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獨孤戰赤身懷抱一個美豔女子進房時,李夫人小瑜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他也來不及解釋,隻是把阮曉玲放到小瑜的床上,然後沖進洗手間,拼命用冷水往身上澆。但迷香的作用冷水根本沒有任何改善,他心中那勃勃的念想愈加強烈……
這時,洗手間的門輕輕關上,一個修長的身影走到他身後,輕輕環繞在他的腰間,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也靠在他的背上……
獨孤戰悚然一驚,以爲又是阮曉玲,條件反射般叫了聲“不要”,便欲往外沖。但一回頭見,卻看到是李夫人。此刻她僅穿着一件絲質睡袍,頭發蓬松,眼神迷離,别有無限風情……
“夫人……”獨孤戰呻吟一聲,澎湃的血液仿佛一下點燃,雙手竟然一下将李夫人嬌柔的身子抱起,對着她的櫻唇就吻了過去。
要說前幾次其實都是李夫人含蓄的主動,獨孤戰一直躲避。但今天他要發狂了,他要讓面前這個嬌美的婦人享受自己的狂風暴雨!面對她,獨孤戰再也沒有面對阮曉玲時的倫理罪惡感……
“我不是誰的夫人……”李夫人喘息着,伸出白藕般的玉臂關了洗手間的電燈,呢喃道:“獨孤先生,我現在隻想做你的女人……哪怕一次……”
……
良久,李夫人纏繞着獨孤戰的身子一松,然後将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輕聲道:“獨孤先生,謝謝你……”
“不,是我要謝謝你……”獨孤戰一洩千裏,那份無法壓制的欲念已經平息,但此刻卻被另外一份沉重壓抑:他竟然如此狂熱的占有了李夫人!所以他長出一口氣,低聲道:“對不起……”
“不許說對不起。”李夫人仰起臉,一隻手柔柔的掩着他的唇,從門外透進的微弱亮光打在她臉上,是一片祥和美麗:“獨孤先生,我……我從沒有如此快樂如此……滿足……”
獨孤戰看着她美如雕琢的臉,腦子裏突然又浮現淩夢兒的倩影,忽然一陣愧疚。便把李夫人輕輕放下,眼睛卻不敢看她,道:“可是……我這樣做……是錯的……”
李夫人站在地下,仰臉看着獨孤戰,忽然又合上長長的睫毛,将一頭秀發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輕道:“不,我們都沒錯……獨孤先生,不管爲你做什麽我都願意……我願意!”
但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砰的一下撞開,阮曉玲雙眼冒火站在燈光裏,冷笑道:“獨孤戰!你就這麽嫌棄我嗎?”
獨孤戰身子一震,連忙推開李夫人,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曉玲阿姨……”
阮曉玲雖然身子被綁,但腿腳還是自由的。她兩步跨到獨孤戰面前,仰着臉道:“阿姨阿姨!我真的有那麽老嗎?”說着她又一轉臉,看着羞紅了臉的李夫人道:“她是比我年輕,但至于我就是阿姨嗎?”
小瑜站在外面看着這一幕,急得直搓手,剛才她一直試圖阻攔,但奈何阮曉玲身上迷香的作用未曾消減多少,精神亢奮。是以阻攔了一會,竟然不敵她的力氣,攔她不住。
“你已經滿足了,現在請回避一下行嗎?”阮曉玲沖李夫人揚着臉道。李夫人咬着嘴唇,看了獨孤戰一眼,便悄然走出洗手間,帶上門。小瑜一見她出來,便急急道:“夫人,我攔不住她……”
李夫人眼角含笑,帶點羞澀的道:“這已經很好了……”
狹小的空間裏,隻有磨砂玻璃門透進來微弱的光,分外暧昧。阮曉玲扭動了一下身子,站在獨孤戰面前,仰臉道:“你還不幫我解開?”
獨孤戰看着捆成很多道的繩索,又怕阻滞她的氣血,便點了點頭,伸手松開。阮曉玲轉了轉捆得有點麻木的胳膊,然後迅速撲到獨孤戰身上,看着他的臉道:“你是不是嫌棄我?”
獨孤戰不敢看她。雖然剛才和李夫人一番激戰,體内迷香作用消失不少;但畢竟他血氣方剛,而阮曉玲天生就是一大美人胚子,和貌美的李夫人可以說是春花秋月,各有所長。大家想想,一個衣衫單薄的美豔女子,不停的在你身上施展媚功,而其實這個女子與自己又沒有一點兒血緣關系——誰能不動心呢?
