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車内空間非常寬敞,内部按鍵和裝飾都充滿了無限神秘的現代感外,車内各種專業軍用設備齊全,擋風玻璃更像是一塊雙重電腦合成的感光大屏幕,既看得清前方的道路,又能顯示電腦上的多條重要信息。
車上的安澤與老頭雖然從年齡上看起來好像有很大差距,但從兩人極其默契的配合上卻看不出任何問題。
老頭戴上老花鏡手裏捧着一台小型筆記本電腦旁若無人的專注其中,并不斷告知在開車的安澤一些他新發現的重要信息。
老頭根據那段綁匪後備箱打開3秒的視頻截取,照片智能還原清晰化後,他們發現了那輛商務車的真實車牌号。他通過車牌号搜尋到了車主的全部信息,不過信息結果讓人倍感遺憾。
這輛黑色商務車的車主是一名專職司機,他名下有兩輛汽車,這輛車是他一個月前向警方申報過的被盜汽車……
“沒事,我們現在先去她們失蹤的地方看看。”安澤看了看時間,好像在計算着什麽。
很快,車子停在了S區M大道的一條小巷口。安澤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好像能故事回放似的,很快就準确的找到了之前沈芸熙打電話給他時所在的房子。
這是一棟巴黎郊區很普通的老房子,房主幾年前就因爲工作移民到了國外。
房子空置了許久,但從房内的内飾和使用痕迹來說,很明顯,有人撬開過房門稍作粉飾後将房子拿來偷偷利用了。房間内的陳設簡單得甚至連台飲水機都沒有,說明這裏可能僅僅是綁匪們臨時用來引誘誘餌上當的地方之一。
再根據這些若隐若現的腳步和房内家具被奇怪擺放的痕迹,加上這一屋散落的女孩兒們的淩亂行李,可以肯定的是,這就是當時它沈芸熙們被綁走的第一案發現場。
安澤順着地上殘留着的隐約腳步緩緩向前,他每走兩步就要停下來在某處仔細觀察一陣,他甚至會将一些細小的發現都收集在随身攜帶着的一個透明袋子裏。
走向二樓上拐角處的一個卧室,他的手機果然被人摔得粉碎的丢棄在卧室門前,卧室裏的拉伸衣櫃門被人踹得粉碎,衣櫃上的玻璃也碎了一地。他順着似乎被撞得變了形的衣櫃蹲下往裏慢慢搜尋,他将一根長長的紅色頭發從玻璃堆中撿起,随後又将一根夾在衣櫃門縫中的一條卡通帶子取出,拿在手裏細細端看。
他直勾勾地盯着某處看的時候,那眼神好像就像在告訴我們,他能清楚的看到不久前這裏所發生過的一切……
“她們的手機和有用的線索都被綁匪銷毀了,但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綁匪們落下了……”安澤在衣櫃前駐足了幾分鍾後将手慢慢伸入衣櫃,在找尋片刻後,他從衣櫃中取出一個高約五公分的可愛卡通玩偶。
“少爺,這是什麽?”一旁的老頭正一臉疑惑地望着安澤手中的這個卡通玩偶。
“它叫櫻桃小丸子,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玩偶,但實際上是現在中國大學裏很流行的一種數碼相機……”
“真不知現在的學生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麽?但這小玩意兒在關鍵時候還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啊少爺……”
安澤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個小玩偶的頭部,一台數碼相機的原型終于暴露在了二人面前。
安澤取出玩偶中的内存卡遞給老頭肯定道:“這裏邊一定會有重要線索。”
老頭把卡插入手中的電腦,随後轉過頭朝安澤萬分不解地問:“您是怎麽知道衣櫃裏有玩偶,而且還是台相機呢?”
安澤好像被這突如其來問題給問蒙了,他停頓片刻後尴尬道:“我,我就是在飛機上的時候見她們用過這東西……剛剛在衣櫃門的夾縫裏看到了系這東西的頸帶……所以推測當時她脖子上應該挂着這東西,然後帶子掉了,所以東西也就肯定落在了這櫃子裏……”
“哦……呵呵……我倒覺得這東西挺可愛的,您下次回國的時候也給我捎一個回來吧……唉,看來這姑娘偷拍了您不少照片啊……不過可惜怎麽盡是背面呢?”老頭邊仔細檢查着相機卡裏的照片,邊念念有詞邊莫名其妙地沖安澤不停傻樂着。
這話讓安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起來,然而就在安澤低頭感覺臉紅得快要燒起來時,老頭突然嚴肅地看着電腦上的一張特色建築照片。
放大照片後老頭指着照片右下角的一名外籍青年男子激動道:“終于找到了!少爺您看,雖然這張照片看起來是那位姓沈的姑娘在機場拍攝的一張普通建築照片,但照片的這裏,你看,在她取景的右下角上,她不小心拍到了她同伴和這個外國男人的親密合照,當時這個老外正摟着沈小姐身邊的另外一個女孩兒……”
兩分鍾後,這個外國人的面貌被電腦修複得清晰無比。與此同時,屏幕上顯示,這名帥氣的外籍男子名叫埃米,28歲,無業,三年前從意大利到法國來投奔親戚,之後就一直借住在法國N大街的一個親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