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将軍!”格雷爾搖頭道:“就是愚人節,在我們讨論如此重要的問題時,也不可以有一絲虛假……”
“那你說的是真的?”
“絕對是真的!”
“哦,天呐!”波恩喃喃道:“你不會告訴我在你們‘黑暗漁場’關押着複活過來的愛因斯坦吧?”
“将軍,我不能不說你非常英明!”格雷爾不動聲色的拍了一句馬屁:“但我想告訴你一句,他雖然不是愛因斯坦,但他所掌握的科技奧秘,絕對比一百個愛因斯坦還要重要很多!”
“上帝!怎麽可能!”波恩訝然道:“他是誰?哪裏人?叫什麽名字?”
“他姓彭,華夏人,三十年前……”
波恩聽到這幾個信息,馬上臉色大變:“什麽?他……他……他難道還沒死嗎?”
格雷爾平靜的道:“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和三十年前一點樣子都沒變。但這三十年來除了一個人喃喃自語,幾乎從來不與人交流……将軍前任的前任,因爲對他不再抱任何希望,就把他從秘密名錄上删除了,所以您不知道。”
波恩足足沉默了幾分鍾,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喃喃道:“格雷爾,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從來沒聽你對我說起過?”
格雷爾歎了一口氣:“将軍,從我十年前來到‘黑暗漁場’時,他一直就在這裏,但無論我們怎樣逼問怎樣誘惑,他都跟啞了一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在乎!對一個處于石化狀态的人,我有提起的必要嗎?”
波恩聽了這話,馬上就跟嗅到腥味的貓一樣警覺的道:“你現在對我提起,難道……”
格雷爾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神秘莫測的一笑:“是的,我認爲我們找到了激活他狀态的密碼……希望我的設想是正确的……”
波恩的眼睛裏閃耀着一種年輕的沖動,他道:“等着我,格雷爾!我馬上坐飛機趕到‘黑暗漁場’!”
“好!我會派我的士兵奏起軍樂歡迎将軍的到來!”
“不不不!我要悄悄的來!”
格雷爾馬上大笑:“對,悄悄的……”
……
獨孤戰在鋪上其實根本沒睡着,一直閉目養神。他知道上面的大鲨魚絕對不會甘于屈服,可能會随時對自己發起緻命一擊。腳鐐手铐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隻要自己想,絕對可以在一分鍾之内全部打開。
但即便是閉目養神,也沒超過兩個小時,就響起一陣急驟的哨音。因爲他們昨晚下飛機已是淩晨,所以獨孤戰知道那是催促大家起床的。
哨音一落,外面就有一陣透過喇叭傳出來的聲音:“五分鍾之内,都給我趕快出來到操場跑步!”
大鲨魚咚的一下跳下床,托着手指,眼含怨恨的盯了獨孤戰一眼,便過去洗漱。
等他過來,獨孤戰也慢慢起床,走到洗漱池邊。他看到旁邊放着一套沒開封的牙刷牙膏,他輕輕拆開牙刷包裝,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确定裏面沒有氰化物的味道,這才放到水龍頭下沖洗了片刻,然後沒用牙膏,那樣直接漱起口來。
但他眼角的餘光始終不離大鲨魚的腳尖,果然,大鲨魚手裏擰着一條打濕的毛巾,一頭被他打了一個結,另外一頭則握在他沒受傷的手上。先前的那一下,他認爲自己是吃了大意的虧。他要報仇,要殺死眼前這個華夏人!
他站在離獨孤戰大概一米五處,兩個人懸殊的體型,就像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他的眼裏露出仇恨又帶有蔑視的光芒,他相信自己隻要一擊成功,就是一隻手,也可以将這個小個子華夏人擰死!
所以他出手了,那條濕毛巾帶着呼嘯擊向獨孤戰脖子。别小看毛巾,如果把它打濕擰成疙瘩後那一擊之力絕對可以比得上一個大木錘,加之握在這個巨人手裏,威力更是驚人。
獨孤戰左側對着他,看似毫不知情,其實大鲨魚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監控之下,同時也輕輕松開了右手的手铐。隻見他左手揮出,腕上的手铐像雙截棍一樣擊向大鲨魚拿着毛巾的手臂,然後乘勢扣住了他的脈門,往懷裏一帶。大鲨魚龐大的身軀就不由自主的往這邊跌來,獨孤戰右手牙刷飛快調了個頭,閃電般頂在大鲨魚的咽喉上……
大鲨魚喉嚨發出嘎嘎一陣叫聲,他知道獨孤戰的牙刷隻要往前一送,自己無論多大的塊頭都要一命嗚呼。
“如果你不想現在死,就離老子遠遠的!”獨孤戰收起牙刷,左手松開他的脈門,用力往前一推,大鲨魚就跌出幾步。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獨孤戰手上松開的手铐,用近乎麻木的手臂撫着喉嚨,咳嗽幾聲。然後又恨恨的看了一眼面前可怕的華夏人,便猛地打開已經被獄警打開的房門,跑到外面大聲呼喊道:“有人想越獄了!有人想越獄了!”
這個時候走廊裏已經擠滿了很多人,他這一喊,便馬上引起了一絲騷亂。
但每天這個時候和吃飯的時候也是看守最嚴密的,走廊兩頭都布有重兵。馬上有士兵朝走廊的天窗放了兩槍,大喝道:“蹲下蹲下!雙手抱頭!不想死的都給我蹲下!”
所有人一瞬間便蹲了下來,雖然他們大多是恐怖分子,但在冰冷的槍支面前,沒有人傻到直接對抗。景語萱雷蒙李濤幾個也剛從房間出來,馬上跟着蹲下。兩個士兵端着槍走到大鲨魚旁邊,喝道:“誰想越獄了?”
其實在這裏面想越獄簡直是鬼話。你就是僥幸沖出了這裏,外面幾道鐵絲網和無數持槍士兵也不可能通過;就是你運氣再好安然無恙的沖出四道鐵絲網,在這個海島上,你往哪裏跑?武裝到牙齒的海軍随時可以将你炸成粉末……但對這些獄警而言,越獄卻是個嚴肅的話題,如果真有一些喪心病狂不知死活的瘋子糾結在一起越獄,就是被一一制服,上面也會追究他們的責任。所以對這個話題,他們無法做到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