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了,什麽也沒交待。”碩士推了推眼鏡道。
“抓緊審訊,争取找到點有用的線索。”獨孤戰說着,又歎了一口氣:“不過從‘捕獵者’身上想得到有用的線索幾乎爲零。”
“好吧,我們先撤了。”碩士隊長又向淩夢兒敬了個禮,就帶着隊忽啦啦地走了。
“我們去哪?”待他們走後,淩夢兒問獨孤戰。
“當然是把這破車弄上去,再去換一台。”獨孤戰道:“沒車我們哪裏也去不了。”
“我的意思是問我們是在南甯追查還是去别的地方?”
“南甯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落腳點而已,警方占着大批的資源都沒查出什麽,我們這樣稀裏糊塗地能查出什麽來?”獨孤戰把破備胎往車後面一扔,關上後備箱,道:“咱們這次去打掉毒品的源頭!”
說完他坐上駕駛室,發動汽車,咣當咣當往外開。可是到出口陡坡,路面有點濕,又很陡,車轱辘竟然在地下打起滑來,一步也走不了。獨孤戰便探出頭來對後面走着的三個叫道:“你們來推啊!”
天磊雷蒙連忙跑上來,用手抵住車屁股,一用力,還真的往上走了。但萬萬沒料到的是,車子過那個減速帶,前轱辘剛過去,就咣地一下底盤擦在上面了,頓時動彈不得。
“怎麽回事?”獨孤戰伸出頭問。
“頭兒,你這車底盤不行,太低,騎在地上了。”雷蒙皺着眉道:“華夏國制造,還是有問題的!”
“有你媽問題!”天磊拳頭一揚,罵道:“這汽車少了輪胎它底盤就低很多不知道嗎?豬腦子!”
“頭兒,我抗議!這小孩有暴力傾向!”雷蒙無恥地叫道。
獨孤戰也懶得理他們,拉了手刹跑到車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後對天磊道:“這是托底了,等下你們左右斜着推。”
說完又跑進駕駛室,做好準備,道:“開始,先往右用力!”
天磊雷蒙抵着車屁股,往右一用力,車頭向左一擺,砰地一聲,便撞在一輛正準備從旁邊繞過去的别克上。
别克司機一個刹車,可是車門一邊被獨孤戰的車子頂死,一邊是通道牆壁,想出來都做不到,隻得放下玻璃,道:“哥們,你這好好的車頭幹嗎一擺?”
獨孤戰靠了一句,連忙賠笑道:“沒事,多少錢我賠了。”
别克司機道:“我現在車門打不開,也出不來,還不知道損失情況。”
“那你叫保險公司來定損呗。”獨孤戰嘿嘿道:“反正他說多少我都賠。”
“你自己說的啊。”别克司機也不客氣,直接拿出電話就打給保險公司。
這時管理員也跑了過來,道:“你們這車怎麽回事?車庫就這一個出口,你這堵死了怎麽辦?”
“沒事沒事。”淩夢兒連忙道:“我們馬上走。”說着叫雷蒙天磊道:“我們再用點力推一把。”
就在三個人準備用力再來推一把時,車庫裏忽然開出一輛蘭博基尼,司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穿着件阿瑪尼的襯衫,手腕上戴着塊江詩丹頓限量版的手表,正是南甯副市長的公子歐陽俊宇。他停下車,捺了幾下喇叭,把頭伸出去就罵:“你媽的X,破車連個輪胎都沒有也敢開出來丢人現眼!還不跟老子滾開!”
獨孤戰在前面聽不大清楚,忙問:“他罵什麽?”
淩夢兒不想與那少年一般見識,便道:“沒什麽,快把車開走吧。”
可是這車真的托底了,任憑怎麽推,獨孤戰油門怎麽加,它就是紋絲不動。
“走不了,得想辦法。”獨孤戰又拉好手刹,關了發動機,很是無語。
“媽的!前面那幾個民工聾了?”坐在歐陽俊宇旁邊的是南甯有名的新生代黑。社會頭目史達林,說這名字可能沒幾個人知道,但一說他的外号“頭扭斷才落夫斯基”,那可在南甯是家喻戶曉,牛逼得緊。他勃然大怒地罵道:“操尼瑪的,耽誤我們,找死是嗎?”
獨孤戰這回算是聽明白了,忙打開天窗,一縱身就從上面跳了出來,道:“敢情這兩個小子在罵人?”
“****你媽的,你叫誰小子?”歐陽俊宇很不幸的是聽力非常好,又接口罵道:“你個臭民工,不想活了是嗎?知不知道老子是誰!”這兩人口口聲聲臭民工,就跟民工****他家十八代祖宗一般。
獨孤戰從車上跳下,淩夢兒拉了他一把,但沒拉住。他走到蘭博基尼駕駛室旁邊,敲了敲車窗,道:“你說誰不想活了?”
歐陽俊宇眼睛一翻:“說你!怎麽啦?本少爺要出去玩,你趕快把你的破棺材車移開!不然老子一個電話就要你出不了南甯城!”
獨孤戰嘿嘿一笑,道:“兄弟,别長了條尾巴就認爲自己是隻老虎……不會好好說話嗎?”
“就你媽的也配!”“頭扭斷才落夫斯基”罵道:“我限你三分鍾内移開!不然讓你不知道怎麽死的!”
獨孤戰歎了一口氣,爲難地道:“可是你看到我這車子托底了……要不你們下來幫我推推?”
“推你媽的個B!”歐陽俊宇升起剪刀門,史達林便提了根鐵棍,砰地跳下來,指着獨孤戰道:“你滾不滾?”
“我也想滾……”獨孤戰撇了撇嘴道:“可是這破車它滾不動啊。”
“臭民工!老子看你是故意的!”南甯史上最牛逼的“頭扭斷才落夫斯基”一聲大吼,提着棍子砰地砸在陸風越野的屁股,頓時癟下去一塊。天磊握着拳頭,但獨孤戰沒下命令,他也隻能瞪眼的份。
本來和獨孤戰汽車停在一起的别克司機見這架勢,再也顧不得等待獨孤戰的賠償,稍微轉了一下方向,一踩油門,就蹿了上去。
“唉唉唉,我還沒賠錢啊!”獨孤戰沖上幾步,對着别克的尾氣叫道。
淩夢兒這時上前對史達林道:“我們的車子的确壞了……你看現在路也讓出來了,你們走吧。”
“你叫走我就走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頭扭斷才落夫斯基瞪着眼睛,咣地又是一棍砸在陸風後面玻璃上,但他力道欠缺,玻璃隻是裂開許多蘿蔔紋,并沒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