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替自己帶上傭兵團的胸針之時,他才終于有了歸屬感,沒想到這在傭兵團一待就是這麽多年,回想一下正是無比感慨。
“哼,你小子剛進傭兵團的時候多乖巧,現在……比我們都老油條。”那幾人聽到林符銘的話也是忍不住的開始吐槽起來,這一說便是止不住了,把各種以前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了一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大,我們兄弟幾個最早跟着你的,以前還能常聚在一起,現在見一面都難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轉首看向了狼王說道。
“是啊,我們也都成家了,老大你怎麽想的?”又一人開口說道,将手中的酒壺放在了地上說道:“以前的事想不起來了,難道一輩子想不起來,老大就這麽過一輩子?”
“記不清了。”狼王歎息了一聲,想說什麽又沒說什麽,拎着酒壺便是站起身來朝着一邊走了,有人想攔住狼王,但是卻被另外一人拉住了,對着他微微搖頭。
花璃見衆人這樣,又聽到剛剛他們跟狼王的對話頓時有些疑惑了。
“你們狼王怎麽了?剛剛說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是怎麽回事?”花璃轉首看向一邊的石榮宇幾人問道。
“唉……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石榮宇微微歎氣不曾說話。
“我也聽說了一點,狼王對自己的身世一點都不記得了,好像在找自己的家人。”一邊的林符銘開口說道:“剛來傭兵團的時候就聽說了,但是具體是怎麽不清楚。”
“我跟狼王是最早認識的。”石榮宇說道:“第一次見到狼王,狼王獨身一人與狼博弈,拖着一身的傷痕倒在我面前,你們肯定沒見過那樣的畫面有多震撼。”
“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口中卻念着自己女兒,原本昏迷的時候還呢喃什麽,但是醒來之時卻什麽都不知道了,從最開始獵沙狼爲生,到後來認識一個又一個兄弟,組建傭兵團。”
“狼王一隻想讓自己記起些什麽,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什麽也沒想起來,隻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那一身的傷都不知道哪裏來的,狼王也就這麽點念想了吧。”
石榮宇說着轉頭看向了那站在一邊對空飲酒的狼王,高大的身軀說不出的孤寂,不曾體會過,一定無法感受到,失去所有記憶是什麽感覺,沒當想到以前的事情的時候,總是蒙着一層灰蒙蒙的霧。
很想很想看看那霧遮擋的是什麽,心底有個執念現在告訴狼王,他一定要回家。
爲什麽一定要回家?
他不知道。
花璃聽了石榮宇這話,眉頭也是皺起了幾分,沒想到還真的是失憶什麽的,有家卻不知在何方,有家人也不知在何處,這感覺太可悲了,花璃默默的想着。
“那這麽多年,就一點東西都沒想起來嗎?”花璃轉首看向一邊的石榮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