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孤戰那邊早已交上了火,他一手铐揮出,一個白人便腦袋見血,人立時癱倒。因爲靠牆這邊位置有限,一人倒下,後面的人就不好前進,所以餐桌上馬上就爬上了幾個人,想往他們身上撲。一個人的拳腳再好,如果被另外一個人冒死撲住,也會非常被動,而在群架之中,被撲住幾乎等于死路一條。但見獨孤戰手铐又飛出,纏在一個人腿上,隻一拉,那人便仰面摔倒,但被後面幾個同伴托住,隻受了驚吓。
這邊景語萱李濤也趁他們在餐桌上立足未穩,一人抓住一個腳踝,隻用力一扳,兩個中東人就摔向後面。倒是蘇浩鋒,見着人上來,就雙手扳腿,然後用頭一撞,不幾下就撞倒好幾個下去。其中有一個被正中裆部,慘叫聲響徹餐廳……
天磊雷蒙一個用手铐,一個用餐盤,乓乓乒乒一陣揮舞,後面的幾個暴徒一時難以接近。
獨孤戰又打倒幾個暴徒,下下見血,但這些暴徒此刻也紅了眼,前赴後繼,踩在同伴身上繼續向前沖。通道又窄,想要前行非常之難。
獨孤戰見狀,知道從通道出去幾乎不可能,除非把這一百多人全部殺死。如果是持槍,隻要彈藥充足,就是殺一千人,他也不含糊。但近身肉搏,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何況搏殺的對象都是百戰餘生的暴恐分子?
當下他大喝一聲:“都給我上餐桌!跟在我後面向前沖!”
說着砰的跳上餐桌,手铐對着那些暴徒的頭部左右揮出,隻要遇上,無不立時倒地。天磊跳上餐桌後,也是左右開弓,鮮血飛濺。
由于獨孤戰站上了餐桌,打擊面擴大,兩邊過道上的暴徒打倒後,形成了阻塞。除了最後面壓陣的天磊,中間的人幾乎沒受到考驗,所以他們很快就逃到了大門邊……
就在這個時候,布朗上校又恰逢其時的帶着一隊士兵突然冒出來,對屋頂掃出一梭子,喝道:“都給我蹲下!雙手抱頭!蹲下!”
一顆子彈從屋頂反彈下來,擊在一個黑人肩膀上,立時一聲慘叫。
“蹲下!蹲下!”上校喝道:“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規矩點!别忘了,這裏是‘黑暗漁場’,你們就是一條可憐的魚!如果誰不想活,老子立刻送他見上帝!”
所有暴徒都乖乖蹲了下來,因爲他們知道上校不是在開玩笑。在“黑暗漁場”,他們甚至不如一條魚,魚有自由,可以去任何它想去的地方。可是他們沒有這個權利,終其一生,隻能呆在這裏,但和死亡相比,苟活也是不錯的活法……
這個時候,那個老者又在四個士兵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看到餐廳的亂象,他略微有點吃驚,但隻是向蹲在餐桌上的獨孤戰他們一瞥,便依然不緊不慢的走向窗口。
布朗上校這時走到獨孤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蹲在地下的暴徒道:“這幾個華夏人是我們的朋友,希望大家以後能和他們和睦相處……”
“内奸!”
“猶大!”
“華夏豬……”
一陣詛咒迅速從地下蔓延開來,更大的仇恨開始在這些暴徒心中爆發。
那個東方面孔的老者領了晚餐,走到一角,擡頭向獨孤戰這邊看了一眼。
隻有那些俄羅斯人,看着這一幕,嘴角都不約而同的露出冷笑。
……
晚餐時間在餐廳的打鬥,暴徒方面傷亡慘重,十個當場死亡,八個重傷,輕傷無數。而獨孤戰方面除了拳腳功夫差一些的李濤身上挨了幾下飽拳外,其餘都安然無恙。
最讓那些暴徒受不了的是那隊士兵制止了繼續争鬥後,居然和獨孤戰他們勾肩搭背,也不追究他們自行打開手铐的責任。看到這種畫面,那些暴徒更是确定了獨孤戰他們是山姆方面安排進來對付他們的,無不氣得牙癢癢。
獨孤戰不明白這些軍人到底有何居心,爲什麽非要把自己這幾個人推到所有暴徒的對立面,便打掉上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的道:“上校,我想你弄錯了,我和你不是朋友!”說着對天磊他們道聲走,便大步出了餐廳。
看着他們走遠,布朗忽然哈哈大笑,然後對憤怒的盯着自己的暴徒道:“我想你們一定非常憎惡那些華夏人——其實我也很讨厭他們……”
“長官,你當我們是傻瓜吧?”一個大個子白人激烈的道:“在這裏不用穿囚服,私自打開手铐不用受處罰……有這麽讨厭的嗎?”
“如果我是故意那麽做的呢?”布朗忽然大聲道:“告訴你們,其實我比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憎惡他們!我想要他們死!”
一個黑人馬上指着上校道:“長官,我不是在聽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吧?你這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
“對,他就是在愚弄我們!”
“揍死他個婊子養的!”
……
那些暴徒剛剛受到獨孤戰他們的打擊,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洩,馬上又聒噪起來。
“都給我站住!”布朗上校把手槍一掏,他後面的士兵也齊刷刷的将槍口對準那些蠢蠢欲動的暴徒。
“看來你們真是一群沒腦子的廢物!”布朗大聲道:“知道我爲什麽故意當着你們的面說他們是我的人嗎?我就是想讓你們打他個狗娘養的!最好明天就給我殺死他們!”
大個子白人不解的道:“上校,你想打他爲什麽不自己用槍斃了他?”
“廢話!”布朗馬上呵斥道:“雖然黑暗漁場死幾個人不是什麽大事,但僅限于你們之間的鬥毆!我是山姆軍人,有軍法禁锢!隻要他們沒有威脅我的生命,我就不可以主動開槍!明白嗎?”說着又盯着大個子白人一眼,道:“如果你們剛才繼續威脅我的人身安全,那麽我就可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