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璃看着那蓋上白布的賈明素心中卻總是覺得不舒服,既然是自殺爲什麽會面露驚恐的神色,如果花璃沒看錯的話,賈明素的指甲斷了。
平白無故的指甲怎會折斷,會不會有可能是掙紮過?
不管是從現場來看,還是從房門反鎖的情況來看,這場面都是自殺的。
花璃心中有疑慮,但是并未說出,隻是将這件事放在了心中記下了,賈明素的死讓花璃有些心煩,張嬷嬷死了,賈明素這個與蔣家唯一有接觸的也死了。
調查的線索徹底的斷了,花璃不得不另外尋找查證的地方。
接連三個人的死,讓這原本熱鬧的将軍府好像突然之間便是陷入了灰暗之中,祖母的靈堂還未撤去,那二嬸的靈堂又擺上了,賈明素怎麽說也是将軍府的二夫人。
這厚葬是應該的,不像是張蘭英,位置再高也隻是個下人。
賈明素死了也好,那與蔣浩博那點肮髒的事情也随之進了土,至于以後會不會被翻出來就不知道了,就算是翻出來了,一個死人也無從對證。
花璃身心疲憊,接連來的各種事情,讓花璃半點不曾停歇。
以至于今年花璃的生辰都沒時間去操辦了,兩樁喪事還辦什麽生辰,這寒冬也是說來就來了,将軍府門前蕭條的模樣,花璃拿着将軍府走不開的借口不曾去國師殿。
不過卻是去了三舅府上看看大表哥。
聽說再有十來天小表哥也要回來了,但是大表哥這病情卻是有些麻煩。
三舅母整日以淚洗面的,三舅舅也是唉聲歎氣。
“二表哥。”花璃站在魏府門前,魏英聽聞花璃來了自然是出門迎接的,花璃轉首看去。
“璃兒,怎麽這麽憔悴?”魏英看到花璃那一身素衣走來的花璃頓時便是皺眉,說完這話之後便是想到了最近将軍府發生的事情,頓時便是皺眉歎氣。
“有什麽難處要跟表哥說。”魏英伸手摸了摸花璃的腦袋說道。
“哪有什麽難處……”花璃彎眉一笑說道:“我來看看大表哥,戒瘾的情況怎麽樣了?”
“……不太好。”魏英心中有些不忍,看着花璃說道:“本不想讓你過來,但是這幾天大哥的情緒越發的不好了,險些就要尋短見,若不是被父親及時攔下後果不堪設想。”
“嗯……我知道了。”花璃聽到魏英這話,多少也是知道一點,對着魏英微微仰首說道:“進去看看吧,看看是怎麽回事。”
“好。”魏英領着花璃一路朝裏走去,一邊跟花璃介紹這段時間給魏懷治療的情況,花璃聽言一一應下心中已有算計,等來到了關着魏懷的院子裏之後,魏英才頓住了口。
“是璃兒來了啊……”三舅母一雙眼哭的通紅,花璃連忙是上前安慰。
“三舅母莫要着急,大表哥一定會好的。”花璃拉着三舅母的手說道。
“我可憐的孩子……怎麽就遭了這個罪了……嗚嗚……”三舅母這麽一說,大約又想到了魏懷的樣子,登時便是又哭了起來,花璃連忙安慰。