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是吧？”獨孤戰冷笑：“外面那些搞什麽狗屁示威的混蛋你們負責供給是吧？”
經理頭被按着，牙咬得咯咯響，嘴巴卻用安南語罵着，并不回答。
“好，有骨氣！”獨孤戰嘿嘿一笑：“我就是喜歡有骨氣的人。”
說着，他拔出軍刀，忽然砰地一聲插向經理鼻尖前幾寸處。當的一聲，櫃台玻璃頓時碎裂，經理頭一沉，就見幾個尖銳的玻璃尖對着自己的眼睛……
“啊……”他一聲尖叫，響徹整個超市。
獨孤戰把他領帶一拎，嘿嘿道：“放心，隻要你配合，保證你不會毀容……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不是你們負責供給吧？”
“是是是。”經理閉着眼，一臉苦逼相，不停點頭。
“好，那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外面那些混蛋無論要什麽東西，哪怕是要一瓶水，你也不能提供，聽到沒有！”
“聽到了……可是，可是……黑虎堂……”經理的眼睛閉得緊緊的，思維還是很清晰。
獨孤戰另外一隻手拍拍他的臉，在他耳邊道：“聽着，黑虎堂已經不存在了，陳維寶也被我殺死了，還有他的五大骨幹已經被我殺了四個，剩下一個不死也活不了……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爲難，從今天起，你們這裏開始關門！什麽時候他們不示威了你們再開門，知道嗎？”
“知道知道……”經理點頭如啄米。
“那好吧。”獨孤戰把他身子拉直，然後道：“我們走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做……走！”
“下班下班！全部下班！保安負責鎖門！”經理一邊整理自己的領帶，一邊哭喪着臉喊道。
強哥邊走邊問：“這樣就行嗎？那些示威者萬一換個地方采購嗎？”
獨孤戰笑着搖頭道：“絕對不會！陳維寶一死，黑虎堂就倒了，這裏誰供給他們資金？沒有源源不斷的資金，便是這家超市，它也不用一兩天，就會停止對外面的供給。而現在他突然關門，這裏面的示威組織者肯定會一級級反映，所以他們很快會知道陳維寶的死訊，然後這些人會變成無頭蒼蠅，你想想，他們整天混在這裏有吃有喝有錢拿，突然連瓶水都要自己掏錢，上廁所還要自己買紙，又沒工資拿……哈哈，我都不知道他們會堅持多久！”
杜詩娴忽然道：“唉，完了，我的淑女形像被你們全毀了！”
“你？”獨孤戰盯着她，忽然搖頭道：“杜小姐，那是你對自己的定位不準确！照我今天對你的觀察，你應該屬于霸王花一類的，淑女絕對不是你的形像！”
“霸王花？”杜詩娴好像對這個名詞挺有興趣，道：“說說看。”
獨孤戰已走到車前，一邊上車一邊道：“你看今天早上，我在那槍戰，你竟然呆在那看那麽久！我經過你車邊時，看到阮德勇臉都是白的，而你鎮定自若……而且開始跟我們一路這裏打那裏殺，你可曾怕過？還有剛才在超市，我可以說那完全是你的本色表演嗎？”
杜詩娴坐在車上，歪着頭想了一下，道：“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
“絕對是那麽回事！”獨孤戰發動汽車，道：“雖然我們打掉了黑虎幫，但我看阮德勇還不足以成事……杜小姐，不如你來領導他們青龍會吧。”
“我？”杜詩娴瞪着眼道：“你開什麽玩笑！”
“我也贊成。”強哥也附和道。
“可是我覺得強哥你領導他們青龍會最好。”杜詩娴白了他一眼，又嘻嘻道：“不如我們倆一起？”
獨孤戰哈哈道：“神州行，我看行！”
……
幾個人又坐到還劍湖邊一個大陽台上喝着咖啡。
獨孤戰看着滿湖風景，道：“也不知道阮德勇怎麽樣了……”
“我打個電話問問吧。”強哥道：“開始我們出去時留了電話。”說完就撥通他的号碼，卻遞給杜詩娴道：“你和他說。”
杜詩娴點頭接過，和他交流了一陣，然後對獨孤戰道：“他說已經召集了七八十個人在街上幫忙維持秩序，一個什麽武營長還接見了他，現在他在武營長的車上呢……”
“哦，很好！”獨孤戰馬上道：“叫他把電話交給武營長，我要和他通話！”
杜詩娴連忙又對着手機說了幾句，才交給獨孤戰。
“喂，武營長嗎？”獨孤戰嘿嘿道：“我，就是那個華夏國人……對對……我想請您和範旅長喝杯咖啡……我馬上準備離開安南，在走之前想見上你們一面……交個朋友而已……就這樣說定了，對了，我叫個朋友告訴你地方……”說着又把手機遞給杜詩娴，讓她報了地名。
“好了，大局已定！”獨孤戰放下手機，喝了口咖啡，靠在陽台欄杆上，眼睛卻仍警覺地掃視着下面。
……
過了一會，一輛車用越野進入視線。獨孤戰輕輕将腳下的袋子拉開，隻要有情況，他會在十分之一秒把子彈傾洩出去。
越野車停到樓下，武營長和阮德勇首先從後面下來，接着是範成輝，他們的旁邊，沒有任何士兵。範成輝隻向上望了一眼，就舉步進來。
待上了三樓，獨孤戰已在樓梯口迎接。他和範成輝武營長一一握了手，然後道：“請坐！”
範武二人也不客氣，直接坐了。範成輝看着獨孤戰道：“聽說你準備走？”
“是的。”獨孤戰坐在他旁邊，笑道：“我馬上就要回國内，希望你别派兵在後面追殺我哦。”
範成輝淡淡道：“我希望你走得越快越好！”
獨孤戰端起咖啡，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大校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
“我們不是朋友。”範成輝喝了一口咖啡，又盯着獨孤戰道：“你請我們過來不是隻爲了道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