他也隻能強忍着心頭的十萬個爲什麽,去乖乖的當傳聲筒,誰叫趙衛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來着。
縣官不如現管啊,那兩位出事了,自己不會好過,可要是得罪了上頭,那自己絕對會比那兩位出事。更加不會好過的,這一點,作爲在官場混了好幾年的他,是深信不疑的。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這果然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名言啊!”
看着那一步三回頭,跟自己上演“依依不舍”戲碼,隻要自己向他一揮手,他馬上就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奔過來的副手,趙衛國在心中戚戚然的感歎道。要是沒有秦天這顆“大樹”的保證,自己現在的模樣,恐怕不比他好到哪去。
至于秦天能不能把事情摟過去,把這片要塌的天空給補上。趙衛國表示,這個問題,他想都沒想過,因爲直到現在。他的腦海中還一直回放着,秦天那個能把他吓死又吓活,來來回回十幾遍的那個車牌呢。
那可是隻能供國家前幾位大佬才夠資格使用的車牌啊!
“蕭媚老婆啊。你今天不是要去見什麽從京城來的大官嗎?現在你再不出發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放下電話之後,秦天回頭看着,還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生怕自己跑掉的蕭媚,對于蕭媚的堅持,秦天嘴角頓時劇烈的抽動了一下,而後,本着快樂我獨占,痛苦齊分享的心态嗎,秦天馬上雙手抱胸的,用一副我好心提醒你的語氣,對着蕭媚說道,說這話的時候,秦天還在心中暗暗期待蕭媚聽到這個消息後的表現。
“啊?啊!慘了,慘了,我竟然把這個事情給忘了,我就感覺剛剛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麽事情,可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天啊,都這個點了,說不定飛機都已經到了,嗚嗚,這些可怎麽辦啊,我給人家的第一印象一定好不到哪去,這下可死定了,公司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希望還能趕上。”
聽到秦天的“提醒”,蕭媚在愣了片刻之後,馬上就跟僵屍一樣,雙腿都不帶打彎的,直接一下子,從沙發聲就崩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發現時間确實已經來不及了之後,蕭媚頓時扯着自己的滿頭的秀發,用一種極度無語的欲哭無淚的口氣說道。
片刻之後,蕭媚猛地一拍腦袋,臉都不洗,衣服都不換,就這麽赤着腳打算跑出去。
“呵呵,老婆啊,其實你現在不用着急的,我剛剛得到消息,機場出了點事情,他們還在天上跟風筝似得飄着呢,一時半會的下不來,你完全可以用現在的時間,去洗把臉,把臉上那些淚痕給洗掉,速度快的話,你還能補個妝呢。”
看着蕭媚那急的都快撞牆的模樣,一旁的秦天笑嘻嘻的攔了下來了,雖然他平常喜歡看蕭媚的笑話,但這并不代表,他喜歡蕭媚成爲一個笑話。
“啊?真的?機場出了問題?他們現在還在天上飄着?這麽說,他們現在還沒到,我現在還來得急?”
聽到秦天的話,蕭媚頓時就跟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般,妩媚的雙眸中,更是射出一種名爲“希望”的光芒,一雙手緊緊的拉着秦天,滿懷期待的問道。
“呵呵,來的急,你肯定來的急,隻要老公我不去,他們就别想從天上下來,老婆啊,其實,你根本不用太在乎他們,你求他們,還不如求求老公我呢,我說的話,可比那個什麽主管華夏經濟的副總理管用多了。”
看到蕭媚那個緊張不已的模樣,秦天也不賣關子了,直接笑嘻嘻的捏了捏蕭媚的瓊鼻,還順帶着自賣自誇了一把。
“哼!你能跟人家相比啊,人家那可是來自京城的大官,是掌控華夏經濟命脈的掌舵者之一,你?你最多掌控咱們家的經濟命脈,出了這個門,誰知道你是幹啥的,快讓開了啦,别擋道,我還有抓緊時間補個妝麽。”
聽到秦天的話,蕭媚不知怎麽的,那懸在半空的心,直接松了下來,她沒好沒氣的瞥了“毫不知恥”“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秦天一眼,直接将他給擠到一邊去,一手粉底,一手眉筆的,準備争分奪秒的爲自己補妝。
看着忙碌的蕭媚,秦天在勸解幾次無果之後,也就不搭上那口熱氣了,斜靠在門框邊上,就這麽直勾勾的欣賞着正在補妝的蕭媚。
至于還在天上飄着的盧志強,以及那個什麽主管華夏經濟的副總理,秦天表示,你們還是繼續慢慢的在天上看風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