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獨孤戰隻覺得後背傳來一陣痛,問道。
“在醫院啊,你都昏迷了一下午,吓死我了……”柳可兒握着他的一隻手,眼睛蘊淚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獨孤戰努力回憶着,緩緩道:“我推開那個女人,就聽到後面砰的一聲,然後就不記得了……”
“那個蛋糕裏面被人放了炸彈。”是甜貓的聲音:“聽說那個女人是東瀛人……真沒想到小東瀛那麽壞!”
“幸好我們這位獨孤先生皮厚肉糙,隻受了點皮外傷,沒傷着内髒。”淩夢兒的聲音裏透着欣慰:“要是砸在柳小姐身上,那後果不堪設想!還有如果是柳小姐切蛋糕,那爆炸的受力點更可怕!總之萬幸!”
獨孤戰這才明白過來,馬上道:“那個東瀛女人呢?”
幾個人聽了都沉默起來,終于還是甜貓道:“死了……”
獨孤戰歎息了一聲,忽然道:“服毒自殺的?”
甜貓道:“你怎麽知道?”
獨孤戰沒有回答,又問:“她身上是不是有鲨魚紋身?”
除了淩夢兒,甜貓柳可兒都拿眼瞪着他,異口同聲道:“你怎麽又知道?”
獨孤戰緩緩搖頭,表示不願意回答,忽然又盯着柳可兒問:“鲨魚幫怎麽會找上你?”
柳可兒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難道真的是孫浩的前女友?而她因愛生恨,加入鲨魚幫,選擇這時候來報複?”獨孤戰喃喃道。
淩夢兒憐惜地看着他,道:“你剛剛醒過來,别想那麽多,先休息一下吧。”說着,轉身走向外面。
甜貓一見,也跟着出去了。隻有柳可兒看到她們出去後,忽然淚眼婆娑,抽泣道:“都是我害了你……”
獨孤戰握了握她的手,柔聲道:“傻瓜,我不是沒事嗎?”
柳可兒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摩挲,噙着淚道:“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找你……你生氣了嗎……”
“沒有。”獨孤戰身子一震,連忙抽出手,強笑道:“怎麽會!看到你訂婚,我都好高興呢。”
“你!”柳可兒噘起嘴,偏過頭,生氣不理他。
“唉。”獨孤戰忽然歎息一聲,道:“孫浩是個成功的男人,選擇他沒錯……”
“怎麽你跟我媽一樣!”柳可兒真有點生氣。
“呵呵,孫浩呢?”獨孤戰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救了她未婚妻,他怎麽也得來感謝感謝吧。”
柳可兒皺眉道:“誰是他未婚妻?告訴你,我和他的訂婚儀式取消了!”
獨孤戰忙道:“取消了?怎麽能取消!”
“都弄出人命了還不取消?”柳可兒道:“不是你救我,恐怕我都把命丢那兒了。”
“砰砰砰……”這時忽然有人敲門,獨孤戰一怔,柳可兒連忙起來開了門。
“媽?!你怎麽來了?”柳可兒的聲音裏有着一絲慌亂。
“我來看看你的救命恩人。”卓如婷平靜地走了進來,把幾包禮品放在門邊,然後對柳可兒道:“你出去吧,我想跟獨孤先生單獨聊聊。”
“媽……”柳可兒站在原地,臉上一片惶然。
“獨孤先生,感謝你救了我們家可兒。”卓如婷不再理睬柳可兒,緩緩走向獨孤戰,道:“我叫卓如婷,獨孤先生可以叫我卓姐,也可以叫我如婷姐。”
獨孤戰笑了笑,指着椅子道:“卓姐請坐。”
柳可兒聽了他倆的對話,臉色倏變,打開病房門走了出去,順手砰地關上。
卓如婷略帶歉意地一笑,道:“我們就這麽一個女兒,寵壞了,獨孤先生别見怪。”
“怎麽會。”獨孤戰笑道:“柳小姐性情率真,可比那些虛僞做作之輩不知道強哪裏去了。”
卓如婷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笑道:“獨孤先生說笑了……我今天來是有點事求獨孤先生的。”
獨孤戰已明白幾分她的來意,立時笑容一收,道:“在你要我叫你卓姐時,我就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叫我不要惹柳可兒?”
卓如婷吃驚地看着獨孤戰,第一次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才道:“你怎麽知道?”
葉子玩味地看着她,緩緩道:“不能不說你天生麗質,外加保養得當,比起三十歲的少婦風韻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在你女兒面前,讓一個比她大兩歲的男人稱你爲姐,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卓如婷面容變幻,終于笑道:“獨孤先生果然是聰明人……這裏是十萬元錢,我的一點心意,希望獨孤先生不會嫌棄。”說着,她從包裏掏出一張卡,放在獨孤戰床頭。
“把這裝起來吧。”獨孤戰冷哼一聲,道:“不要拿這些東西來侮辱我的人格……我可以答應你不會再見柳可兒。”
“獨孤先生是不是嫌少?”卓如婷又拿兩根手指夾出另外一張卡,輕輕放下,道:“這裏是五十萬,如果獨孤先生能離開越海,那這所有的全是你的。”
“卓大姐,如果是别人這麽對我,我叫他滾是客氣了!把你的什麽卡給我收起來!”獨孤戰忽然冷笑,身上猛地迸出驚天殺氣,一字一句道:“越海,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想留在這裏時,無人可左右!”
卓如婷心裏突地打了個冷戰,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身上蘊藏着什麽力量,連躺在床上都可以給她那麽大的壓力。當下默然半晌,隻得道聲:“那我走了。”
“帶走你的卡!”獨孤戰冷冷道:“還有你的禮品!”
卓如婷便尴尬地看着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獨孤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聽到了聽到了。”卓如婷連忙收起卡,又拎了禮品,踉跄着打開房門。一走出房門,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出了一身冷汗。
(炸彈近距離爆炸,本來必死無疑……至于獨孤戰爲什麽沒被炸死,後面會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