“你說話!”阮曉玲忽然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獨孤戰痛得一嘶:“曉玲阿姨……”
“不要叫我阿姨!”阮曉玲重複了一遍,突然踮起腳,一下吻在獨孤戰的唇上。他不由頭腦一嗡,但緊接着,一個香甜滑膩的物事鑽進他的口中,貪婪的吸吮起來。他瞬間明白了什麽,一個後仰,躲過了她香舌的侵襲,然後急促道:“曉玲阿姨,不行……”
但他的叫聲倏地停止,因爲一隻小手伸進了他的内褲,握住了他那又開始擡頭挺胸的兄弟……
“不要!”他一聲嘶吼,将她的手拿出,然後一把制住,往浴室裏面一推,打開冷水,直接從她的頭頂淋下。
阮曉玲被冷水淋得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把眼睛一抹,然後挑釁的看着獨孤戰。獨孤戰把頭一扭,沉聲道:“你給我冷靜點好嗎?”
阮曉玲忽然大笑:“我中毒了,你要我怎麽冷靜?”說着,雙手竟然把衣服一扯,刹時春光乍洩……
“你瘋了!”獨孤戰一時手足無措。
“我就是瘋了!就是瘋了!”阮曉玲把衣服往地下一扔,連跺幾腳,又哭又笑:“你嫌棄我,我就要瘋……”
獨孤戰駭得閉了眼睛,一個轉身,就往洗手間外面跑去。哪知阮曉玲全然不顧形像,直接****着上身濕漉漉的追了出來。
小瑜和李夫人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相顧無言,忽然見到這一幕,不由啞然。因爲李夫人房間有兩個小孩熟睡,所以獨孤戰狼狽的跑到小瑜房間,但阮曉玲迅速追到。他便縱身一躍,從床上翻過去,就到了窗子邊。阮曉玲此刻被迷香折磨得****攻心,哪顧得上許多?當下也是連爬帶滾翻了過去。但她剛一過去,獨孤戰又靈巧的躍了過來——可憐一個特種精英,平時苦練的殺敵本領今日卻隻爲躲避女人……
阮曉玲一翻過去,身子一跌,手就搭在窗台上。她愣了一下,忽然一隻腳跨過窗台,回首對獨孤戰道:“你再跑信不信我跳下去?!”
獨孤戰吃驚的看着她一隻腳搭在外面,裏面一隻晃晃悠悠的,馬上心裏一縮,喊道:“不可以!”
阮曉玲格格笑道:“那你答應我不再跑!”
獨孤戰連忙點頭:“我不跑了!”
“還要陪我睡覺!”
獨孤戰立時呆住,但迅疾呼叫李夫人,等她過來後,指着阮曉玲道:“你快幫我勸下她!”
“不用勸我!”阮曉玲冷笑的看着李夫人道:“李夫人吧?你是吃飽了……我呢?現在也不怕你笑話,我不但餓着,還中了靈狐的催情迷香,我想男人,非常想!”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又道:“獨孤戰,你陪不陪我?”
“……阿姨,真的不能!”
“那好,要麽讓我跳下去,要麽讓我走!”阮曉玲神态間帶點癫狂:“我現在就走,我見着一個男人就求他要我!我受不了知道嗎?我渾身癢,我從沒現在這樣想男人……”
李夫人同情的看着她,忽然對獨孤戰道:“你答應她吧。”
獨孤戰急道:“她是我阿姨……”
“你們有血緣關系嗎?”
“……”
“既然沒有,那你還猶豫什麽呢?”李夫人淡淡道:“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上街頭随便拉一個男人嗎?”
獨孤戰急得直搓手:“可是……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了。看她的樣子,你不幫她,真的會兇多吉少。”李夫人淡淡一笑,便輕輕關了電燈,對阮曉玲道:“姐姐下來吧……”
接着又踮起腳,在獨孤戰耳邊一吻,低聲道:“我不會吃醋的……”說完,飄然而出,帶上了房門……
……
不知過了多久,阮曉玲狂熱的身子終于在獨孤戰身上癱軟下來。她将臉俯在他的胸膛,呢喃道:“你剛才爲什麽不抱緊我?”
黑暗中,獨孤戰長長吐出一口氣:“曉玲阿姨,我們是錯誤的……”
“怎麽還叫我阿姨!”阮曉玲的臉蛋在他的胸膛拱了幾拱,撒嬌的道:“傻瓜,叫我姐……”
獨孤戰搖了搖頭,忽然輕聲道:“如果我是承中呢?你還能這樣說嗎?”
阮曉玲身子一抖,僵硬了幾秒,然後倏地從他身上爬起,赤腳跳下床,啪的開着燈光。她适應了一會,沖上床,然後目光落在獨孤戰大腿内側一塊比指甲蓋略大的紫色胎記上,頓時如遭雷擊!
“承中,真的是承中……”她喃喃道:“我剛才做了什麽啊……”
獨孤戰頹然坐起,拉過被子将自己蓋上,然後把阮曉玲散亂在床下的衣服欠身撿起,閉上眼遞過去:“曉玲阿姨,穿上吧……”
阮曉玲美麗的臉龐顔色盡失,呆呆的接過衣物,卻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