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戰露出微笑,道:“黛麗絲,你不但很漂亮,也很聰明!一号别墅所處的鳄魚湖,目測不會超過兩公頃,這麽大的面積,在鳄魚專業養殖場中,數量可以達到數千隻;但那種密度對養殖場的要求非常高,水質也有嚴格要求!”說着他胸有成竹的一笑,又道:“從這種粗放的狀态及水質的程度來看,這裏鳄魚的數量不會超過一千隻,甚至隻有幾百隻……如果我們把毒死的鳄魚分解扔進湖裏,也許會把所有的食肉動物毒死呢……”
“哦,那還等什麽?”懷特馬上一揮拳頭,叫道:“夥計們,我們開工吧!”
在别墅的三晚上,一共逮住了十二隻鳄魚,殺掉了兩隻,還有十隻。獨孤戰命令留下一隻作爲大家補給之用,其餘九隻全部被拖到洗手間外,找來一根塑料水管,一頭綁在水龍頭上,另外一頭則準備塞入鳄魚口中。
懷特自告奮勇,拿出匕首對準鳄魚看起來威風無比的牙齒一撬,就弄掉了一顆,然後将水管從豁口中塞入鳄魚口腔,直達喉管。
可憐這威風無比的水中霸王,到了岸上嘴巴四肢被捆,也隻有引頸待戳的份,隻是喉管中發出呼呼聲……
懷特叫了一聲OK,天磊便打開龍頭,含有劇毒的自來水便源源不斷的注入鳄魚喉腔。隻過了十幾秒鍾,鳄魚被綁的四肢陡然用盡最大的力量撐起,喉嚨裏發出嘎嘎一陣叫聲,然後便如一癱爛泥一樣撲倒在地……
懷特見狀,便要拔出水管,但獨孤戰道:“等等!多灌點!”
等鳄魚略微鼓起,口中也開始滲出一些液體,獨孤戰這才讓懷特停止。
這樣一共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将九條鳄魚一一灌好。衆人看着在地下排列的鳄魚屍體,無不駭然,但内心想着将要突出困境,又無不暗暗欣喜。
傍晚時分,除了阮曉玲,衆人俱各吃了最後一頓鳄魚肉,喝足了鳄魚血,各個精神亢奮。
趁着夜色,九隻肥大的鳄魚很快被擡到圍欄處。圍欄的旁邊,獨孤戰早就準備了幾桶湖水,還有一堆用床單撕成的布條。
他看了一眼泛着夜色的湖面,指着地下的鳄魚道:“現在我們一共有十九個人,除了兩位女士,還有十七個男人。你們每兩個男人一組,我單獨一組,每組負責肢解一隻鳄魚,沒問題吧?”
大家都在點頭,這個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事情。獨孤戰又道:“等會下刀小心點,要輕、穩、準,絕對要避免毒液濺到皮膚上眼睛上!如果有誰萬一不小心濺到,馬上用桶内水沖洗,再用床單擦幹淨!聽到沒有?”
“聽到了!”衆人低聲回答。
“好!開始!”獨孤戰說完,就唰的拔出軍刀,對着面前的鳄魚大腿就切了下去。但這時一個凹凸有緻的身影站到他的對面,手握匕首,輕聲道:“獨孤,希望以後有任何事情都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獨孤戰笑了一笑,道:“黛麗絲,我一個人能搞定的。”
黛麗絲的眼睛在夜色中就像兩顆寶石,她看着獨孤戰道:“可是我喜歡和你一起……”
但這時,另外一個俏麗的身影悄然來到獨孤戰的身邊。她看着在獨孤戰對面彎腰肢解鳄魚的黛麗絲,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她咬着牙看了一會,竟然轉身去返回室内。忙碌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離去。
但不過一會,她手裏拿着一把廚房用的菜刀,走到獨孤戰身邊道:“歇會兒吧,我來幫你……”
語調溫柔,像極了一個心疼丈夫的妻子。
獨孤戰身子一震,然後直起身道:“不用了,阿……你都一天多沒吃東西,哪能幹活……”
“我有力氣!”阮曉玲說着,便揚起手中的菜刀撲的砍在鳄魚脖子上。但聽嗤的一聲,一縷污液順着刀把方向飛向她的頸部,馬上皮膚就火燒火燎的。阮曉玲一聲尖叫,松了菜刀,便欲伸手去抹那痛處……
“别動!”獨孤戰一聲大喝,雙手穿過她腋下,将她半抱着來到水桶邊,迅速用手舀水沖洗她頸上污處。連沖了幾下,阮曉玲痛感大減,獨孤戰又抓起一把布條,細細将她脖子擦拭幹淨。
雖然别墅沒有燈光,但城市夜色投射過來,近距離之下,也還可以感知一二。剛才阮曉玲脖子接連被沖了幾下水,自然有些許順勢淌下,打濕衣物,某些美妙之外若隐若現……加之她半依在獨孤戰的懷抱,姿勢撩人……獨孤戰不由面熱心跳,幸好别人看不清楚,少了幾分尴尬。
“好些了吧。”獨孤戰輕輕推開她,囑咐道:“這個真的不用你幫忙!”
阮曉玲正自靠着獨孤戰寬闊的肩膀,心猿意馬,聽到他說話,竟癡癡的沒有作聲。
但這時黛麗絲忽然一聲驚叫,扔了匕首,雙臂環繞着眼睛,道:“我的眼睛!”
獨孤戰馬上一個轉身,疾沖到她的面前,攔腰将她一抱,道:“手别亂動!”說着将她放到水桶前,就要用桶内水沖洗她的眼睛。
哪知黛麗絲身子一擺,道:“哦,不,我才不要這麽臭的水……”
獨孤戰馬上喝道:“不沖洗眼睛就會瞎掉!”
“不嘛!”黛麗絲帶着撒嬌的口吻:“獨孤,我要你幫我吹下眼睛……一吹就好了……”
“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獨孤戰有點惱怒的道:“你想變成個瞎子嗎?”
“不會瞎的。”黛麗絲放下手臂,微閉着眼睛,嘴角帶笑道:“我眼裏隻是進了一隻蟲子……”
獨孤戰暗暗暈了一下,馬上道:“黛麗絲!什麽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嘛!”黛麗絲跺腳道:“我的眼睛真的進了一隻蟲子,你幫我吹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