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猛一看,紅發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三公分左右的傷疤……
原本走在侍從身後的安澤突然一轉身消失在了通道裏。
他進入紅發女人的房間後立即将房門反鎖。
紅發女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怪異又疑惑的看着他。
“我說過,我會在24小時内找到你們……”安澤說話間一步上前,用手迅速鎖住紅發女的咽喉,并在同一時間将桌上的對講機扔到地上一腳踏成粉碎。
“剛剛在M公寓裏砸場子的人就是你吧?沒想到你還真的找到了我們……哈哈哈。”
面對安澤的鎖喉威脅,紅發女以一種超出常人的冷笑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她好像和其他人不同,她對安澤沒有半點畏懼感。
“你身爲一個女人還對女人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如果你是一個男人,我現在會立刻殺了你!”安澤緊咬牙齒捏住拳頭,他的忍耐在此刻已經到達了極限。
“你覺得你能逃得出我這裏嗎?哈哈哈……”紅發女人好像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她的無所畏懼,她的尖銳笑聲,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你不馬上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我就讓這裏立刻變成一片廢墟……”
安澤說完話的瞬間,“轟”的一聲,大廳内傳來一陣爆炸巨響……
“你在外面幹了些什麽?”
“如果你不想繼續聽到爆炸聲,就趕緊告訴我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有種你殺死我。”
紅發女說話間有意無意的不斷用手肘往身後桌上的一個筆記本電腦上蹭。
安澤瞬間對她腦門重重一擊,見她如觸電般倒地後,他迅速用手铐将紅發女拷在窗戶上。
他拿過她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查看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讓人瞠目結舌……
電腦上的文件夾裏秘密麻麻的記錄着紅發女這些年以來的所有生意來往,其中一個正在編輯中的文檔正是今晚這裏所有交易女孩兒的信息。
……
安澤在打開電腦上的一條信息後瞬間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
一秒後,他神奇的伫立在通道裏的一個房間門口。
他緊握着拳頭低垂着頭,他的心像是要跳出胸口一般。他艱難的将手擡起伸向門把又莫名的在觸及的一瞬間觸電般的收回。
在這樣的動作反複來回幾次後,他終于鼓起勇氣将門打開。
房間裏,女孩兒雙手緊抱雙臂蜷縮着身體盡力将自己隐藏在沙發背後,感覺有人進入房間,她手裏警覺性的抓着什麽。
安澤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的淚光,他慢慢向前走近沙發。
“别過來,休想讓我屈服于你們!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女孩兒從沙發後伸出一隻手,努力在半空中用力揮動着手中磨得尖尖的鐵勺。
“是我。”
安澤突然停下腳步,呆呆望着角落裏的沙發低聲道。
女孩兒突然從沙發後面慢慢站起來,她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安澤。她的眼淚像壓抑了很久一樣如泉湧般肆意的的流淌出來。
他們靜靜相互凝視,默而不語。
“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
不知是難過、害怕、委屈,還是意外、溫暖、驚喜……在安澤說完話的那刹那,沈芸熙突然猛地的撲到他的懷中不顧一切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起來……
大概是因爲之前的持續驚吓和反抗,女孩兒哭着哭着便疲憊不堪的暈倒在了安澤的懷裏。
等沈芸熙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慢慢睜開眼睛,如夢似真的發現自己的手上正在打着點滴,與此同時,她正安逸地躺在一張巨大無比的雪白天鵝絨床上。
絲質柔軟的清香被褥,溫暖得仿佛快要将人融化進去,淡雅大氣的天花闆,奢華無比的水晶吊燈,以及全部幾乎是金色的房間和床下那帶着一絲橘色的高級羊毛地毯……
這一切就像是自己童年時憧憬童話世界裏的宮殿一般……她用力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痛感強烈,這表示她不是在做夢。
循着房間窗戶的陽光望去,一張鵝黃色的小圓桌上鋪着白色桌布,圓桌周圍是兩張簡約而特别的深色沙發木椅。
桌上一個晶瑩剔透的後現代簡約花瓶中插着一支白色是百合花,這百合花宛如一位素影白衣的姑娘婷婷袅袅的站在那裏。
白玫瑰身旁,一位穿着淺藍色襯衫的男子正呼吸均勻的趴在圓桌上熟睡。
安靜的午後,陽光有些慵懶地停留在他強壯有力的臂膀上,微微露出的眉毛在睡夢中依舊有些緊張,緊抿的薄唇昭示着距離,光滑的下巴上有着幾根青茬……
她好像認出了這位男子,她有些激動又緊張的朝着男子輕聲道:“先生,先生……”
“你什麽時候醒的?”安澤從圓桌旁起身望着床上的沈芸熙,他的眼神中有過一陣短暫的喜悅,而後很快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淡然。
“嗯,我剛剛美美的睡了一覺……謝謝你救了我們……”沈芸熙話間臉色羞紅。
“以後别那麽容易輕信他人,昨天要不是警察趕到救了你們,你們現在說不定就得去見上帝了。”安澤說完話後起身準備離開。
“我現在在哪裏?我的朋友王婷婷她還好嗎?還有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沈芸熙羞紅的臉上寫滿了疑問,但她似乎又不敢直視安澤的眼睛。
“你的朋友也在這裏,這裏,算是我的半個家……我叫……安澤。”安澤站在窗前望着遠方,背對着女孩兒有些避而不答地回答着她剛才提出問題。
“安先生,我叫沈芸熙。”女孩兒好像怕他會立刻消失,在安澤邁步之前匆忙告知他自己的名字。
“我已經知道了。”安澤好像沒有打算繼續和她對話一樣的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