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那個叫做王婷婷的女孩兒不知從哪兒又蹦又跳地出現在沈芸熙面前,她興奮的拉着沈芸熙的手語無倫次的滔滔不絕:“芸熙啊,本來以爲這次我們要完蛋了,現在沒事真是太幸運了……都怪那個埃米!不,主要還是那個胖子和那壞女人!聽說埃米是被他們脅迫的……你不知道,昨天我都被吓得哭暈了好幾次……唉,沒想到這高度發達的西方國家裏也會有這種畜生……芸熙啊,以後咱們再也不能輕易相信那些臭男人了……”
沈芸熙沒有說話,她好像還是懷疑自己在夢境裏,過了好久,她才回過神來長歎一口氣意味深長道:“婷婷,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愛慕虛榮了好嗎?”
“是啊,在機場的時候沒看出來,原來安澤他們人超好的,那個老爺爺是位管家,管理着這麽大的一棟别墅,隻可惜他是替國外的一對夫婦管理的……我覺得安澤是個好人,但他的性格好奇怪……救你的時候那個樣子緊張得要死,現在又對我們冷淡得要死……老娘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讓人看不透的男人……”王婷婷小心翼翼的望了望門外,她撅着嘴若有所思的在不斷念叨着什麽。
“也許人家的性格天生如此吧,我奶奶說過,這世上有很多人,表面上看起來冷漠無比,但内心裏卻是很善良溫柔的……”沈芸熙在說話時臉上露出一對許久沒有出現過的酒窩。
“希望是這樣吧……不過芸熙咱們現在該怎麽辦?我們的行李什全都不見了,錢也全都沒有了,警方說東西好像被綁匪銷贓完了……”
說完話,兩個女孩兒望着彼此難過地默而不語,沈芸熙那眼神中寫滿了失措與無奈。
“你們的行李和錢都被在這裏……少爺說你們在法國期間就住在我們這裏,反正這裏房間多也空着,這樣也好歹有個照應。少爺他怕你們再被别人騙了……”老頭不知什麽時候帶着幾個侍仆從門口笑臉盈盈地走進來,侍仆手中端着美味的菜肴,另外有兩人手裏還提着沈芸熙和王婷婷的行李。
“東西找到了?我們可以住在這裏?!看來還是法國警方的辦事效率高啊!安爺爺我們太感謝您了!”婷婷一邊上前檢查着她們的行李,一邊興奮地朝老頭感謝道。
“這樣麻煩您不大好吧……這裏畢竟是别人的家,還有……您,爲什麽管安先生叫少爺?”沈芸熙好像格外冷靜,她有些困惑的望着慈眉善目的老頭。
老頭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鏡慢慢擦拭回憶道:“哦……我的主人常年定居國外,這裏是主人家的祖産,常年由我替他打理。安澤少爺是主人二十多年前從中國收養的孤兒,他的親生父母早在二十多年前的車禍中去世了……這個家也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你們放心,雖然我們不是這個家的真正主人,但我們讓人在這裏住幾天這個權利還是有的……安澤少爺從小一直跟我在法國長大,去年才學成回國,這次他是回來度假的。”
經過老頭這一番耐心講解,兩個女孩兒此時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沈芸熙雖然覺得住在這裏很是過意不去,但這次王婷婷卻是說什麽都不願意走,再加上一直盛情邀請二人留下的這位慈祥老爺爺,最後沈芸熙最終于還是無奈的答應留在這裏。
……
吃過午飯,老頭讓王婷婷帶着沈芸熙在别墅的花園裏散散步放松放松。
這是一座很古老但又保養得很好的傳統法式浪漫莊園。
四處精心打理過的青綠草坪白木栅欄,以及随處可見的完美雕塑和絕美鮮花,花園内四處都整齊的平鋪着鵝卵石的小路……這種極緻追求細節推崇優雅高貴浪漫的建築風格,将建築與雕塑完美的融合在自然之中,又讓人心裏有一種極其舒适的回歸感,讓兩人在花園中驚歎不止,難以淡定。
“芸熙你看,這個遊泳池居然是音符形狀的!這裏面的水好藍好藍……”婷婷望着腳下一個造型奇特的華麗遊泳池,興奮的沖沈芸熙不斷叫喊着,說話間還忍不住将手伸入池中捧起一汪碧藍池水。
“婷婷,碰别人的東西不好,咱們看看就行了。”沈芸熙雖然也覺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地方,但仍控制自己緊張地拉回快要跳入泳池的王婷婷,并有些害怕的觀察着周圍情況。
“芸熙啊,安爺爺都說了,讓我們把這裏當做自己家,你怕個什麽嘛……”被沈芸熙打斷的王婷婷好像顯得有些郁悶,她很不甘心地擦了擦剛才手上沾上的水。
“婷婷,安爺爺說的也許是客套話,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家,我們已經夠麻煩人家的了,再弄壞人家東西,到時候他們要是爲了我們爲難那多不好……”沈芸熙說話間有些焦慮,她看問題的角度好像總是和王婷婷的不一樣。
“好啦好啦,重色輕友的家夥,知道你喜歡安澤,生怕我再給他找半點麻煩……”王婷婷突然撅着嘴怪笑起來。
“誰說我喜歡他了……你别胡說八道,叫人聽見了會笑話我的。”沈蔚然突然一臉緊張的看着王婷婷,但是她的臉此刻紅得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敢說你不喜歡他?來來來,用這池水趕快照照你那紅彤彤的臉。我跟你都認識二十幾年了沈蔚然,這些年那麽多男生追你你都從沒動過心,我當時還覺得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原來你喜歡這一款的……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明顯感覺到你喜歡上他了!别否定,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此時王婷婷就像一個專業無比的情感專家。
“你的直覺是你的……反正我沒有……他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每次說話都不看人,感覺心跟鐵鑄的一樣!”
“喲,你觀察得比我都仔細,還敢說自己沒對他動感情?你看看你剛才那說話的那樣子,啧啧,明顯是一個在感情上受了傷害的怨婦。”
“王婷婷,我,我也就是覺得他人還不錯罷了……”
沈芸熙越辯越被動,說着說着,她隻能滿面通紅地朝旁邊的一條小徑羞愧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