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房間在哪裏?”安澤冷冷地的朝金發女郎問到。
“老闆是第一次來吧?你得先去吧台交錢點我,然後拿到鑰匙我們才能到自己的房間。”金發女郎邊說邊嬉笑着将安澤往吧台方向推促。
“哦,那可不可以不點她?還有沒有其它人可以點?有沒有日本妞或者中國妞?”安澤望了望遠處的金發女郎小聲朝吧台收銀員問道。
“當然可以,我們這裏經常會更新很多新貨,你要什麽國家,什麽品種的妞都有……”收銀員自豪地跟安澤介紹着店内的貨品。
“中國妞有沒有?”安澤頓了幾秒後小心試探到。
“當然!你太幸運了先生,今天剛到了一個……但是因爲隻有一個,所以價格很高喔!”收銀員得意的望着安澤興奮道。
“這些錢夠麽?”安澤從口袋裏掏出一沓歐元丢到收銀員面前。
收銀員看見錢,眼珠都快掉出來似的,不敢相信點頭道:“夠,夠,足夠包一層樓了……”
聽到吧台說隻有一個中國人時,安澤的心裏感到有些慌張,但他還是決定先不打草驚蛇的上去看看再說。
……
交完費,之前那個金發女郎似乎帶着很大怨氣的在遠處瞪着安澤的一舉一動。
另一個打扮潮流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妹帶着安澤慢慢朝樓上走去。
路上,安澤一邊不動聲色的假裝找房間,一邊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微型攝像頭,用口中咀嚼着的口香糖找尋最佳視點,将微型攝像頭粘貼在樓層的不同地方。
這棟公寓總共8層,簡單裝修,沒有電梯。
每層通道兩邊都如酒店似的密密麻麻布滿了房間,每個房間的面積都很小,有的房間隻有近10平米左右。
公寓内的房間越往上走就越顯得簡陋。樓上,女人的哀嚎聲、叫床聲以及男人的嘶吼聲混成一片……樓上有些房間甚至連門都沒有,就靠一道破布簾子和通道走廊隔開。
剛上6樓,一股連濃香水都掩藏不住的惡臭味透過空氣的傳播陣陣襲來……
安澤随手拉開樓道口附近的一處破布簾子,一個渾身紅腫潰爛流膿,頭發亂如野草般的黑皮膚女人坐在床下不斷輕聲低吟着,她的一隻手毫無生氣地半落在地上,另一隻手,則被一隻生滿鐵鏽的手铐死死的铐在了床頭的欄杆上,她被手铐铐住的那隻手已經感染萎縮變形,不大的房間裏床周圍地上滿到處是針頭垃圾和大小便,看起來她已經快要被這裏的人給抛棄了……
“太可怕了!這些畜生簡直不是人,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地方,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在通話器的那頭的老頭看見此場景,無法忍受的在安澤耳邊喊起來。
“先生,你要的人還在樓上,請繼續跟我走。”小妹看到進錯房間的安澤,趕快提示他出來,她告訴他,他要的人還在樓上。
安澤握緊了拳頭停頓了幾秒顯得有些奇怪,片刻後,他轉身繼續跟在小妹身後,邊走邊問:“這些得了病的人你們最後都怎麽處理?”
小妹好像被問得有些爲難,躊躇了半天後答道:“我們也不知道大老闆要怎麽處理,但是聽說如果他們的器官還健全的話,她們會被送到國外去進行器官販賣……”
“爲什麽有的人要用手铐铐住,有的人不用?”
“因爲有些人會反抗,有些最後就慢慢順從了……”
“順從了?”
“對,如果是新人,老闆一般都會給她們慢慢注射毒品,一旦上瘾後她們就不再會反抗了。”
“你們的大老闆在哪裏?”
“不清楚,她經常不在……不過,有時候偶爾會在隔壁那棟樓裏。”
這位小妹不知是因爲是新來的,還是已經對此熟練到麻木,對安澤的提問有問必答,并且沒有任何一絲掩飾或者避諱。
聽到這裏,安澤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一股怒火從他心頭劇烈燃燒而起。他的拳頭已經捏得可以捏碎任何東西,他在心裏暗暗發誓,待會兒一定要讓這個地方徹底毀滅……
終于到了安澤要到的地方,小妹在完成了領路任務索要小費後自覺退下。
安澤站在一道破布簾前,此時此刻,他的心裏猶如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努力讓自己平複心情,但他卻不知,腳下的木闆已經被他踏得已經深深陷入到了地闆裏。
他調整情緒後深呼吸輕輕将房門打開。
當他看到沈芸熙背對着自己一絲不挂躺在床上隻蓋着自己在機場臨别留給她的那件外套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襟然淚下……
安澤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女孩兒手上铐着的手铐,那手铐立即自動打開,他起身抱起女孩兒,可就在抱起女孩兒看到她正臉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再一次毫無征兆的狠狠墜落到了谷底。
“醒醒,醒醒,沈芸熙呢?”安澤把手掌放在王婷婷的額頭上,見她清醒後,他用力搖着她的肩膀急切問到。
“我不知道……我們,我們被人綁架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芸熙……”王婷婷慢慢睜開眼睛,她一看見到安澤就像終于在黑暗中看到光明那樣不管一切地抱頭痛哭起來,她好像被驚吓得有些神志不清。
“我問飛機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叫沈芸熙的女孩兒在哪裏?你怎麽會穿着我給她的衣服?”安澤繼續将手掌按在女孩兒額頭的穴位上,他不管一切地搖晃着婷婷朝她高聲質問着。
此時的王婷婷好像終于恢複了精神,她像從噩夢中醒來一般驚訝地望着安澤委屈道:“衣服……我當時被他們扒光了衣服,芸熙就把衣服給了我……聽一個戴着面具的紅頭發女人說芸熙還是處女,他們說要把芸熙送到别處去賣個高價錢……你能救救我們嗎?求求你趕快報警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