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帶着懷疑,進了一家飯店,邊吃飯邊打聽,這才了解到昨晚特區總統白舉章被打傷,十幾個護衛全部被殺的消息。談論到兇手,幾個年輕的服務員眉梢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肯定是勇卓同盟軍打回來了……”
在這個曆盡磨難的民族的曆史上,勇卓同盟軍也許不是最偉大最好的,但對于現時生活在緬典軍隊淫威下的勇卓同胞來說,無疑是最美好的精神向往。
吃過飯,門口忽然來了幾個緬典軍人,手裏拿着一疊打印紙,兩個人配合着在門口張貼了一張,另外一個人用緬語對裏面大聲嚷嚷了幾句。獨孤戰便站到那打印紙前面一看,原來是通緝令!
再一細看上面幾張粗糙的人物畫像,不由一驚:雖然不是十分清晰,但分明可以分辨出是強哥李明郭濤三人!
再看下面的文字:現有勇卓同盟軍分子阿強、李明、郭濤,在昨晚潛入特區總統府,殺害我十六名英勇的緬典士兵,打傷白區長……
獨孤戰擦了一聲,嘿嘿道:“這三個家夥幫勇卓同盟軍臉上貼金了……”
“你說什麽?!”哪知剛才扯着嗓門說緬語的士兵聽得懂中文,馬上盯着獨孤戰道:“你是幹什麽的?認識這幾個人嗎?”說着手往牆上一指。
獨孤戰看了一下那個士兵道:“不認識他們就不能來老街玩嗎?”
那士兵一愣,随即伸手道:“把出境證給我檢查一下!”
“出境證?”雷蒙馬上攔在前面,瞪眼道:“你們是什麽人?這裏不是華夏國嗎?還要什麽出境證?”
獨孤戰開始過南傘國門時直接從旁邊一條小路偷渡過來的,而勇卓老街全是華夏國文字,說的又是華夏國話,吃的也是中餐,雷蒙一直以爲這裏隻是華夏國一個邊境小城,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美國人?”那個士兵又是一愣,看看雷蒙又看看獨孤戰,道:“這裏是緬典!”
“哦,頭兒,緬典怎麽和華夏國一樣!”雷蒙回過頭,驚訝地道:“華夏國文化看來影響太大了!我愛華夏國文化!”
獨孤戰嘿嘿道:“我們華夏國文化還有個特點,就是花錢好辦事。”說着,他掏出一百元錢,卷成一團塞到那個緬兵手裏,然後揚了揚手道:“三位再見!”
那士兵握緊那一百元錢,馬上露出笑容,道:“再見,再見!”說完領着那兩個士兵,往前面去了。
“頭兒,他們純潔的思想讓你污染了。”雷蒙挺無語地道。
“你信他們思想純潔,不如信世上有鬼!”獨孤戰呲牙道。
……
獨孤戰坐到車子上,就給強哥打了個電話,哪知卻是提示無法聯系。連撥兩個,都是如此。
“師父,我們現在做什麽??”天磊坐在車後問。
獨孤戰拍了一下方向盤,有點怅然道:“聯系不上那個朋友,隻好先在這住下,慢慢打聽情況了。”
畢竟對這個地方他一無所知,而毒。品這一行更是急不得,需要慢慢打聽偵察才有可能得到線索。
“先到處轉轉,再作打算吧。”獨孤戰說了一句,就開動汽車。
……
強哥乘天沒亮就出了老街,一路向南。出了老街後,舉目望去,全是高山。待到天大亮時,他們已翻過一座大山,趟過幾座寨子。這時霧氣漸散,行路已不似剛才那般艱難。等到十點鍾光景,山邊竟然出現一條小街,街道兩旁全是竹木和鐵皮瓦、有的甚至是用稻草搭起的低矮的棚屋。棚屋裏有賣日雜百貨的,有賣土特産的,還有很多野果野菜及食用菌類,甚至還有賣鴉。片的,買的賣的都是非常醇厚的華夏國話交談,讓人分外親切。最讓強哥他們歡喜的竟然有一家包子鋪,熱氣騰騰的包子香對他們來說比什麽山珍海味都來得誘人!
三人坐進包子鋪,一人要了一大碗稀飯,幾個大肉包,吃得是熱汗淋漓,分外舒暢。吃完過後,又買了一大袋饅頭包子,叫老闆用大袋子裝了。
吃完包子又往前走,忽然看到有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扛着支老式獵槍,槍口上拴着幾隻野雞。郭濤看到野雞,馬上眼睛都直了,道:“強哥,我們買去吧,中午餓了烤野雞吃,一人一隻,妥妥的。”
那個打獵人連忙道:“我這不是野雞,是松雞,專門吃松子的,肉質特别嫩特别香!”
強哥便翻了郭濤一眼道:“吃吃吃,我們在哪裏烤?”
“你要嗎?要我幫你烤!”獵人馬上眼睛放光:“我家就在旁邊。”
強哥有心說不要,因爲目前畢竟離得老街越遠越好,但又不忍讓獵人失望,隻好道:“好吧,那去幫我烤好。”
獵人歡天喜地答應一聲,又非要拉着強哥三個去他家裏坐。強哥左右看了一眼,見并沒有人注意他們,便點了點頭,跟着獵人向後面走去。
街的後面,很多吊腳樓沿山而建,不大,錯落有緻,一排一排的,連成一片,很有味道。走了幾十米,獵人指着最後一排最外面一棟小樓道到了。隻見這棟小樓高三層,最下面一層是空的,隻看到幾根粗大的支撐木柱,木頭顯然剛用桐油漆過不久,黃亮黃亮的,映着頂上蓋着紅色的鐵皮瓦,煞是漂亮。
獵人一到屋前,就大聲叫着“秀英秀英,把松雞全部脫了!”
便見到一個婀娜的女人從屋子裏面出來,見了強哥他們笑了一下,便接過獵人手裏的松雞,到屋後面去脫毛。獵人把強哥三個迎到二樓靠外邊的一間房子,中間竟然是一個火塘,火塘上方兩米處,懸着一塊很大的薄鐵闆。強哥看着四周的木頭,道:“你在這生火就不怕燒着了嗎?”
獵人拿出許多木炭,放到火塘裏,笑道:“我這火塘下面墊了石頭,木炭又是放在盆裏燒,火頭一上去就碰到鐵闆,不會燒着的。”
說話間,他點燃木炭,又從牆角拿來一個三角鐵架,架在火塘上。這時他的妻子已拎着殺好洗淨的三隻松雞走進來,獵人接過,往鈎子上一挂,然後撥大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