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齊暮紹連連點頭,此時看着花璃的目光更是亮了起來。
墨玄站在一側,看到齊暮紹那目光眉頭一皺,大步上前來站在了花璃的面前擋住了花璃,一雙清冷的眼眸看着齊暮紹說道:“皇上,将士們糧草已經抵達,本王的罪名是否可以除去了?”
“攝政王,攝政王妃皆是大義之人,不惜散盡家财也要先讓将士們吃上糧食,如此做法若是朕給攝政王安上罪名,恐怕會讓乾元的将士們寒心,攝政王不僅無罪,還當賞。”
“不過……”齊暮紹話語一轉說道:“攝政王口口聲聲說,那糧草是被盜的,而不是攝政王扣下的,如此攝政王可有證據?”
“……證據尚無。”墨玄平靜的開口說道:“看管不利之罪,本王擔下,不過今日還有一件事,需要皇上定奪。”
“哦?說來聽聽。”原本這齊暮紹在聽到墨玄說沒證據的時候,還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後面墨玄又一句話頓時讓齊暮紹心突了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蔓延而來。
“廉親王齊暮勳,五年前五月,黃延水災虐待災民,緻死十五人,三年前七月長奎大旱隊仗遊行強搶女子五人,回京途中皆被虐殺,去年十二月北境災雪,克扣物資導緻物資運達不及時。”
“若非攝政王妃捐物資親自送往,北境不知會多出多少屍體,綜上所訴種種罪名,皇上覺得當如何處置?”墨玄說着對着一邊微微揮手,早已等候在一邊的人将證據呈上。
此時此刻齊暮勳一張臉已經是慘白,後背也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看向墨玄的目光滿是驚恐之色,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墨玄根本就不查自己掉包了糧草的事情。
而是直接越過了這件事,将往年那些已經是封塵的事情給查了出來。
怎麽……怎麽會這樣?
整個大殿之中也陷入了詭異的驚懼之中,誰也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麽大的反轉,原本是因爲眼判定攝政王的罪才來的,但是現在攝政王非但沒罪,還牽扯出了這麽大的事。
墨玄剛剛說的,不過是挑了幾個嚴重的說,那供上去的證據可是相當的完整的,不僅有書信還有供詞,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罪名,還有按下的手印。
“簡直豈有此理!”齊暮紹看着那呈上來的東西,猛的便是一巴掌拍在了案椟之上,臉色鐵青的看着齊暮勳開口說道:“廉親王,你還有何話可說!”
“……”齊暮勳猛的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頹然之色。
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一茬,齊暮勳臉色慘白的看向了墨玄,那明明在大牢裏待了一夜,卻依舊衣裳整潔,高高在上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盯着自己的目光幽深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